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打开,张怀敬走进牢房内,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林青身上。
银狼王双手环胸,慵懒的依靠在墙边,懒洋洋的视线打量着张怀敬二人。
“林大夫。”张怀敬走到林青面前,出声道。
林青睁开眼,看向来人,“张大人是为了僵尸而来。”
张怀敬挑眉,对他能猜到自己此行目的一点都不意外。虽不觉得意外,但对林青这人,心里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此人不简单!
无论是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还是他面对自己时的从容姿态,无一不彰显着对方的实力。
“对。”张怀敬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应下,更是直接说明来意,“昨日有五只僵尸来了县城。咬死了四名衙役。昨夜他们没能进入城内,只怕今日这五只僵尸还会再来。”
车夫、孙家爷孙二人,以及隔壁关押的犯人在听到‘僵尸’,且听到‘僵尸’这等邪物还要再来,一个个都瞪大了眼。
先是震惊,后是害怕。
“林大夫能祛除僵尸之毒,想来对僵尸这等凶物很了解。本官想知道,如何能对付这些僵尸?”
林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没有回应。
张怀敬见状,也不恼怒,接着说道:“府衙内诸多事宜,都不是本官说了算。但若林大夫助本官消灭了僵尸这等邪物,届时本官就有理由将林大夫你们放出。如此也算是名正言顺。”
张怀敬的视线在牢房众人身上扫过,那意思很明显。
车夫几人闻言,面露欣喜之色,眼巴巴的看向林青。
林青到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对付僵尸,需要用糯米。僵尸害怕糯米,另外准备足够的鸡血、黑驴蹄子,还有童子尿都是有克制作用。”
“僵尸乃是阴邪之物,对付他,必须要用至阳之物,才能克制对方。”
“若是遇到僵尸王,这些东西能对他造成伤害,但也有限。想要对付僵尸王,可没那么简单。这就需要符咒。”
“那如何判断那僵尸是否是僵尸王?”张怀敬追问道。
“指甲,口中的獠牙,以及僵尸王身上的气场与普通僵尸不同,阴邪之气会更为浓厚。”
张怀敬将这些事一一记下,最后冲着林青拱手一礼,“多谢林大夫解惑,此件事了。本官亲自接你出去。”
“不急。”见他要走,林青喊住对方,从怀中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对方,“带上,有用。”
张怀敬看向那符纸,犹豫了两息后,接过符纸,再次道谢。
等张怀敬走后,隔壁牢房内的老者出声,“没想到你如此博学,竟然知晓对方僵尸的法子。”
“略知一二。”林青谦虚一笑。
“僵尸是什么?”车夫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虽然不知道僵尸是什么,但是光听到僵尸这个名字,听着就觉得不吉利。
左右在牢房里无聊,林青便同众人科普起什么叫僵尸。
随着林青的科普,整个牢房内的囚犯们,一个个听得胆战心惊。
狱卒目送着张怀敬离开后,马上有人悄咪咪的离开,将此事汇报给李县丞。
李县丞听闻后,心中不屑,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等今晚见过僵尸后再说。
张怀敬如今的所作所为,在有心人眼里,就像是演戏,演给他们看。他们自然乐意看一看,却不会当真。
关于僵尸之事,整个县衙的人都知晓了。
县衙知晓,县城内也不遑多让,如今大街小巷内都在讨论此事。
尤其是城门口处,好些好事的百姓都过来凑热闹,想要一观被僵尸戳破的城门。众人在看到城门上深深的抓痕,哪个不心惊。
这些看完热闹的百姓返回后,便开始大肆宣传。
“哎呦,我方才去城门口瞧了一眼,那抓痕触目惊心。”
“听说有四名衙役都被僵尸给咬死了。”
“你们这都是老消息了。我刚刚听到了最新消息,据说今晚那些僵尸还会再来。县丞大人、千户大人他们今夜都准备会一会那僵尸。”
“僵尸还来?那城门可抵挡得住?”
“你就放宽心吧。这城门厚实,昨日他们撞击了一夜都无果,今日必然也不行。咱们的城墙这般高,那僵尸也跳不上来,咱们在县城内安全得很。”
“若不安全,那几位大人也不会以身犯险。”
众人听到是安全的,一个两个都起了好奇心。
“我也想亲眼瞧一瞧,那僵尸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般,长得青面獠牙。”
“僵尸长得就是那样。昨日守城的,是我的兄弟。我听他说,僵尸长得就是那样,很是恐怖。”
……
整个县城的百姓还不知道危险,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看待这件事,唯有一些嗅觉灵敏的人,忧心忡忡。
其中就包括王家人。
王夫人在听到昨夜守城士兵遇到僵尸的事情后,心中便惴惴不安。
其他人或许没重视此事,但王夫人见过儿子的样子,更清楚僵尸之毒的厉害。
她心中很是不安,第一时间便派遣了自己的陪嫁李嬷嬷去牢房中,问一问如何对付僵尸的法子。
不得不说她的想法与张怀敬不谋而合。
有清醒的人,自然也有糊涂的人。
今日整个县城的百姓都在议论僵尸,关于僵尸的事已经从四个衙役身上,转到了胡同村身上。
之前传闻是僵尸杀人,但谁也没见过僵尸,只当是胡说,更有甚者怀疑是林青让人散布谣言,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
可现在僵尸出现了,且有人看到了,渐渐的有百姓就觉得胡同村真的是被僵尸给杀了,便开始为林青开脱,觉得他是无辜的。
事情的走向,完全都按照张怀敬预测的方向走。
张怀敬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岂不知他其实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当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消失,黑夜逐渐笼罩大地,街道上的百姓返回家中。往日城门一关,城楼上只有留下几名守夜的兵卒,可今日却不同。
城楼上方坐着一群人,以县城几大官吏为主,以及不少有关系的纨绔子弟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