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地火,阴气招阳魂。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愈加浓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别碰我,离我远点。”雪女的意识尚算清醒,柔软无骨的小手推搡着李青松,试图保持距离。
可她身中寒毒、小绿蛇的毒和迷魂香,力道小得可怜,反而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令李青松的呼吸愈粗重。
赶忙移开视线,默念清心咒,尝试压制体内的邪火。
如来佛祖和太上老君的光辉照耀下,他都快成功了,可雪女不知发什么疯,两条嫩白修长的玉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令他瞬间破功。
“我感觉好热。”雪女呼出一口热气,吹在他的耳后根,令人头皮发麻的电流席卷全身。
“女施主请自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青松猛然转身,大力推开似狗皮膏药的雪女。
“啊!”
他一时激动,使的劲大了些,雪女“嘭”的一声砸到墙壁上。
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李青松连忙回头望去,这一看,小李青松瞬间不安分起来。
雪女头顶的银镶蓝水晶头饰和发梢浅蓝丝带滑脱,赤练离去前,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掉在地上,美妙的风景一览无余。
一头洁白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映衬着一具高挑婀娜,完美无暇的玉体。
原本就不灵光的脑瓜,又脑震荡了一下,雪女的智商无限降低,迷迷糊糊道:“快给我,我要。”
这也不怪雪女,她体内被注入的小绿蛇毒液是李青松的数倍,反应剧烈点儿,倒也正常。
“阿雪,万万不可,快冷静下来。”
李青松虽然憋得很难受,但他知道,如果现在把雪女办了,等明早雪女就得把两个李青松都办了。
“你别矫情了,本姑娘还不知道你啥德行。”雪女身子左右摇摆,跟喝了假酒一样,眯着眼,露出暧昧的笑容。
李青松:“……”
雪女并拢双腿,弯下纤腰,把他扑倒。
李青松认命似的闭上双眼,如同遭受恶棍侵犯的良家妇女,等待噩梦的降临。
“嘶……”
【日积月累】自主发动,卡了他许久的屏障轰然倒塌,他竟然突破到炼肉境了。
“原来这样也可以。”李青松靠着墙喃喃低语。
……
清晨,李青松率先醒来,坐在床上发懵了一会,余光瞥见一具玉体,立马恢复清醒。
连忙穿好衣服,逃离犯罪现场。
“夫君昨夜可还尽兴。”一出房间,便看见赤练在厅堂坐着。
“娘子别开玩笑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岂会不清楚。”
李青松苦笑一声,打死他也不信,赤练会任由他和雪女胡天胡地,肯定在门后偷听了一宿。
赤练姿态放松,说着风凉话:“哎,是相公自己不中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她今早心情大好,虽然是她主动撮合两人,但二人并未发生那一步,也让她心里的巨石落下。
至少现在,她是李青松真正唯一的女人,不用担心李青松和雪女好上后,冷落了自己。
李青松嘴角扯了扯,懒得跟她争辩,准备带上黄金,出门采购烈酒酿造原料和炼肉所需的药水,顺便找个无人的地方,修炼内功心法和炼体之术。
“什么中不中用,你们在说什么。”
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传入耳中,李青松刚迈出的脚生生止住,魂都快吓飞了。
只见雪女穿戴整齐,朝他走来,嘴里还不停咒骂赤练:“你个贱女人给我等着,等我恢复后,一定把你扒光扔大街上。”
“人家好怕怕呦。”赤练阴阳怪气道。
“该死。”雪女贝齿都快咬碎了,见奈何不了赤练,又把炮火对准李青松,“你居然如此老实,没对我动手动脚,本姑娘还想着把你的头砍下来呢。”
“对不——”
李青松话到一半突然卡住,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
“你是要说对不起吗?”雪女歪着脑袋看向他,神情困惑。
“不是,我想说对不住阿雪,不该让你受到委屈。”他舌头漂移,连忙改口。
“知道就好。”雪女傲然道。
紧接着,鼓动腮帮子,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唇瓣,询问道:“你是不是喂了我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感觉嘴巴又咸又涩,脸也有些发肿。”
“别冤枉好人,是你睡觉张着嘴巴流口水导致的。”李青松脸不红心不跳,忽悠道。
“你放屁,本姑娘睡觉从不流口水。”
“爱信不信。”他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模样。
见他露出这幅姿态,雪女陷入自我怀疑,没再揪着昨晚的事不放。
李青松表面稳如老狗,实际内心慌得一批,稍有差池,他的如意金箍棒便会断成两节。
还好雪女生活在古代,没遭受各种水果网站荼毒,纯纯白纸一个,啥也不懂。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像昨天一样待在房间,不要到处乱溜达。”
他吩咐了一句,没再给雪女留反应的时间,赶忙逃离是非之地。
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挑扁担的老汉、裹着头巾的夫人、穿着开裆裤露出小虫虫的小屁孩。
李青松着重观察了一下小屁孩,顿时虚荣心大盛,走过去摸摸小屁孩的后脑勺,安慰道:
“别难过,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虽然不如哥哥雄伟,但小也有小的妙用。”
小屁孩毫不领情拍开他的手,扮了个鬼脸,匆匆跑走。
“世态炎凉啊!”李青松感叹道,教育无知幼童失败,他只好继续前往集市。
他现在是有钱人了,单独包了一辆镶嵌鎏金,篆刻精美花纹的马车,连拉车的马都是红鬃宝马,英姿飒爽。
坐在上面倍有面儿,全街最靓的仔非他莫属,连大秦军队见了都得靠边站,没错是他靠边站。
“嗯!?”
飘飘然的李青松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认出了这伙巡逻军,领头的正是运粮队长官,队伍另外几人的面孔也很熟悉,皆是运粮队军役。
运粮队长官手持一副画像,上面用墨笔勾勒出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
李青松揉搓眼睛,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画像上的男子就是他。
什么鬼,像运粮队这种,由杂役组成的后勤队伍,少一个或多一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过去屡有发生,根本不会大费周章地特意搜捕。
难道是城外掩埋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由不得多想,运粮队长官已经举着画像,直直朝他乘坐的马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