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不会来找我吧!我不要跟它一块儿睡觉啊!!!!”
鲁六八有些崩溃。
想到早上起来脖子上缠着一条蛇,蛇头还对着他不断吐信子。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只是他,云舒脸色发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王大山扶住他,担忧道:
“云夫子,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恁的白?”
云舒声音有些发紧:
“王大哥,那蛇它不会迁怒吧?”
“你伤它了?”王大山面露诧异。
云舒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连见都见不得,更不用说靠近伤害它了。
“那就没事了,云夫子别担心,冤有头债有主,灵物也是讲道理的。”
“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放心的拍着胸脯给自己压惊。
那边鲁六八就惨了,呼吸急促,面色发青,然后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扶着他的王长寿眼疾手快,大拇指稳准狠的掐到鲁六八人中,口中还惊呼道:
“鲁老,鲁老,你怎么了?醒醒!”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鲁六八感觉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被生生掐醒的那一瞬间,鲁六八宛若重回无间地狱。
他眼神幽深而绝望的看着王长寿:“你还是让我晕了吧!”
王长寿疑惑:“为什么?你晕了,我们还得多抬一个人。”
鲁六八:......
他还是个人吗?
他这~~~~么大的害怕,他看不出来吗?
竟然为了省点力,残忍的让他清醒着继续害怕。
顶着鲁六八控诉的小眼神,王长寿更加不解了。
不就是条蛇吗?
用的着这么害怕?
云舒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让他之前吓他,现在遭报应了吧!
那边,村长发现白蛇只是晕了,松了口气。
他小心查看着蛇尾上的伤口,心疼的道:
“这是用什么伤的?都穿透了。幸亏伤在尾巴上,上点药,包扎下还能活。”
鲁六八所成一团不敢搭话。
云舒见状,赶忙道:“我那还有药,我找给你。”
说完,他跑到昏迷的小孩儿旁边拿他用剩的止血药。
跟在他身后的王大山这才发现原来这儿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他一脸惊讶道:“这孩子怎么伤的这么重?”
说着,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儿又烧红的脸颊。
“呀!这么烫!”
闻言,云舒抬头一看,小孩呼吸急促,显然是又烧起来了。
他将手中的止血药和纱布递给王大山道:“王大哥,你把药给村长送过去吧!我来照顾这小孩儿。”
“啊?啊,好。”
王大山一脸懵的拿着药走了。
云舒松了口气,不用靠近那条大蛇,真是太好了。
算了下小孩儿上次吃药的时间,差不多四个小时,药效应该过了。
想罢,他又倒出几片消炎药和退烧药,倒了一杯水,准备夫妻小孩儿给他喂药。
“我来扶他吧!”
云舒闻声回头,才发现风起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见他已经将小孩儿上半身扶了起来,云舒点点头,将药给他一颗颗灌了下去。
“村长是专门上山找我们的?”
“嗯。”
风起点头。
他不意外云舒会猜到,云舒本就是这么一个心细如发的人。
“让村长他们担心了,为了我们三个人冒着雷雨上山,这要发生点什么意外,让我等如何自处啊。”云舒惭愧道。
“云夫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村里任何一个人有危险,我们都会帮忙。更何况,云夫子平日也没少帮我们啊!”
声音是从两人身后传来的,云舒转身看去,见几个村民不知何时聚了过来。
说话的是他学生风承允的父亲,风听松,三十来岁,头发天然蜷曲,眉眼异常深邃,下巴上还有道美人沟,是一个带些异域风情的帅哥,只可惜少了一条手臂。
“就是,就是,云夫子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其余几个村人纷纷附和,云舒一一看过去,都是他几个家境贫困的学生的家里人。
云舒感动的泪眼汪汪,一个个感谢过去。
风起在旁边看着他跟其他人谈笑风生,不由觉得很不爽。
尤其是那个一头卷毛的,没记错的话,年轻时就仗着一张脸长的好,深受村中大姑娘小媳妇的喜爱。
如今眼角都有皱纹了,还能勾的云舒时不时往他脸上瞟。
哼!他就是个狐狸精!
风听松察觉到他刀人的视线,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什么毛病?
风起回给他一个僵硬的笑,然后转头对云舒道:
“都中午了,我们吃完饭再下山吧!”
说完,他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有带干粮吧?正好,鲁老打了野鸡和兔子。”
他都听到云舒的肚子叫了好几次了。
似是应景般,云舒的肚子此时又轰鸣一声。
声音大得,围在他身边的人都听着了。
云舒:⊙﹏⊙......
好尴尬呀~
“啊,对对对,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走了一上午,我肚子都饿了。”
风听松用仅剩的一只手摸着他的肚皮,展颜一笑。
霎时,春光明媚,似有桃花香扑面而来,云舒仿佛能看见他背后盛开的大片粉红。
云舒有些怔愣,岁月果然不败美人啊!
风起:┌П┐(???’!)!!
他黑着脸闪身到云舒身前,挡住他看向风听松的视线,面对着风听松,皮笑肉不笑道:
“听松大哥,我们去拾些柴火吧!”
说罢,不由分说,揽上风听松的肩膀就往外走。
风听松若有所悟的看看他,又回头看看云舒。
等走出山洞,他才挣脱风起的胳膊,兴味的看着他道:
“怎么?看上云夫子了?”
风起双臂抱胸,木着脸很诚实道:“看上了,所以你以后少往他跟前凑。”
风听松挑眉:“我若是不呢?要打我不成?”
风起:“哦,那倒不会,我只会劝嫂夫人早日休了你,再给她介绍个更加年轻貌美的夫君。”
风听松脸色一变:“算你狠!放心,我不喜欢男子。况且,你怎么就能确定云夫子喜欢男子?”
风起得意一笑:“我就是知道。”
他的直觉从来没错过,这份直觉让他多次在战场上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