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高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已与蔡子洋斗了不下五百回合,可仍是谁也治不住谁。
蔡子洋生性残暴,做事不留余地,常常使用以命换命的打法,让高括苦不堪言。
可偏偏高括实力总是略强于他,让蔡子洋沾不到什么好。
同样的,高括虽是实力略强于蔡子洋,可做事处处留有余地,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将蔡子洋斩杀。
他是武魂师,可同样的,他也是一个老师。
蔡子洋是他的学生,他无法做到将后者斩杀,他身上的职业道德在压制着他,也在挽救着他。
高顺倒是带着铁面具没有多说一句话,高括让他留手,他便乖乖收回杀招,全无二心。
如此,三人二打一,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得以缠斗如此之久。
高括的白色衬衫早已满是开口,精致的锁骨与白芷的皮肤从衬衣内露出。
他的身材姣好,高高瘦瘦,带上那个金丝眼镜显得斯文败类,再加上老师这层特殊的buff,让学校女生为之疯狂。
只可惜,那个性感的金丝眼镜早已在战斗中被毁,高括的脸庞上也多了曾灰色的土,掩盖住了他原有的肤色。
头发乱糟糟地满是灰尘,身上多了好几道,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疲惫不已。
好在,处在正面战场进行主要作战的是高顺,一柄镔铁点钢枪舞得虎虎生风。
冷静的高顺常常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住暴躁的蔡子洋,可碍于高括的限制,高顺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可即便如此,那铁面具下的眼睛依然锋利而又坚韧,宛如一柄利器,随时准备出鞘般。
“高括,你怎么样?”高顺接过蔡子洋的爪击,将其挥至一旁,随后略带关怀地朝高括问去。
高括捂着臂膀站起身来,连续的战斗使他也有些吃不消,蔡子洋那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
蔡子洋一定是被什么人强化了才会如此凶悍的,正常的人类即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绝不可能爆发出如此之大的力量。
高括的嘴角溢出血丝,但他坚定地朝高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问题不大。
高顺的眼中虽有关怀,可眼下抽不出身,只能化悲愤为力量继续朝蔡子洋冲去。
“咳咳…………………………………”高括捂着臂膀勉强地站直了身子,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武器走了过去,在上一波的对冲中,他的武器被蔡子洋甩飞,他的人也飞入了废墟中,遭受重击。
在离自己的铁枪不足一米距离之时,高括晃了晃。
他精神恍惚地旋了旋脑袋,茫然地看着周围,随后哂笑了笑,“这是连精神力都不够用了吗?”
高括努力摇了摇脑袋,想要将脑子的混沌感摒除,稳定着心神,随后站直身子,蹒跚地继续向长枪走去。
“轰隆隆……………………………”
整片大地又震了震,就连那柄长枪都开始晃动起来。
“不对!”高括的双眼突然清明,“不是错觉!”
高括努力稳定着身子,恐惧地看着不断摇晃的大地,脑海里仅剩下一片空白。
高顺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他敏锐地嗅了嗅,突然脸色巨变,丢下蔡子洋不管就朝高括冲了过去。
说来也巧,在高顺离开的一瞬间,蔡子洋那猩红的双眼也同样恢复了清明,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身体就突然坚硬了起来。
动弹不得面部朝下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突生变故,可高顺管不了这些,脚步如飞朝着高括抓了过去。
高括只是愣了一两秒,看到高顺朝自己飞驰而来,反应迅速地抓起了长枪,便任由高顺抓着自己的脖颈跳开。
几乎在两人离开的一瞬间,大地碎裂,方圆百里间不断生出缝隙,似乎有什么极强的力量在不断冲击着大地一般。
整片土地开始有规律的振动起来,宛如被赋予了生命,就像在呼吸一样。
大地上下振动,仿佛有着极凶之物正在出世一般。
高括趴在高顺肩头,满脸不可思议。
许褚典韦停下围攻双生舞怜的动作,一齐看向了场馆中央。
刘芮灵林宇满脸疑惑,但同样能感受到天地正在色变。
护着头蹲在椅子后的人们纷纷被吸引了目光,看着这片天地异象。
曹烬耀挣扎着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满是骇然。
就连正在为汤温团疗伤的于禁都疑惑地睁开了双眼,手上动作没有停地朝曹烬耀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主仆同心,曹烬耀无需于禁开口便可知他想询问什么。
“我也不清楚,看这架势,绝对不弱,可能是敌人。”曹烬耀的血早已止住,但只要再次遭遇战斗,伤口很难不再次开裂。
他的眼眸紧锁,眉头皱在了一起,想要从变象中看出些什么一样。
很快,他便放弃了这种想法,转头向于禁看去,“温团她…………………………怎么样了………………”
“很快便可移动位置,恢复些许精神。”于禁沉吟地开口说道,他知道主公在作何打算,不禁劝道,“那出世之物不一定是劫………………………”
“于禁,你相信直觉吗?”曹烬耀打断了他的发言,那股溢满心头的感觉让他感受十分不好。
似乎是有什么大劫正在降临一般。
见他这副模样,于禁也不再阻止,双手更加用力,为汤温团输送着生机。
既然无法改变主公的抉择,那就尽全力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些。
于禁的眼眶开始朦胧,曹烬耀高大而又坚强的背影开始与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重叠,他在心中缓缓叹了口气,“主公也不再是那个爱哭,任由自己摆布的小男孩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随意改变主公的决定,那自己能做的,便是全力以赴地支持他,为他而战,为他赴汤蹈火。”
“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