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祁承瑾也成功地与时希玄取得了联系。当他打开那封来自时希玄的信件时,只见信纸上赫然写着仅有八个大字:“皇都护卫,赶往燕南”。
站在一旁的元冥和向明见状,纷纷好奇地凑上前去一探究竟。待看清信上的内容后,向明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率先开口道:“连皇都护卫都出动了?由此可见,这次南临国君想必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祁承瑾面沉似水,沉默片刻之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撤退。”除此之外,再无多言。
听到这个决定,元冥不由得看向自家主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主子,您是不愿与这皇都护卫正面交锋”
祁承瑾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这本就是南临国内之事,我北昭本就不该过多地插手其中。已经到了这一步,时希玄想来他下一步定然会有大动作。而我北昭的将士们应当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而英勇奋战、流血牺牲,但绝对不应成为他国争斗中的牺牲品。所以,我们暂且先撤,让南林人扑空。再者,时希玄并未明确要求我们相助,我们不妨先退至一旁静观其变,超近道回灵州”
向明一听闻王爷所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王爷说得太对了!如今南临人尚未到来,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从燕南超小路返回灵州。想来李将军所派的援军应该已经抵达灵州,届时我们便可前后夹击,将他们一举包围歼灭!”
而另一边,时宗宏自从燕南大营遭遇变故以来,便整日忧心忡忡,难以入眠。每一个夜晚对于他而言都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能有护卫的最新消息。
然而,日复一日,始终未能等来好消息。就在今天,身心俱疲的他终于在焦虑与疲惫的双重折磨下,勉强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可就在他刚刚入睡不久,一股寒意骤然袭来。时宗宏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把寒光四射、冰冷刺骨的利剑正稳稳地架在自己的脖颈之上。他心中一惊,但目光迅速上移,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眼前——竟然是时希玄!
“父王,许久不见,儿臣可是十分挂念您呢!”时希玄面带微笑,但其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时宗宏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瞥了瞥,看向那把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尽管身处如此危险之境,但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依然毫无惧色,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轻易低头示弱。
“朕真后悔!当初就应该果断地杀了你!”
时希玄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完时宗宏的怒吼后,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父王,儿臣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儿臣同样身为您的亲生骨肉,为何您却对儿臣处处提防戒备,甚至想要了儿臣的命?时希成论及能力,他根本无法引领南临国走向更好的未来。”
“哼!成儿的能力或许的确不如你,但他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更是由朕亲自抚养长大的!你这忤逆之子,又有何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时希玄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呵呵,既然如此,父王大可放心。儿臣会让时希成一起下去陪您的。”话音刚落,只见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灯火通明起来。紧接着,时希成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几个人五花大绑地扔了进来。他的嘴巴还被塞上了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希玄微微抬起手,朝着站在一旁的人轻轻示意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只见那个人迅速走上前来,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一直紧紧塞在时希成嘴巴里的那块破布猛地抽了出来。
这块布刚被拿走,时希成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张开嘴就开始大声怒骂起来:“时希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大逆不道,弑父杀君,你一定会遗臭万年、遭世人唾弃!”
面对时希成的责骂,时希玄却只是冷冷一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遗臭万年?太子殿下啊,您未免也太过于天真单纯了吧。要知道,我是胜利者,要让世人看到什么和不该看到什么都取决我。更何况,一名拥有才能的君主,可以带领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幸福美满的生活,那么至于手段光不光彩重要吗?”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紧紧闭着双眼、默默听着他们二人激烈争吵的时宗宏,突然之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只听他用一种异常平静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你动手吧。”
“父王,您疯了吗?时希玄,如果你真敢这么做,一定会遭到天谴的!”然而,话还未说完,时希玄就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脆利落地一剑割破了时希成的喉咙。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地面。而时希玄一边注视着时宗宏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可是,令人惊讶的是,时宗宏只是紧闭着双眸,面容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看到这一幕,时希玄冷笑着嘲讽道:“父王,您还真是够狠心!前一秒明明还在关心着太子殿下,可如今太子殿下就这样惨死在了儿臣的剑下,您的脸色居然连一点点变化都没有。不过没关系,父王,儿臣不会对您动手的,太子殿下说的没错,您是我父亲。可是您间接害死了北昭的太后!您猜猜看,如果儿臣将您交出去给北昭,他们会怎样来处置您这个罪魁祸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