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微风和煦,一出酒店大门,裴琇的头发便随风飘扬。
她拿出手机登上内网,点开和花鹿的聊天框。
沙丘猫:在黎城?
花鹿:嗯,听说老师让灵狐把芯片给你,你交给我?
沙丘猫:我现在京城,发个定位,我去找你。
花鹿:[位置信息]
裴琇点进去看了眼定位,竟然是在黎城大学。
……
这花鹿怎么回事?
不是创业吗?怎么去大学。
不解归不解,她在手机上打了一辆网约车,定位的终点就在黎大。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撕了一根棒棒糖塞嘴里,拿出一顶白色鸭舌帽戴上。
“谁啊,没长眼啊!挡着嘴了,看不见吗?”
此时此刻绿灯,斑马线上有路人,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准备转弯,不成想人行道上的老人步伐慢了些,接着就被骂了。
车子是没撞到人,可把老人给吓坏了,手里的拐杖都拿不稳。
裴琇站在路边冷眼看着这幕。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妈的还不赶紧走,信不信我……”岳锦禹指着老人放着狠话。
“怎么,岳少爷想干嘛。”
裴琇缓步走上前,直接一屁股坐到他的引擎盖上。
岳锦禹没想到会在黎城看见这位大佬,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额头瞬间出了一层薄汗:“没什么,裴小姐。”
“没想到,岳少爷回到黎城就原形毕露啊!看来教训还是没吃够。”裴琇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引擎盖,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清脆敲击声。
裴琇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却透着寒意,岳锦禹感觉毛骨悚然的同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我……我吃够了。”
裴琇扭头看他,漫不经心的问:“开个豪车了不起吗?这么欺负人,刚才是想把人创死吗?”
“怎么可能,你误会了,我这嗓门本来就大,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嗓门大。”
岳锦禹:“……”
教官显然不想这么放过他的意思。
“下来吧!事情总要解决,你坐在车上当个缩头乌龟算怎么回事。”
老人此刻正坐在地上,被吓成这样的,不是碰瓷。
裴琇看了眼网约车,距离上车点还有两公里。半天移动不到五百米。
她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了。
“喊人过来处理,你送我去个地方。”
刚把老人扶起来的岳锦禹:“现在吗?”
“不是现在还能是什么时候?”
裴琇看了眼坐在路边石墩子的老人问:“怎么样?受伤没。”
“没有受伤,就是吓到了。”
“喊人过来处理。”裴琇说完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岳锦禹和老人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尊老爱幼点,别天天当小魔王。”
“是的是的,教官说的对。”
裴琇取消手机上的订单之后,给他发了一个定位,“去这里。”
岳锦禹看了眼定位,不解的问:“去这里干嘛?”
“你很闲?”
岳锦禹嘴角抽搐,笑道:“没有。”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裴琇登上内网给花鹿发去消息:到了,你人呢?
花鹿:大门口。
裴琇抬头看向大门。
身穿一袭藏蓝色西装,脚踩高跟鞋,一头黑色直发披在身后的女人吸引她的目光。
旁边的岳锦禹也看见了这个女人,嘀咕了一句:“这不是代家那位小姑娘吗?”
“代家吗?”裴琇下意识地问了句。
花鹿是黎城人,确实姓代,看来他俩这是认识?
裴琇的手机响了一声,花鹿发来消息:你在银白色保时捷车上?
沙丘猫:对,我看见你了,等一下。
“代家是黎城四大豪门之一,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代家最不受宠的小姑娘代之樾。”
裴琇:“……”
花鹿就是叫这名,这两人还真的认识?
“熟吗?”裴琇问道。
岳锦禹嘴角上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不是很熟,小时候一起玩过。”
“下午打个招呼?”她又问。
岳锦禹选择拒绝,摆手拒绝裴琇的好意,“不用了。”
这个表情多半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好戏。
“都是朋友,一起下去见个面。”她伸手就要去抓岳锦禹的衣服。
“教官,我自己来,不劳您动手。”
两个人在车上墨迹半天,代之樾就一直看着这边。
“这位是?”
她一眼就认出了裴琇,只不过从驾驶座下来的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老朋友啊?不认识了吗?”裴琇用一种玩味的笑容看着她。
此时此刻岳锦禹要是不明白些什么,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教官来黎城见的人是代之樾,她在国外呆了好几年,这样一串联起来,那她身份绝对不简单,说不定就是马内傀影的人。
他恨,当时怎么就没认真看其他教官的介绍。
一离开那个鬼地方,就不停遇到那里的人。
晦气。
“想不起来是谁。”代之樾一头雾水地看着挤眉弄眼的岳锦禹。
“那你介绍一下自己。”裴琇胳膊肘戳了一下他。
“我叫岳锦禹,代小姐你好。”
代之樾:“……”
她面上波澜不惊,眼神平静,正常的语气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岳锦禹抿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裴琇见状,解释道:“当我的专职司机。”
“岳家落魄到这个地步,还用的着你去当司机?”
“闲着无聊找点事干。”岳锦禹笑道。
“滚回车上等着,我们有点事要说。”裴琇冷哼一声。
“好嘞!两位慢慢聊。”岳锦禹弯腰回到车上等着了。
裴琇挑到花坛边上蹲着,微抬着头看着她,问:“你两认识。”
代之樾五官平和,面部没有大留白,浓眉大眼高鼻薄唇,此时此刻化着淡妆,有种别样的韵味。
她走到裴琇边上,直接坐下:“我和他订过娃娃亲。”
裴琇:“……”
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叹了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