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孩子身体里都留着你的血,你有义务抚养他!”
孙思涵的声音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尖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孟凡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遇到这样的尴尬局面。他竟然也被气笑了,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他冷哼一声,心中的念头清晰明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孟凡刚想开口,准备用尖锐的言辞反驳孙思涵的指控,但就在这时,阮清墨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即将爆发的冲突:“这位小姐,请问您贵姓啊?”
孙思涵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打断她,怒目而视:“你谁啊你,我在跟孟凡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站在不远处的楚萌萌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她本能地想要上前帮忙解围,却被一旁的阮方宴拉住了胳膊。阮方宴的眼神冷静而深邃:“静观其变,且看看清墨会怎么解决。”
阮清墨并没有被孙思涵的怒火所影响,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真是有趣,你来我阮家的宴席上闹事,却不知道我是谁吗?”
孙思涵的表情微微一滞,她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竟然忽略了阮家的存在。她知道阮家有一位少爷,看到阮清墨的年纪和气质,她心中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恐怕就是那位阮少爷。
意识到这一点,孙思涵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仿佛之前的尖锐和愤怒都是别人的错:“原来是阮少爷啊,您好您好,我姓孙,孙思涵。”
“哦,原来是孙小姐啊。”阮清墨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神中却不露痕迹地闪过一丝轻蔑。
孙思涵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她的目光在阮清墨和孟凡之间来回移动。比起孟凡,阮清墨显然更为年轻俊朗,而且阮家的地位和财富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如果能够攀上阮家这条高枝,她自然不需要再纠缠孟凡。孙思涵的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意外的邂逅。
她有目的地靠近了阮清墨几分,试图用自己傲人的身材和完美的脸蛋攀上阮清墨这条高枝。
阮清墨比较没什么经验,被女人稍显露骨的行为惊了一下,稳住自己面上神情的同时本能地退开了几步。开玩笑,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染染因为这件事情跟他生气,他上哪儿找理去?
“孙小姐,你现在如此这般行径,难道是忘了,当年如何私自取了精子,给自己受孕的吗?”
孙思涵明显行为不端,目的不纯,对这种人,阮清墨向来没什么好脾气,也就自然不会给人留面子。况且,他本就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真要说,他也只会怜惜他家染染。孟凡是公众人物,现场现在聚集了太多的名流人士,他自然不好在这种场合有什么太过逾矩的行为,不过阮清墨就不一样了,在场除了他父亲阮方宴,不会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和能力出来处理这种纠纷了。
孙思涵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阮清墨会在这个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她最为隐秘的伤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知道……”孙思涵的声音颤抖,她的嘴唇也在抖动,显然是被阮清墨的话深深震撼。
阮清墨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神冷漠,语气更加严厉:“孙小姐,这老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难道还怕我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与孟老爷图谋的,但你的这些小伎俩在阮家面前,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我请你听清楚了,你孙家在海外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你们凭什么在国内,尤其是在我阮家的地盘上如此的肆无忌惮,这个问题,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阵阵低语,每个人都对孙思涵投去了异样的眼光。
“你……”孙思涵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她发现自己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
阮清墨继续说道:“我不妨直说,孟凡是公众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而你,竟然敢在这种场合下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令人不齿。而且他已经宣布和孟家解除了关系,他现在已经是我阮家的人了。从今以后,他不会跟孟家有任何的关系,更不会和你有任何的牵扯。而你现在的行为,不仅仅是自取其辱,更是对我们阮家的不敬。”
孙思涵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恐惧。
“哦,对了,”阮清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忘了告诉你,我舅舅是做律师的,本事大的很。你们在未经男方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取精受孕这件事,如果真的追究起来,应该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安分 几年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孙思涵感觉自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她知道,阮清墨不是在恐吓,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地位。她的身体无力地摇晃了一下,如果不是身边有侍者及时扶住,她可能已经跌倒在地。
这一刻,孙思涵深刻地体会到了阮家的力量,以及自己之前的愚蠢。而阮清墨,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够轻易挑战阮家的权威。
阮清墨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他那刀削般的五官在孙思涵的眼前清晰可见,但此时,孙思涵却仿佛看到了一张无形的冰面具,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声音如同冰刃一般锐利,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直刺孙思涵的心脏。
背脊底下的寒气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那种感觉就像是寒冬里突然被浇了一桶冰水,冷得让人骨髓生疼。男人的语句,每一个停顿,每一个重音,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危险的气息,仿佛在告诉她,她的一切秘密都已被他看穿,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孙思涵试图逃离这份压迫感,但阮清墨的存在感太强,他的气场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她紧紧困住。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阮清墨的每句话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敲击,让她无法逃避,也无法抵抗。
在这个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的宴会大厅里,每一位宾客都身着定制的高级礼服,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晚礼服,珠宝首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然而,这一切的繁华与孙思涵无关,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她内心的脆弱和狼狈。阮清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地割削着她的尊严和自尊,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辱和痛苦。
“来人,送客。”
阮清墨的声音冷冽而有力,他在宣布着她的出局,就像是在驱赶一个无关紧要的侵入者。
孙思涵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她无力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阮清墨转身,他那优雅的姿态和冷漠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清墨转头就向邢幻榆投去一个邀功的眼神。
阮清墨:怎么样姐,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弟弟靠谱吧?(?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