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的活动安排满满当当,但最受人期待的还是傍晚的花车游行和晚上的烟花表演。
在外面的暑气散的差不多以后,店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出店门,而铃木园子几人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和少年侦探团一起活动。
“你们介意多一个人吗?”
一行人在离开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下,降谷零换下的服务生的衣服,穿着自己的常服,配上那张俊秀的娃娃脸,像极了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当然不介意!”
首先回应的是铃木园子,许久没看见降谷零常服的她猛的看到这幕,立刻兴奋的答应下来。
毛利兰知道园子的爱好,对这个提议也没什么意见,而其他人来这里都是因为拿到了负责人铃木园子发出的特殊邀请函,所以也没提出反对。
降谷零扬起常在波洛咖啡厅里用的温和笑容走到赤井秀一面前,当着他的面,站到了他和灰原哀中间。
被步美拉着,正一脸无奈研究花车路线的灰原哀感受到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回头发现是降谷零后,她又平静的转回头继续研究。
赤井秀一将他们俩的动作尽收眼底,眼里闪过疑惑。
波本和灰原哀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但没人出来解答他的疑惑,微蹙的眉头被隐藏在游乐建筑顶部的诸伏景光看见,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狙击镜挪开,顺手将身边那个在黑夜咯格外显眼的白色脑袋拉低。
“嘘,别动,赤井秀一这个人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狙击手,我们顶多在这个位置看一眼,其余的就只能等zero给我们报位置了。”
同位狙击手,诸伏景光当然知道这个和自己以同样的定位走到代号成员的家伙能力有多强。
当然自己也不差,但是出任务就是要一切小心,尽力排除所有能让他们失败的因素,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跟着他埋下头,躲在建筑突起后面的两人已经换上了高专的制服,他们俩是五条悟和夏油杰选择担任教师以后的第一任学生,但是因为太宰治的原因,两个人都没有喊老师的习惯,也没有把两个比他们没大多少的家伙当长辈的想法。
五条悟在逗了很久都没听到那句“老师”后也放弃了,只是让他们叫自己姓氏就好,如果加上先生也不错。
对此,本来就连中岛敦都有些看不惯的芥川龙之介直接冷冰冰的来了句“六眼”。
“哎哎哎,你说什么?我教你们可是太宰老师的提议,如果不是他开口,高专才不要你们两个问题学生!”
五条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在芥川龙之介喊出“六眼”时忍不住炸了毛,还没摸到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就被夏油杰架走,夏油杰一边抱着他的腰将人拖远一点,一边格外熟稔的顺毛。
“好了好了,悟,他们也是太喜欢太宰老师,不叫老师就不叫老师,喊我们名字也不错啊,我们也没比他们大多少。”
他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在场,亲了亲五条悟的嘴角,成功安抚住了炸毛的猫猫。
夏油杰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会对六眼这个称呼这么在意,那句“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是最强,还是因为你是最强还是五条悟?”对悟的影响还是太深了。
自出生以后就和“六眼”绑定的悟在拿到记忆后,有过一段时间的迷茫时期,他开始思考自己和“六眼”的关系,也曾试着找方法关闭永不停歇的“六眼”。
想起那个难得开始怀疑自己的悟,夏油杰眼里闪过苦涩,哪怕五条悟的迷茫只持续了一段很短的时间,短到他几乎没察觉到,还是平时日常里的细枝末节透露出了些许不同,他甚至都不能发现悟的不对劲。
相对温和一点的中岛敦对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调侃也只是礼貌的道了谦,但话里话外都是对芥川的维护和对太宰治的推崇。
“芥川有些不礼貌,但是太宰先生说的肯定没问题,既然太宰先生让我们来这里学习,那我们肯定会好好学,希望两位不会让我们失望。”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两个少年,眼里是和芥川同样的不服气。
不服气又有两个家伙来和他们抢太宰先生的注意力,来和他们抢太宰先生学生的名号。
虽然夏油杰和五条悟时常在平时借着自己对高专和咒术的熟悉捉弄他们,但在正事上还是很靠谱的。
这也是他们俩能抛下高专任务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降谷零是公安零组的领头人,当然行事也带着公安特有的知法犯法,只要任务完成,达到目的了就行。
从口袋里摸出游乐场的地图,诸伏景光指向摩天轮前的那条道路,手指沿着道路停在离摩天轮最近的地方,轻轻敲了一下。
“来的路上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但是还得再和你们强调一次,这次你们的任务是确保在‘意外’发生的时候,现场没有任何一个除了任务目标以外被波及到的人。”
“我们会将这次‘意外’解释成特殊节目,今天借了铃木家的舞台来表演当然不能让主家受影响,所以,你们能做到吗?”
诸伏景光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面前带了许久的两个少年。
到了现在,他当然看出来太宰治为什么会在这么多人中选择他来带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因为自己身上有这两个少年缺少的东西。
“当然!”
“不会让你和太宰先生失望的!”
说完,在诸伏景光的示意下两人安静的离开这里,悄然混进了路边等待花车游行的人群里,站到了选择好的位置上,静待戏幕开场。
傍晚,游乐园里第一个路灯亮起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花车从游乐园大门出发,欢快的音乐和花车上舞蹈的人群将今天的游乐园气氛烘托到最高。
惊呼声欢笑声下,有人站在阴暗角落悄然注视着欢闹的人群,一双眼睛里满是阴鸷和不甘,手藏在口袋里,干枯消瘦的手指在一个硬物上轻轻的敲击着打着节拍,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