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项目是‘障碍’。”
播报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在三分钟内选出个人赛的一名选手,以及团体赛的十名选手,需要注意的是,任何参加过前几场比赛的选手,这次都不能再次参赛!”
听到这里,山羊头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搞什么!这些规则是早就定好的,还是专门给我们添堵的?”
洛轩平静地说道:“别管用意如何,这规则对所有列车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们在前几场比赛中已经有了预案。”
“哼,只要我们表现好就行。”
山羊头转怒为笑。
“你这自信劲儿,有时候真让人烦,但在关键时候还挺让人安心,行吧,全听你的,那你打算选谁?”
显然,山羊头已经完全将选手挑选的任务交给了洛轩。
洛轩开始点名。
“50号车厢的利亚姆,21号车厢的康南,12号车厢的尼古拉……”
“等等,这次怎么挑的全是男人?”
山羊头列车长插嘴道。
“还有两位女乘客呢。”
洛轩淡然回答。
“这是障碍赛跑,需要的是反应力和敏捷性,你挑的这些人……”
“他们还得参加‘破坏’的比赛。”
洛轩话语中带着一丝笃定。
山羊头列车长听得直咂舌。
“行吧,如果他们赢了这场比赛,我就把‘修理券’的使用权让给你。”
洛轩一口答应。
“成交。”
“请障碍赛跑的代表选手上前。”
尼古拉自告奋勇。
“老大,我一定没问题的!”
洛轩拍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照平时的样子去做。”
“放心吧!这点小事吓不到我的。”
虽然话说得硬气,但尼古拉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一丝紧张。
洛轩看在眼里,心中却无比笃定。
在前世的记忆中,尼古拉在障碍赛跑中的表现令人惊艳。
虽然起初有些紧张,但一旦比赛开始,他就会展现出超凡的实力。
钟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尼古拉如离弦之箭冲向障碍物。
他的动作灵活而迅速,面对那些复杂的障碍物,他或跃过,或钻过,每一次判断都极为精准。
山羊头列车长目瞪口呆。
“真行啊!你早就料到了吧?”
洛轩点点头。
“如果没把握,我怎么可能选他?”
“你这眼光,我服气!你说他会是前三还是前四?”
洛轩嘴角微扬。
“才刚开始而已,我们看着就好。”
比赛进入尾声,尼古拉已经甩开其他选手,但场地中突然冒出了一些新障碍。
洛轩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更深。
“果然,这种比赛从来不可能那么简单就结束。”
就在突破最后一道障碍的瞬间,地面上又猛然冒出三四个障碍,似乎有意阻挠。
然而,尼古拉却显得极为从容,不慌不忙地应对。
洛轩看在眼里,不由得点了点头。
前世,正是因为这样的表现,尼古拉被认可为“领袖”。
虽然最终未能成为正式的领导者,但他的实力却毋庸置疑。
“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
洛轩回忆起前世,连山羊头列车长也并不讨厌尼古拉。
作为众多乘客中少数被看得上眼的人之一,尼古拉虽然不够资格成为领导者,但他的潜力依旧让人刮目相看。
最终,尼古拉凭借卓越的表现,顺利通过了终点线。
在团体赛中,他也与其他九人一同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看来下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广播声传来,接着响起了鼓点般的声音。
“咚咚咚!第五场比赛是—‘破坏’!”
解说员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由参加障碍赛跑的选手继续进行,比赛内容是拆除障碍,请尽力而为吧!”
随着话音落下,各种工具被搬了上来。
“根据比赛规则,你们可以自由使用技能,不过…哇哦!这些武器看起来可真够吓人的。”
洛轩注意到山羊头列车长看向那些武器的眼神都带着光。
“武器不是看外表来选的。”
洛轩淡淡说道。
“只有经过精心打造的武器才会拥有这样的光泽,这种武器,通常不会让人失望。”
山羊头列车长看着这些武器,说道:“真会提供好东西吗?还是又在搞什么鬼?”
前世,提供的武器确实相当不错。
当时他们的能力值远不如现在,觉得这些武器已经足够优秀。
然而,如今的洛轩却并不抱有太大的信心。
那些准备武器的人可能还以为他们的能力值依旧平庸。
叮!
钟声响起。
“破坏”比赛正式开始。
这是一个只需对作为障碍物的十名选手造成足够伤害即可结束的比赛。
起初,一切进展顺利。
相比前世,G2035列车更快地摧毁了障碍。
然而,问题出现在比赛中后期。
作为工具提供的武器率先损坏了。
“这些家伙分明是故意捣乱!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
山羊头列车长猛地站了起来。
但洛轩知道,这并非故意而为。
武器损坏后,他们立刻又提供了同样的武器。
“哎哟!这些人还真是让人没办法说什么。”
山羊头列车长怒视戈尔,目露凶光。
然而,戈尔假装没看到他的视线,扭头看向别处。
“看来还有点良心嘛!”
就在山羊头再次怒火中烧时。
“破坏”比赛终于结束了。
“大家辛苦了。”
山羊头列车长少有地露出一丝真诚的表情。
他的这句话仿佛一扫众选手的疲惫,许多人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接下来是‘敲钟’环节吗?这个项目和其他的不太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洛轩心中暗道:“这不是之前用影像展示过吗?”
山羊头列车长却歪着脑袋,疑惑道:“展示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枚金牌从他头顶飞过。
那些飘在空中的金牌,既像是对选手们努力的赞美,又仿佛是对被绑在铁轨上的生灵的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