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针线这种精密的手工活他实在是不太擅长,好在最后还是缝缝补补的帮男人缝制好了皮肤。
男人抬手看着自己新的皮肤,满意道:“谢谢你夏医生,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举手之劳,你应该感谢吴医生。”
男人看向躺在地上的血人,咧嘴道:“也很感谢你,吴医生。”
地上的血人皮肤虽然被剥掉,但依然残留着些许意识,他对着夏荷颤声问道:“为什么?”
夏荷在衣服上擦着手上的血迹,随意说道:“什么为什么,一切为病人考虑不是我们医生的准则么?”
“为什么你不剥掉自己的皮?”
“呃。。我的思想觉悟还没到那一步。”
夏荷唤出面板。
“隐藏任务:作为回守精神病院的医生治疗五个病人。(2\/5)”
夏荷诧异道:“咦?什么情况?怎么显示我治好了两个病人?”
贝斯蹲在吴医生旁边,“难道这家伙既是医生也是病人?”
“不会这么巧吧。”
夏荷来到吴医生身旁,问道:“你脑子也有问题?”
吴医生咳出一滩鲜血,“我觉得你脑子才有问题。”
夏荷耸了耸肩,“算了,你帮了我个大忙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转头对男人说道:“既然你现在没事了我就走了。”
“十分感谢您。”
夏荷走出房间,对贝斯说道:“我估计应该是之前那个女人。”
“你给她扎了针后不是没有显示治好吗?现在怎么又好了?”
“看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搞了点小动作。”
夏荷打开最近的肉壁房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开始寻找女人。
这种方式虽然耗费时间,但效果也是有的,夏荷在打开第十二间屋子的时候找到了那个女人。
一个护工打扮的人站在房间里看着女人,而女人已经被解开了束缚,正在往头上扎着针管。
护工转头便看见了夏荷,他笑道:“我以为你找到这儿还要花费一点时间。”
夏荷皱起眉头,“何尺,你怎么来的这儿?”
这护工打扮的人正是夏荷之前在二楼遇到的何尺。
何尺淡然道:“你是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
“哦~你也是完成了三楼的支线任务过来的?”
“嗯。”
“那你还挺厉害的啊,一个普通人还能完成三楼的支线。”夏荷笑眯眯的看着何尺,心里有了决断。
何尺也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夏荷,“哎,你就别试探我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会撒谎。”
见夏荷有抬手的动作,何尺制止道:“别介,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手。”
夏荷眯起眼睛打量着何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唤出你那可怕的面具嘛。”
“看来你就是莫以欢的同伙。”
何尺纠正道:“我们不是同伙,是朋友。”
夏荷冷声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同伙是为了利益而聚在一起,但朋友是因为志同道合。”
“你们这群疯子还有志向?”
“要说疯子你才更疯吧,刚刚你可是把一个人的皮肤给一寸一寸的用刀切了下来。”
“你监视我?”
何尺打了个响指,略微自负道:“只要我们想,什么都可以知道,我们无处不在。”
夏荷问道:“你们是谁?”
何尺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我们是撒向世人的圣光。”
夏荷嘲讽道:“我看你是脑子不灵光,我放屋外面的榔头是你给我换的?”
何尺承认道:“是我。”
“你换我榔头干嘛,想撬我的任务?”
“瞧你的装扮是医生吧,而我是护工,我的任务是帮助医生完成治疗,和你的任务应该并不冲突。”
“怪不得。”
夏荷走到女人面前观察她的情况,女人头上插满了针管,但状态很好,她对夏荷痴笑道:“夏医生,我明白你的苦心了,只要我脑子里一有想法就往头上插针管,就不用吃药了。”
夏荷扶额瞥了眼何尺,“你傻啊,你插针管往肩膀上插啊,往头上插干嘛?”
何尺摆手道:“别看我,她自己搞的,我只是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女人摆弄着额头上的针管,“重症下猛药,光是插肩膀我觉得还不够。”
夏荷叹了口气,到头来这女人还是变成了针女。
何尺似乎是看出了夏荷的惆怅,出声道:“这是在过去的时间点,你什么都无法改变。”
“呵,过去,莫以欢把油灯打碎了?”
“嗯。”
“所以说你本来不是来找我的?”
“我们也没想到你在这里,不过既然碰见了你,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你帮助。”
夏荷疑惑道:“我能帮你什么?”
何尺从裤兜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他拆掉盒子,上下其手的洗着牌,“和我赌一场。”
“我不会打牌。”
“不是打牌,我们比运气,规则很简单,我们一人抽一张牌,比大小,大的那人获胜,公平起见谁先赢三局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何尺席地而坐,将洗好的扑克盖在地上,依次摊开。
夏荷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我不碰赌博。”
“这件事由不得你。”
夏荷嗤笑道:“怎么,未必你还能强迫我加入你的赌局不成?”
“他不能强迫你,但我可以。”娇媚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夏荷回首望去,只见莫以欢正站在门口巧笑嫣然。
何尺说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移动榔头吗?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她过来。”
夏荷对莫以欢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要怎么强迫我?”
莫以欢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靠脑子想就行了,就比如现在。”
莫以欢话音落下的瞬间,夏荷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和何尺对赌。
莫以欢把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针女请出了房间,然后对已经坐在何尺对面的夏荷说道:“老老实实的和何尺赌吧。”
夏荷无奈道:“你果然有一个可以控制意识的赐福。”
“嘿嘿,那你还这么不小心。”
夏荷伸手触碰到了牌面,何尺轻声道:“赌局成立。”
夏荷没有立即抽牌,反而是问道:“既然是赌,输赢总得有个说法吧。”
何尺淡淡道:“我输了以后你可以向我索要任何东西,只要我有,甚至是我的命。”
“我对你的命没兴趣,关键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何尺抽出一张牌,嘴角微微上翘。
“我赌你的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