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一听说借钱,立马她的心加速跳动,然后她毫不留情的答复道,“没钱。”
说完玉秋拉着身旁的邹军快速走进东屋子。
玉美则是跑到房外,将身子贴在东房山上大哭。
不一会,邹军便走了出来和她说道,“玉美,你三姐让我进屋。”
玉美本不想再踏入这家的大门一步,可是回到亲哥亲嫂子那里,还是同样的道理,虽然有一个老妈,可老妈还是看着哥嫂子的脸吃饭。
最后,她内心起伏的走进东屋子,玉秋借给她的不是30元钱,而是10元钱。
这10元钱都不够一个人买客车票的钱,那借了还有什么意义?
但最后她还是借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穷人志短。”
玉美拿着10元钱回到妈家,见思思没有哭闹,依然坐在姥姥的双腿盘着都坐在东屋子的大火炕上,悠着她。
然后,玉美也没有把借钱的事对其他人说,她放在兜里。
第二天上午玉美去了村西小卖部给母亲买了两铁桶的“麦乳精”。
村子里面的“供销社”早已经解体,已经成了后世的历史代名词。
玉美拿着两桶“麦乳精”走进屋子,把麦乳精放到火炕上,见立新躺在火炕头上懒懒的样子,也不知道去帮在厨房大铁锅做大米饭母亲刁艳一把,加上昨天晚上借10元钱的耻辱!
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然后她冲着立新大吼起来,“你怎么这么懒惰,你怎么不去厨房帮我妈做饭,我妈不就是给我们一家三口做吃的?要不是我们来了,我妈用下地做饭吗?我一看你那得行,就跟你妈一样,看看你家都啥人?整天不上班,就指望你以前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在市二建公司上班,从五楼不小心掉下来,摔伤了后腰和一只脚踝,得了点钱,然后放到你大舅大舅妈家,你们用多少去拿多少,怎么样?现在用完那个4000元钱了吧,看看你还能去哪里拿钱用,我到你家时,你的四千元钱,就剩下一千五百块钱了。”
玉美一气呵成说完,反正哥嫂子都出去没在家,没人听见立新的不堪的历史,只有在厨房做饭的刁艳,刁艳听见只是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切块土豆的大菜刀,差点被特别锋利的大菜刀切到手指。
然后她姗姗落泪,继续做饭。接着刁艳有听到,立新的大舅妈给玉美和立新在煤城的大舅妈信教的大“教堂办置的“教堂婚礼”,刁艳将土豆块下锅,上面放入一个大木叉,在大木叉上放了半盆生大米加了水,盖上白铁皮锅盖,然后在大铁锅下面的灶口填玉米秸秆点燃铁烧开即可!
她转身回到东屋子,忽然看见放在南炕沿上一处十几张彩照片,她走上拿起来瞪大眼睛一看,都是玉美和立新的结婚照片,还有一个玉美穿着长长的白色婚纱的拍照放大六寸彩色照片。
哥嫂二人带着孩子都回家了,他们一家四口去嫂子的娘家,给刘月大姐过生日去了。
杨志刘月二人看到仍旧摆放在东屋子的火炕上的玉美的结婚照片,然后二人对视一眼,刘月撇撇嘴,朝杨志笑了!
然后二人走去了西屋子自己去房间。
吃过中午饭过后,下午玉美再也没有见到立新躺在炕上,院子里,房间里都不见了他的身影,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回七市的家是不可能的,他又没有钱买车票,咋回家?难道他在这里还有其他认识的人?
那个黑色的小型照相机还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地上一只老黄箱子的上面。
刘月的厨房里面的大铁锅烟台,还是只做自己西屋子的四口人的饭菜。
被忽略掉的杨玉美还是由刁艳做饭给她三口人吃。
此时,已是东北入冬的季节,天气寒冷,陈立新骑着放在院子里,杨志的大杠自行车,去距离此村十几里路外村的一户农家。
这户农家户主是老刘头他后爹的亲老弟弟的家。
立新还是听老刘头说自己,有这门亲老弟一家几口人,住在这个村子里面种地为生。,
陈立新被这些天在丈母娘大舅哥家住的五迷三道的,不知如何是好?由于自己从前的懒惰,胸无大志,不知进取,做了和自己母亲一样的日常习惯,还听信家里姐夫说说是骗娶玉美到手成为自己的妻子。
陈立新在自己亲戚面前,他说自己没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位美丽动人,高中毕业,手巧的女孩做妻子。
他的脸上得了彩,而让玉美在自家人面前脸面却是丢了光!
看得出大舅哥大舅嫂子,炫耀自己手里做木匠活挣来的一些钱。
还嘲笑玉美脚上穿着一双带补丁的酒红色的厚棉亮面的皮鞋!
早晨和玉美拌了几句嘴,有点像生气,不过他骑上自行车去老刘头弟弟家的一路上,又觉得自己错了,怎么样是自己的错,而不是玉美的错,是玉美错付了自己。
陈立新本身自身难保,还去牵扯一个无辜女孩进入自己一贫如洗的破家做媳妇。
他腰上的在市二建建筑公司做立工,从五楼不小心掉下来,钢板子至今还留在腰上有三四年了,还有脚踝上的钢丝绳都依然在里面。
这些他没有在玉美面前做隐瞒,都老实交代了。
媒人邹拉纤还在玉美没进入陈家前,让他对玉美隐瞒他的伤情,还有媒人亲自对玉美说过,结婚买一台大彩电看挺好,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不买黑电视机,黑白电视机快要淘汰,都买彩电看,尤其是新结婚的年轻人。
杨玉美倒是实在,爽快的答复道,“不用买彩电,浪费钱,而且彩色电视机看起来,还特别的刺眼睛,对眼睛健康不好。”
他去亲戚家目的借点路费钱,让自己一家三口回七市,回去之后自己要出去挣钱了,不再给玉美添堵,让她有好的生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在老刘头吃了晚饭,也张嘴说了借钱的话,不过他一分钱也没有借到手。
然后他灰突突骑上自行车转头朝村北的大兴安村骑去。
他骑的路途中,突然觉得在他的骑的自行车后面有一百米远的距离,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