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窗帘那窄窄的缝隙,像一把金色的利剑轻轻地刺进房间里。冷素霜红着脸早早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透着刚睡醒的慵懒,但更多的是带着一丝慌乱。她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她轻手轻脚地整理好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吵醒还在熟睡中的沈爵。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易碎的宝物,然后匆匆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沈爵继续在床上酣甜地躺着,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之中。
冷素霜来到宽敞且装饰华丽的大厅,这里已经聚集了一群小弟。大厅的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洒在众人身上。她刚一站定,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她发现一个非常奇葩的问题,小弟们虽然听她的话,整齐地站在那里,但是每个人的动作好像都有点儿奇怪。有的小弟不停地搓着双手,仿佛手中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不安;有的小弟双脚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似乎站也站不稳;还有的小弟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她直视。
“这是什么情况?”冷素霜皱起眉头,那两道细长的柳眉微蹙,犹如两片弯弯的柳叶被风吹皱。眼神中透着疑惑和审视,那目光如利剑般犀利,仿佛能直接穿透小弟们的内心。她那嫣红的嘴唇微微抿起,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满。
“没事儿啊,老大。”张锐说,他的眼神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闪,根本不敢与冷素霜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对视。他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像是被强扭的瓜,显得十分僵硬和不自然。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把衣角都搓得皱巴巴的。
冷素霜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那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关节处都隐隐泛出白色。“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老实交代!”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像重锤一样砸在小弟们的心上,让在场的小弟们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张锐挠了挠头,头皮都被他抓得发红。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都在微微抽搐。“老大,这......这不是昨天我们发现您和沈爵睡一起了嘛,大家心里都有点......有点想法。”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如同蚊子哼哼,若不是大厅里安静得针落可闻,恐怕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冷素霜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你们这群家伙,胡思乱想些什么!那只是个意外!”她的声音因为羞恼而微微颤抖,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可是老大,您从来没和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我们难免会猜测。”苏金龙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他的头低着,眼睛却时不时地偷瞄冷素霜的表情,像一个偷偷做了坏事怕被发现的孩子。
冷素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苏金龙燃烧殆尽。“都给我把心思放在正事儿上,少在这儿瞎琢磨!”她大声呵斥道,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连大厅里的水晶吊灯似乎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这时,沈爵睡眼惺忪地走进大厅。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几缕头发倔强地竖着。衣服也有些褶皱,领口歪斜,露出一片胸膛。看到众人神色各异,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这么热闹。”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挠着后背,那动作十分随意。
冷素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的羞怒更甚,那目光仿佛能将沈爵千刀万剐。“都怪你!”她咬着牙说道,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深深的埋怨。
沈爵一脸无辜,瞪大了眼睛,那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我?我怎么了?”他的脸上满是困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不来,我会给你睡一个床吗?”冷素霜红着脸问。
张锐和其他小弟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起来。有的人捂住嘴巴,肩膀却不停地抖动,像风中摇摆的树叶;有的人转过身去,却发出“哧哧”的笑声,那声音虽然压抑,但在安静的大厅里依然清晰可闻。
冷素霜更加羞恼,“都给我闭嘴!今天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做,谁要是再敢分心,别怪我不客气!”她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众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强烈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众人立刻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目光专注地等待冷素霜的下一步指示。然而,房间里的气氛却依旧有些微妙和尴尬,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