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有瑢跟萧有瑜听完此话后,皱眉的弧度加深。
玩意儿?
萧卉语气里的鄙夷和轻视,让她们感到很不舒服。
沈言心同样感到不适。
她并不喜欢萧卉用这样刻薄的态度去形容别的女子。
在大安,分阶层,分高低贵贱,但沈言心就是觉得萧卉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来说别的女子。
且岁岁送她的九连环,至今还藏在她的闺房之中。
很多时候,她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明明大家都是女子,不应该因投了个好胎便这般瞧不起其他身份低的女子。
见萧卉还要再说,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沈言心这回终于没有再忍下去,出声道:“母亲,您别说了,您也是女子。”
萧卉发愣,没反应过来沈言心这话的意思。
秦氏看了一眼沈言心。
倒是心善。
也聪慧大度。
就是摊上了这样一对不明事理,还自私自利的父母,沈言心这一生,注定会被他们所累。
听到那边的起哄声一阵盖过一阵,且还有类似祝福赵鸣轩跟岁岁等言论传出来时,秦氏目光一顿。
这一瞬间,她想起温孤雾白护短的态度,隐约察觉到要出事。
温孤雾白与她的孩子性情不同,他自小没有母亲教导陪伴,又是一副内敛端雅的性子,更没什么在意的人和事。
除了温孤寻。
后来又多了岁岁。
而像温孤雾白这样看似对一切人一切事不上心的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一旦在意的人被他人轻视,攻击,他发起怒来往往是不可控的。
赵鸣轩公然看不起岁岁,现在还借着酒兴同温孤雾白讨要岁岁,以温孤雾白的脾气,能够忍下先前的那杯酒已是极限。
如今,怕是忍耐够了。
秦氏望向老太太,未免事态发展到不好收拾的地步,立即出言:“母亲,这件事不能再闹下去了,得您亲自出面制止一下。您若是身子不便,不宜出面,不如让儿媳代之。”
好好的一场庆祝宴,可千万别搞砸了。
秦氏说着,望向席间被一堆妇人缠着哄着吃醉了酒的荣国公夫人,以及被别人缠得脱不开身的赵鸣章,心内焦急如焚。
老太太沉眸,还在犹豫要不要采纳秦氏的提议。
萧卉见不得岁岁,每次回来见到都觉碍眼。
何况岁岁生得貌美,今晚还抢了在场贵女们以及沈言心的风头。
现今找到能把人送出去的机会,她自是乐见其成。
听完秦氏的话,萧卉一笑:“嫂嫂,你就是事事太过谨慎,才会总是出一点状况就大惊小怪。”
秦氏:“……”
萧卉不想秦氏出面,更不想秦氏说动老太太出面,她看得出来老太太对岁岁算不得喜欢,当下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母亲,雾白对这丫头实在上心,且她心机深重,难保将来不会仗着美貌爬上雾白的床榻。雾白是世子,他将来是要娶世子妃的,若到时候这丫头不安分,跑出来坏事,那不光对雾白名声不好,传出去对我们宣国公府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