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空气自然新鲜,但吹得太多也会厌倦,夜郎的旅途都是山、都是景,没有什么人烟。有时候呼出一口,收回来的时候往往很累,不知道是不是自然太大而空气间没有太多人来交互,车内是很多人的,但看起来多数人是疲惫的了,一天天地重复大相径庭的路,任谁都会累。
“我们爬山已经有五天了吧?”苗枫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了,眼睛偷偷地看着唐寒窗,看到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样子就放松些了,唐寒窗倒是累得没有脾气,但不敢展现出来就是了。
“找到那虫族的所在地,我们就离开夜郎……这夜郎空有景了,若是以后通路修好,夜郎一定是最好的旅游景点。”唐寒窗半掺乐观地说道,望着满山的红色,如果不是自己目的不在此,估计在这会很享受吧。
“唐哥!外面出现个人直愣愣地在路中央站着,还眯着眼,十分地欠揍。”古玉倒是很习惯这些太天走的路了,一车内也就她兄妹俩最有气力,自然驾车的事就交给他们二人了。
“扔袋金子出去,打发他吧,如果在追上再跟我说。”唐寒窗自然是知道是谁的,只是想让古玉教训一下他,但没明说。
听了唐寒窗的话,古玉让白林掌车,自己捏起一袋金子做着要扔的动作,脸上是止不住地笑容。
“嘿,这是唐寒窗让我扔的,你可要认对人哦!”随即就扔了出去。
路中央的孙久本是想给唐寒窗一个惊喜的,站在路中央想逼停,但眼前的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孙久都准备好要躺着装死的样子了,突然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直直向他冲来。
“嗯?”
一声闷响,孙奎岩爬起来,感受到马车停了下来,翻开窗户往外一探,惊到:“哎!久哥!”唐寒窗只感到急停,以及外面有来吵闹声。
“哥,你咋停了?”
“老妹你当真没砸死人?”
“放心吧,我拿的是最少的那一袋,而且还取走了不少的金子,就算他醒了看到金子只会高兴,毕竟他又不知道具体的数目。”
唐寒窗听闻孙奎岩的叫声,乐着下了车,下车前白林低着头偷瞄着唐寒窗,一脸猥琐的样子,古玉却是大大咧咧的。
“哟,孙兄别来无恙啊,不是你还真玩装死啊?”唐寒窗蹲下来看着孙久,他莫名地来到这里怕是有来跟自己智斗或者抢东西之类的吧,这么就不愿吃亏呢这个人。
孙久慢慢地爬起,脑袋昏沉沉的,慢悠悠地说着:“哟~我还没死呐?”是有点熟悉的贱气了。
将孙久迎上了,疗了伤,问着来意。
“孙兄,怎么有空来这,是带人来的吗?马车呢?有没有线索分享一下?怎么去杀夜郎王?”唐寒窗一连串地消息轰炸,好像某个时代的骚扰信息,你回了一条,他得到了授权,于是便狂轰乱炸了。
孙久挠挠头,嘿嘿地笑道:“我自己来的。”于是将眼神放到孙奎岩孙蜜身上。
唐寒窗也挠头了,没见到孙久带着马车,这周围也没有可以藏马车的地方,不解,直接问。
孙久倒是看着孙奎岩姐弟说着:“当然是万能的阴源属啦,你们血族有核血可以追踪,我们阴族耗条人命来传送到目的地不过分吧?”
古玉倒是一脸兴奋,这时候才有惭愧道:“细说献祭。”
孙久拿出了几个空的瓶子,唐寒窗马上怒了,“我辛辛苦苦为你搞的核血,你就用完了?”
“你知道的吗,我凝血快。”
“额……”
唐寒窗把矛头指向孙氏姐弟,一脸威胁地问道:“你们久哥哥说的传送你们知道吧?”
孙久见势撒盐道:“自然是学艺不精咯。”
但好巧不巧唐寒窗的矛头却转向了自己,“这么说你当初还真是给我学艺不精的啊,未来可期,不会是你敷衍我说的吧?”
孙久用敌人的矛攻向了唐寒窗:“怎么,你后悔了吗?”孙久被压到车沿边,头发遮住了一侧的双眼,一脸胜算在握的样子。
唐寒窗倒是哼哼地笑了:“不然,我倒是很满意就是了。”偷瞟了车内的人,把孙久拉下车,偷偷地聊着。
“孙兄,这些天没有回我的信,是有什么关于我的急事吗?”唐寒窗现在是泰然自若了。
“李留民,断袖皇子,你可听说过?”孙久平常都是一副乐子人的样子,这时候看起来更是轻松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终于是认真些了,唐寒窗拉孙久下来是有原因的,这些天他也没有收到过李留民的消息,本是以为血信鸽在漫山中不好用,等到孙久的气息一来,唐寒窗就觉得事情不妙了。
“我在魏王那安插着自己的眼线,有听说魏王有意将他培养成下一代帝皇与苏家争权。”孙久不会故意说这种容易猜到的消息的,接着说,“唐兄,你反应这么大,看来真是和皇子在皇宫被冤枉的那个啊。”
唐寒窗想了会,魏王和李留民从来没见过,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加上几日未回的信,那魏王不排除有血族人士以及虫族人士的可能,唐寒窗也只是孤疑着,慢慢说着:“你说的两个消息我都知道,你的话来说,那魏王是宣告天下了吗?不然不会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你藏着的消息。”
孙久嘿嘿一笑:“确实。这魏王近乎是宣告天下让那李皇子当了他的义子的样子,那皇子很是顺从,我那密探也说皇子这些天来不对劲,有时候一直重复着一些动作,写着同样的字,好像是被谁替代似的,奇到这密探急急慌慌地跑来跟我说了。”
孙久看着唐寒窗装作孤疑的样子,压压说道:“我猜唐先生一定知道什么。唐兄,我都把这么明显的消息告诉你了,你不说些什么吗?”
唐寒窗同样嘿嘿地笑道:“我一定要为你确认你想法的正确吗,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