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与林颜可分开时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了。
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林颜可竟然又找到了当初在学校里的感觉。
分别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苏京倒是洒脱,头也不回的就上了陈家的专车。
留下嘟着嘴的林颜可。
“哼!刚刚还说人家这好那好的,走的时候都不回头看一眼!”
跺了一下脚,林颜可气鼓鼓的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
苏京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陈家总部。
几个小时后,梁忠带着玩偶厂的消息回来汇报。
“京哥,你说的这个玩偶厂我查过了,就在市区北部的火车站附近。”
“近来听说老板似乎惹到了什么人,厂区被砸了。”
“我打听了一下,这事是那附近的一个小混混团体干的。”
“大概有二十几个人。”
苏京沉思一秒,“那一块归谁管?”
“呃...火车站附近很杂,陈家在那边也没有什么产业,一直以来都没人去管理。”
“那一片一直以来都号称天河市的金三角,属于三不管地带, 平时杂的很。”
苏京冷笑一声,“三不管?呵呵!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管!”
在自己控制的天河市居然还存在着这么一个地带。
这是苏京绝不能容忍的。
“叫上二驴,山丘,今晚我们就去看看这“金三角”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好,我这就安排。”
“对了”苏京叫住梁忠,“把肥鸭喊上,这家伙的车技不错,以后就当我的专职司机吧。”
“嗯,我通知他。”
梁忠答应一声,出了门。
……
晚上九点。
天河市,火车站。
夜生活渐渐开始,街头巷尾穿行着一群群吊儿郎当的人。
处在街中央的这些人完全不顾交通规则,随意穿行。
看起来像是在自家客厅里溜达一般。
大背心,小短裤,标志性的纹龙画虎。
这样的人在这一片随处可见。
一处烧烤摊门口,几个汗衫卷到肚脐上,穿着豆豆鞋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桌子大声嚷嚷着。
旁边的人明显是敢怒不敢言,看向他们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畏惧。
“阿城,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弟兄们这几天接了个挣钱的大活,本来大哥想带着你一起挣钱的,但你不在可少挣了不少钱!”
一个体格健壮,手上戴着金戒指的男人吐了一口烟雾,缓缓道。
坐在他对面,有些斗鸡眼的家伙回了一句。
“张哥,兄弟我这几天在外面跟着朋友在一个KtV看场子。”
“每天啥也不用干,纯混!”
“你小子行啊,竟然找到这么一个好活。”
“在谁的地盘啊?”
“莽狮。”
“哦...是他啊,我认识,有过几次照面,那年他还跟我喝过酒来着呢……”张哥牛逼哄哄的讲了几句。
小弟们立刻恭维。
“还得是张哥识人广啊,连莽狮这种陈家的大佬都能喝上酒!”
“以后跟着张哥混准没错!来!张哥,干一个!”
众人捧起酒杯齐齐敬酒。
张哥被夸得心里非常舒坦,猛灌了一杯。
酒气上涌,本想找些食物压压,却发现酒桌上的菜还没上来。
他立刻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妈的,上菜这么慢,还他妈想不想开店了!”
话音刚落。
老板一脸陪笑端着几碟菜走了过来。
“来了,来了。”
菜盘摆下,张哥敲了敲桌子,不满道。
“若是以后你们家上菜还是这么慢,就别开了。”
“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老板苦着脸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们家上菜的速度并不慢,只不过这群人故意找茬罢了。
但明知如此,他又不敢明说。
原因是他早就听说这群人的手段凶狠,在这附近臭名昭着。
他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过去了。
张哥见老板态度还行,淡淡道:“滚吧!”
赶走了老板,他又开始与小弟们吹嘘。
“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知道,当年老子可是……”
几番高谈阔论过后,张哥看了一眼手机。
站起了身。
“走吧,兄弟们,我们得去干活了,老板让我们经常光顾去那玩偶厂,今天马上到时间了。”
“别耽误了正事,挣钱要紧。”
其余小弟纷纷起身跟随着张哥走远,没一人前去付钱,就这样越走越远,也没人敢拦。
老板叹了口气叫服务员收拾桌子。
……
“对了,张哥,上次我们去玩偶厂的时候你注没注意到那白树翁的老婆和女人都漂亮的很呢。”
“一个外国妞,一个混血儿,看着就白净。”
“我能看不见吗,见我们过去,那两个女人还躲进了屋子里。”
“呵呵,上次也就是老子心情好,要不然躲到哪里都给她们揪出来。”
“揪出来?然后呢?”阿城兴致勃勃的问道。
“然后?当然是扒光了一块上啊!”
“哈哈哈!张哥有胆!”
一群人说说笑笑向着目的地走去。
……
玩偶厂。
白树翁坐在玩偶厂的门口,脸上带着些冷意。
这几个月以来,那群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打砸他的厂区。
搅得员工无法正常工作,纷纷离职。
他的厂子也快运转不下去了,想到自己这些年为这个厂子的付出,心里难受的要命。
藏好袖子中的匕首,白树翁心里发狠。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若是他们今天过来,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白树翁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担忧的母女俩,刚刚升起的烈劲儿又消了下去。
唉...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吧,若是捅了人进了局子,到时候苦的就是她们娘俩了,指不定会挨多少人欺负呢。
白树翁心里正思考着,一道轻佻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呦,白哥在这里等我们呢?”
“你老婆孩子呢,怎么没出来列队迎接我们?”
手持棒球棒的张哥带着一群人缓缓走进了厂区。
他对着小弟吩咐一声。
“老规矩,把那些修好的生产设备全部砸烂,新装的窗户也不要放过!”
张哥一边指挥,一边阴阳道。
“白哥动作是真快,我半个月没来,机器就全都修好了?”
“看来我砸得还不够彻底啊!”
“兄弟们,今天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砸烂,让他没办法再修!”
“好嘞!张哥,你就瞧好吧!”
“砰砰砰砰!”
打砸声不断响起。
白树翁面庞涨红,眼中怒火涌起。
“张千久,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