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把晏青吓得虎躯一震,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是被这些小兵痞子给气的。”
宋琤冷笑一声,“听说晏都事口中的这些小兵痞还是你精挑细选的出来的勇士。”
“谁说的!”晏青立时否认,话出口才发出自己失态,当时选人时他可是在场,当着这么多‘证人’的面还想抵赖。
宋琤:“不是吗?”
“嗨!”晏青把她拉到一旁,“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查出夜袭军营的刺客是谁了!”
宋琤一愣,面不改色地看着晏青:“是谁?”
晏青抬手一指,“就是山上的那个女土匪!父亲让你必须把她抓住!交给军营处置。”
“哦,这事啊。”宋琤扣扣眉心,“得,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晏青抬头看着那几十顶的营帐,“你这是.....何意?今晚不准备攻山了?”
宋琤:“怎么?本将如何安排战术还得同晏都事报备?”
晏青脸色顿时青红切换,“我只是提醒你,圣上要求今日务必攻下昭亭山,圣旨可是你亲手接下的。”
“今日攻不下昭亭山,还得多谢晏都事给我找了个理由。”
晏青一脸懵:“我?何理由?”
“你扰乱了我的战术。”
“宋琤你!你也太不讲理,简直胡说八道!哼!”晏青嘴角一抽,长袖一甩,带着人匆匆离去。
“请转告晏相,宋琤定不负她所望。”宋琤朝他背后冷笑一声。
把晏青打发走,一更天时,宋琤派长胜带着挑出的三十个兵上了山。
她则回营帐换了身衣裳,潜出军营,朝左边山脚的密道口走去。
那里已经停了十几两的马车,带队的男子两手拢进袖管,缩着脖子,脸上戴着挡风雪的狐皮连帽,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宋琤没现身,她寻了个视线佳的地方藏了起来。
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密道口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行人举着火把从里面鱼贯而出。
后面跟着居住在山上的百姓。
宋琤看见正在指挥安排的小姑娘便在山上见过一面的小燕子,这姑娘年纪虽小,但主持能力强,谁上哪辆马车,谁来驾马车全部安排得妥妥当当。
“阿醒姐,我们走了,你和大当家他们处理完事尽快来找咱们。”刚刚还利索着安排事儿的小姑娘,到离别时也忍不住哭鼻子。
“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祝醒拍拍小燕子的背,“赶紧上车吧,这一路你们要相互照顾。”
小燕子抹了抹眼泪,又抱了抱祝醒,这才上马车赶路。
“辛苦这位大哥了。”祝醒朝送马车的男子拱手作揖。
“要谢就谢那位吧。”男子故意哑着嗓音说话,“行了,东西已带到,我们也该撤了。”
男子倾了倾身,带着自己的人也撤了。
祝醒看着那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她无心去细究,她此时的心情有些低落,短短几天光景山上百姓就撤走了大半,与这些淳朴的百姓相处了一段时间,早有感情了。
把人送走,祝醒正准备回山准备下一批人,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打兵器交手的声音。
宋琤听见打斗声倒没觉得意外,她跳下藏身的大槐树,拦住祝醒,“莫慌,你保护好百姓。”
祝醒听出是她的声音,脸露欣喜,但还没来得及同她说一句话,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宋琤来到打斗现场,她躲在暗处察看,发现不是自己的人,两波都是陌生人。
她给祝醒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护着马车队先撤。
待马车队走出困境路段后,那两波人才反应过来。
想追出上去时已为时已晚,宋琤握着麒麟刀为车队断后。
她知道这些人不能活着离开,否则还没撤离的百姓就危险了。
还好,交手过程中她发现这些人的武功不算高,半炷香的功夫就解决了大半。
祝醒把马车队送出昭亭山范围,返回来加入战斗,两人并肩合战,就在快结束战斗时,宋琤发现空气突然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快捂嘴!”她大声提醒祝醒。
祝醒杀红了眼,哪有空儿听她的话,待她发现身子突然变软时已经来不及了,还没来得及呼叫一声就软软地倒在雪地上。
宋琤两手捂着嘴,看着已倒在雪地上的祝醒她心里焦急,但不敢轻举妄动。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越来越无力,这显然不是一般的迷魂药。
这时,两个黑衣人从隐身处走了出来。
宋琤定定地看着慢慢朝她走来的男人,她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那双眼睛.....她还是熟悉的。
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脸,宋琤终究没撑住,缓缓地往雪地倒,为首的黑衣男人忙上前接住她。
男人看着怀里的宋琤,深深叹息一声,他把人抱进怀里准备离开此,这时一道人影悄然挡住他们的去路。
抱着宋琤的黑衣人皱眉打量眼前戴着面具的来人,他不曾见过此人,但直觉告诉他,来人对自己非常有强烈的杀意。
没错,不是敌意,是杀意!
“何人挡路!?”另一个黑衣挡在前面。
面具男人连余光都没给黑衣人,他直直朝抱着宋琤的黑衣男走去。
另一黑衣人正面攻击,他大手一挥,竟把人挥出数米远。
黑衣人没想到面具男内力如此强大,爬起来又继续攻击,这次黑衣人没给他机会,直接把他甩出几十米远。
没了障碍,他走到抱着宋琤的黑衣人面前,伸出手。
黑衣人冷笑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宋琤放在地上。
“你是谁?为何一直跟随在她身边?”黑衣男定定地看着面具男,说他是宋琤的暗卫又不太像,暗卫可没有如此强的占有欲,若说他不是,却又一直跟随在宋琤身后。
面具男都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开打。
两人过了三四招,黑衣人就暗暗惊讶这世上竟然有内力如此深厚的人。
尽管自己内力也不俗,但与此人相比还是逊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