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抉择不是在黑与白之间,而是在深渊与星光之间。”
林川打开邮件时,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邮件的标题很简单:“合作机会——懒虫联盟的新未来”,落款是“李安,一个普通的失败者”。
邮件的内容却一点也不普通:
“林先生,懒虫联盟的理念深深打动了我,但我认为它的潜力远不止如此。或许,你缺少的是一个能将失败转化为真正社会价值的商业模式。我愿意和你谈谈,这不仅关乎懒虫联盟,也关乎更多失败者的未来。”
更让林川震惊的是,发件人李安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失败者。稍作调查后,他发现李安是某跨国咨询公司的亚太区合伙人,拥有极其辉煌的职业履历。然而,在三年前,李安因涉嫌“职场霸凌”遭到舆论围攻,不得不辞职淡出公众视野。
“他现在竟然也成了我们联盟的用户?”林川喃喃道,心中充满疑惑。
林川带着警惕和好奇,与李安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见面。李安看上去十分从容,甚至带着一丝超脱的气质。
“林先生,我早就关注你们了。”李安开门见山,“懒虫联盟做得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光靠用户情感和共鸣,是无法真正撼动资本的。”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林川挑眉问道。
李安拿出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里面列出了懒虫联盟的潜在扩展模式:
1. 失败者投资基金:集合失败者的微小资金,投资于低成本创业项目,用失败者的力量支持失败者。
2. “废物”代言经济:挑选联盟中的典型人物,与品牌合作推出“废物”主题的广告和商品,改变“废物”们的社会形象。
3. 懒虫实验室:与高校和企业合作,研究失败的模式和原因,输出解决方案,同时为联盟创造学术和商业价值。
“这些项目不仅能扩大影响力,还能让懒虫联盟成为一种新型社会实验。”李安信心满满地说道,“而我,可以帮你们搭建桥梁。”
听到这里,林川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李安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因为我也是一个失败者。那些年我以为自己是职场的王者,结果却被自己的傲慢拖入深渊。我知道失败有多痛苦,也知道懒虫联盟的价值。”
回到公司后,林川立即召开团队会议,将李安的提议向大家进行了简要汇报。
“失败者基金和懒虫实验室听起来不错,但‘废物代言经济’会不会太功利了?”张越率先提出质疑,“我们是为了给失败者提供归属感,不是为了用他们的故事赚钱。”
“但我们需要资金维持运营。”王一舟的态度截然相反,“代言经济不仅能带来收入,还能改变社会对失败者的刻板印象,一举两得。”
讨论变得激烈,整个会议室充满了争论的声音。最终,林川拍板:“我们可以先试点失败者基金和懒虫实验室,代言经济的事情暂时搁置。”
懒虫联盟的第一个“失败者基金”试点项目选择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区,与当地政府合作,将其改造成了“失败者创业园”。在这里,用户可以以极低的成本租用场地,尝试任何自己感兴趣的项目。
园区的开幕式吸引了众多媒体关注,其中一名入驻的失败者更是在采访中说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话:
“这里不是让我成功的地方,而是让我学会如何失败的地方。”
与此同时,“懒虫实验室”也吸引了一批学者和企业的目光。实验室发布了第一份研究报告,题为《失败的价值:如何在失败中发现潜力》。报告的数据和分析内容引发了全网讨论,甚至登上了多个财经媒体的头版。
这些新项目让懒虫联盟重新焕发了生机,用户数量再次出现了明显增长。
就在林川为新项目初见成效感到欣慰时,李安再次联系了他。
“林先生,我知道你对代言经济还有顾虑,但有些事你可能不了解。”李安递给林川一份资料,“这里是你们主要竞争对手的详细情况——他们的资本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集团。他们的目标不是击败你,而是彻底将你吞并。”
林川皱起眉头:“你是说他们想收购我们?”
“是的,但他们会先用市场和资本把你逼到绝境,让你不得不低价卖出。”李安语气中透着一丝冷酷,“如果你不想被吞并,就必须比他们更快、更强。”
“那你的建议是什么?”林川问道。
李安深吸一口气:“利用废物代言经济的力量,与更多社会资源绑定。别担心被说功利,失败者需要的不只是归属感,他们也需要在社会中重新发声。”
林川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一方面,他不想让懒虫联盟变得过于商业化,失去初衷;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李安的提议可能是应对资本巨鳄围剿的唯一出路。
与此同时,团队内部对于路线的分歧也在加剧。张越甚至私下找到了林川,直言不讳地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推行代言经济,那我可能会选择离开。我加入懒虫联盟,是因为它纯粹。”
林川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接下来的决定,不仅关乎懒虫联盟的未来,也关乎他自己的信念能否坚持下去。
而更大的危机还在暗中酝酿:一份关于李安的“黑料”突然出现在社交媒体上,质疑他参与懒虫联盟是否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