许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云清璃点点头。
云清璃找到临近的一处椅子坐下:
“感谢您对于许愿的救助。”
许舒说着,想下来对她行礼。
但是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差点摔倒在地。
云清璃施了个术法,将他稳稳扶回去。
“诶,你好生坐着,等好了再谢我也不迟。”
许愿点点头,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柔和的笑。
若不是身上还有那些奇怪的图腾纹路,云清璃都要以为这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哥了。
“许舒公子,我是东昭国的一名炼药师,你身体现在还有哪里不适吗?”
许舒握了握拳,自己支配身体的感觉,是这样么?
“没有。”
“您替我看看吧。”
云清璃旋即为他开始把脉。
半晌,她睁开双眼。
“这傀儡蛊如今已被您的自主意识压制,只是要根治它有些困难。”
蛊毒一解,戈筠立刻就会发现,即使可以医治,也必然不是现在。
“你不妨先试着唤醒她。”
云清璃指了指还在一边安静睡着的许安。
许舒看过去,眼睛中是一片沉寂。
“哦对了,我叫云清璃,我们目前是在东昭国我的别院中,许愿是我的家仆,你们三个安心先在这住下。”
“那之后呢?”
“若是我唤醒了许安,您需要我们帮您做些什么?”
云清璃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许舒有点奇怪呢。
罢了,突然当了好多年傀儡,又做回了人,可能说话做事还不习惯。
“我知道你被挖走的灵根在谁体内。”
“我要你指认当年害你全宗门的凶手。”
话落,她看向许舒。
“没问题。”
“只是...我没有把握能把她也唤醒。”
“你尽力而为,既然你之前做到过,未必现在就做不到。”
“好。”
那边许愿端着吃食回来,云清璃也不欲多加打扰。
“不知许舒公子可还记得,给你种蛊之人是谁。”
许舒抿了抿唇,说:
“当年我被挖了灵根后,就被他们一并带去南越国。”
“种蛊之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是在这些年间,我一直都是在戈筠手下做事。”
云清璃站起身:
“你们二人刚刚团聚,我就不多打扰了。”
云清璃将更多的时间都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深呼吸一口,明日就是五国交流会的最后一日了。
过了明日,东昭国将会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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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璃一路走过来依旧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与开赛当日,他们对于云清璃的印象已经彻底不同。
“对了清璃姐姐,跟你说个八卦。”
东方澄好几日不见她,看到她之后立刻贼兮兮的凑过来。
还顺手拉了云蓉蓉过来。
云蓉蓉本来还在四处张望,云清璃注意到之后问她:
“在找人?”
她看到云蓉蓉好像一直看的是之前许愿的位置。
“奥...嗯。”
云清璃知道她是在找许愿:
“许愿这两日有事要忙,你如果想见他我可以去帮你安排问问。”
“不用!二姐,没事!”
她慌张的摆了摆手,随后咬了咬嘴唇。
“哦?蓉蓉怎么这么娇羞.....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哎呀不是,澄儿公主不是要说八卦嘛!”
云蓉蓉露出些小女儿的娇憨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不取笑你了。”
“说来,这个八卦还跟你们云家有关呢。”
听东方澄这么说,云清璃顿时来了兴趣。
“哦?云家?”
“不是半个月后就是东方烈和云以蓁的大婚之日了嘛,我听说.....云以芳要一起嫁给东方烈,不过是侧妃。”
云清璃冷笑一声,出了那档子丑事,他们能想出这个解决方法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不明原因的民众,只会觉得东方烈这太子之位愈加稳固,毕竟一下子娶了两个,还都是护国公府的女儿,这意义可谓重大非常。
“哦?果然如此,我倒是要祝我那四妹美梦成真了。”
云清璃讽刺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云以蓁是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的。
而主人公云以蓁在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一口银牙都几乎咬碎。
“不!母亲!说好的我才是太子妃的!”
“您知道的,我为了这个位置到底付出了多少,凭什么她勾引了太子,到最后还是让她得了这等便宜!”
秦蔓也很头痛于两个女儿的争风吃醋。
她万万想不到,千防万防,眼看马上就要熬到头了,芳儿竟会做出那档子不知礼义廉耻之事!
“蓁儿啊,当日的情景毕竟是在五国交流会,被众多修者看到,甚至还有其余几国的人呐!若是不这样顺水推舟,那东昭皇室和芳儿的脸要往哪里搁!”
“是他们两个自己不要脸!为什么到最后做出让步的却是我!”
云以蓁怒从中来,挥手打碎好几个古董花瓶。
秦蔓显然也被她的情绪激动给吓到,但她还是抓住颤抖的云以蓁:
“蓁儿,就当母亲求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好不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承认自己更多时候偏爱云以蓁多一些,这个女儿不管是容貌、实力、天赋都比芳儿要好上不少。
“咱们护国公府未来可都靠你们姐妹二人啊!你们应该齐心协力服侍好太子才对,万万不可姐妹反目啊!”
云以蓁冷笑着,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屋门突然被推开,云以芳哭的梨花带雨的跑了进来,跪到了云以蓁跟前。
“对不起大姐,那日您一时情绪失控打了我,我慌乱之下...不知怎得就跑到了太子殿下的房间...却没想到......”
“大姐!芳儿自幼蠢钝,又以你马首是瞻,什么都听你的,若是你实在难过,那芳儿还不如...芳儿还不如.....”
说着,她瞄准一旁的柱子,竟是要直接冲过去当场以死明志。
“不要啊芳儿,你们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样让母亲如何是好啊!”
秦蔓死死拉住云以芳的一根腿,回身又朝云以蓁祈求道:
“蓁儿,算母亲求求你,你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才是血浓于水最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