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好像反应过来了,但闭眼的速度没有李铉之打开盒子的速度快,乌正明那狰狞的脑袋还是映入苏浅的眼中。
盒子里居然是个死人头,李铉之被吓得不轻,直接拍飞出去,那盒子从桌子上摔下去,磕在了前方的台阶上,里头的脑袋就这样弹了出来,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苏浅也被吓到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冬枝连忙上前,搀扶住有些腿软的苏浅。
这一举动总算让穆尚注意到了苏浅,对于这个皇后娘娘,穆尚对她的感观不错,当初赈灾多出的十万两白银,可是由苏浅出面才让李铉之松的口。
这一眼,穆尚的目光就挪不开了,看着苏浅略微惨白的脸,和带着惊恐的眼睛,穆尚突然有点后悔,好像把人吓到了。
【检测到男配穆尚好感度,好感度+40%,当前好感度50%。】
【检测到男配穆尚好感度,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70%。】
苏浅深呼一口气,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她下意识地转头和穆尚对上视线,穆尚脸皮一抽,对着苏浅咧嘴一笑。
【叮——小程序已开启,检测到附近能臣,姓名穆尚,当前忠诚度:30。】
穆尚的笑容看着有些吓人,尽管他已经尽量温和了,苏浅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穆尚微微点头。
“来人,将穆尚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项衔修冷眼看着,都要被砍头了,还盯着人家皇后看,真是,不知所谓!
小宫女差点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上前把被项衔修捏碎的酒杯清走,她有罪,不该觊觎项太傅的。
“圣上息怒,这是罪臣的脑袋,也是臣给圣上送的贺礼。”
穆尚一点没有被李铉之吓到,反而朗声开口,李铉之指着穆尚,气得不行,罪臣?我看你才是罪臣!
当然,李铉之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尽管他有心不听穆尚的解释,但项衔修又跳出来和他唱反调了。
“圣上,不如先听听穆将军的说辞,再下决定而已不迟。”
项衔修一跳出来,其它大臣也纷纷响应,李铉之黑着一张脸,被大臣架在上面,不能不答应。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铉之负气坐下,让人把乌正明的脑袋清走,看着晦气,李铉之倒要看看,穆尚能说出什么来。
“圣上,臣前往云水县赈灾,意外发现了乌正明的受贿证据,数量之大,当地百姓长跪不起,将衙门堵了三天三夜,只求将罪臣乌正明杀了以证明大齐的公正!”
穆尚从怀里掏出三本厚厚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乌正明当官十余年来所有受贿的记录,李铉之只翻了几页,就闭上了眼睛。
这穆尚,是罚不得了,不仅不能罚,还要大大嘉奖才是。
“爱卿请起,是朕错怪爱卿了,这还真是,最好的寿礼。”
李铉之捏着贪污账本,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来,乌正明行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有八成都是进了他李铉之的口袋,如今被穆尚捅出来,这笔钱只能充进国库,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还另说。
穆尚没有顺着李铉之的意思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李铉之眉头一跳,这厮又要做什么。
“臣还有事情要禀报!”
“……说。”
李铉之吐出一口浊气,他就不信了,穆尚还能说出什么更打击人的话来。
“云水县灾情严重,罪臣乌正明隐瞒不报,让圣上判断错误,原先的赈灾银两犹如杯水车薪,臣斗胆,拿了一部分赃款用于赈灾。”
“还请圣上责罚。”
穆尚一口一个罪臣的听着十分刺耳,但更刺耳的还是他口中的内容,看着面色发情的李铉之,苏浅佯装惶恐地低头,用帕子遮住自己上翘的嘴角。
这些不得把李铉之心疼坏了,穆尚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拿着账款肆意‘挥霍’,一场赈灾下来,一共花掉了百万两的银元。
这是从李铉之的口袋里抢钱啊,李铉之被气得眼前发黑,偏偏还不能对穆尚怎么样,他憋屈地挤出一个笑容,给穆尚赐座。
穆尚大咧咧地走到项衔修的身边坐下,这个角度刚好能把苏浅看得清清楚楚,穆尚握着酒杯,小眼神直往苏浅的方向飘。
苏浅接连咳嗽两声,脸色越发惨白,她被冬枝搀扶着,柔柔地向李铉之请辞,看着苏浅一副气虚的样子,李铉之烦闷地撇开眼,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苏浅想也不想的离开,李铉之现在就是个炸药桶,她不装病,要是晚上跑来找自己那该怎么办。
“身子真弱。”
穆尚嘟囔两句,苏浅的背影都消失不见了,也舍不得把眼神收回来,项衔修放下酒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要是不想害的娘娘落入冷宫,就把发春的样子收一收。”
穆尚这才收回视线,不满地看着项衔修,读书人的嘴边忒毒。
“那李铉之根本配不上皇后。”
仗着自己和皇上有段距离,喝了酒的穆尚一脸张狂,连圣上都不喊了,直呼李铉之的名字,他灌了一口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怪事,我关注娘娘,你着什么急?”
项衔修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袍,面对穆尚的询问一个眼神都不给。
“只是看不惯你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呵呵,你看我信吗,穆尚扯了扯嘴角,项衔修他还不知道吗,面上一副正派的样子,心比谁都冷。
如今突然不满自己看苏浅的举动,怕不是也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项衔修总算给了穆尚一个眼神,两人视线交错,眼中的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还真是好太傅啊,项衔修,我算是小看你了。”
穆尚舌头顶着上颚,心里一阵烦闷,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项衔修的形象更容易吸引女子的青睐。
“过奖。”
项衔修不咸不淡地开口,谁也没把李铉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