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在处理好伤口后，龟兄被顾洲航用佥刂“亲切”的请了起来，“第一个，你的名字？”
“坦桑维奇……”
“我就叫你坦桑好了，下一个问题，战功是什么？”
“你……不知道？”听到这个问题，坦桑显得很是惊讶。
“我才刚到。”
“呃……”
坦桑略微迟疑了片刻，这才想到该怎么把“战功是什么”这种类似于“太阳为什么在天上”的常识性问题以一种最简洁易懂的方式表达给顾洲航。
“简单点说就是……战功相当于游戏里的伤害计量表，只要对血族造成确实的伤害就能积累战功。我们可以用战功在军需官那里兑换各种物品，然后就是……如果一个人死了，他剩余的战功就会被离他最近的战友所继承。”
“哦，”顾洲航用脚趾盖稍一寻思就想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所以就有一堆像你这样的，不敢和血族打正面但又想混战功的人，试图暗中偷袭那些落单的人是吧？”
“呃……其实也不是一堆……”
“那你很棒棒哦，没几个人愿意干的活计里面就有你的一份。”
“咳……”
“不过这样的话……你开始就认出我不是血族了？”
坦桑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又下来了。
“是……是的……”
“可既然你这么不想和血族战斗，甚至到了对自己人出手的份上，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参与这场战斗？”
“为什么……”坦桑突然就陷入了迷茫，“对啊，为什么呢……”
“想不出来就别想，”顾洲航直接给了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了起来，“战功是怎么计算的，我的意思是，靠什么来计算。毕竟照你说的这样，该不会有个腕表什么的能实时记录战绩吧？”
“并非如此，”坦桑摇了摇头，“战功由那位大人直接计算。”
那位大人？
海巨人？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顾洲航现在感觉很怪异，在他的视角里，这个副本里到处都是bug。可他也清楚，他会这么想的本质在于他知道很多正常玩家不该知道的东西，在一般人看来这里还是相对正常的。
“呼——”总之先接着玩吧。
“我有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的战功点数？”
“这个……只要你‘想’要看到，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
可以，这很系统。
下一刻，一个浅绿色的界面出现在顾洲航面前。
【剩余点数：63】
？
哪来的战功？
如果是新手福利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个整数吗？
“等会，你刚刚说的战功继承有没有距离限制？”
“我只听过有最近的友军这一限制，至于说这个范围有没有上限……”坦桑挠了挠头，“我反正没听说过。”
行吧，那看样子是之前那三个自信过剩的家伙爆金币了。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制造战功未必一定要打出击杀，毕竟那仨逗比唯一可能创造战功的机会也就是之前对那三名血族造成的伤势了。二是这段距离里没有其他的友军，这意味着目前发现自己的也只有这边这只王八。
挺好。
“最后一个问题，我在来的过程中在城堡外遇到了几名血族，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城堡外……啊，您说的一定是那些旁系吧？”
“旁系？”
“血族毕竟人丁众多，有很多族人并没有资格生活在核心古堡群中。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彻底清理这些人，因此他们便盘踞在了外围，试图在我们的包围线中打开一个缺口，解救或者回归主族。”
血族？人丁众多？
顾洲航感觉自己的低血压已经治好了，现在在考虑去治高血压。
“这些‘旁系’……大概有多少人？”
“很多。”坦桑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虽然他们的实力都只能说是基础，但毕竟也拥有血族的血统，并且他们很少单独行动，因此难缠的程度也并不比主堡处那些血族主系的人差。”
“等等，”顾洲航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主系的人一直在单独行动？”
“是。”
“为什么？”
“不知道。”
“……”
虽然有点小遗憾，但顾洲航从坦桑身上获取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这个战功制度初看下来有不少漏洞，根据之前那三名倒霉蛋的情况来看，随便在血族身上划个口子就能挣到战功。考虑到血族的自愈能力，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能找到一名血族和他诚信互刷，他一天之内搬空军需官怕是并非难事。到时候换来的物资五五分成，岂不美哉？
可惜了，主线任务明确要求“击杀”一名血族，这意味着他必然会与他们对立，要找个刷分的怕是很难。
“有没有那种固定的刷新点……哦，就是指血族经常出现的区域。最好是我们这边人也很多的那种，方便我抢人头……啊不是，提供贡献。”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坦桑嘿嘿一笑，“满足你说的这些条件的地方，那必须得是七号主堡了。”
“哦，那是什么地方？”
“硬要说的话，那算是这场战争目前的‘前线’。我们这边的人和那些血族正在争夺那里的控制权，因此各自派去的人手都很多。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可是相当危险的。”
“我知道，这种前线肯定是风险最高的地方。”顾洲航点了点头，“行了，走吧。”
“啊？什么意思？我也得一块去？”
“不然呢？”
“这……”坦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能不能不去啊，就我这小身板，去了也就是给人家送死的。”
“我倒是无所谓……”
“真的？！”
“但是吧……”顾洲航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东西，“他的意见我就不是很确定了。”
“呃，这个……”坦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去还不行吗……”
“嗯，这就对了吗。”顾洲航手掌一翻，把佥刂收回了物品栏，“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