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半夜已至。
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的两个中年人身上,而他们似乎正在密谈着些什么。
“基本可以确认不是妖族派来的,但这真实身份嘛...”
“你不相信他?按他所说,你与他好歹算是相识一场。”
“如果情况属实,的确是灵算子教出来的,那人品自然是没问题,但他所说的,可跟我记忆里有些出入。”
“看来你很信任灵算子,好,那你便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是,我会想办法试探一下他!”
“嗯,那我去休息,剩余的文书交由你处理吧。”
说完那位中年人便离开了房间,而另一位中年人则望着月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当然信任,毕竟我跟他认识了快二十年啊!”
“陈婴论是吧,好。”
辛筏问完转身离开,又突然停下来,看着陈婴论微笑道:
“对了,我叫辛筏!”
陈婴论躺在床上,不断回想辛筏离开时的这些行为,询问我的姓名,又告诉我他的姓名,特别是那个微笑,在陈婴论眼里就觉得很是奇怪,却又想不出究竟是何处有问题,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自己所述有何破绽?讲述中虽有所隐瞒,但道长,静宗,化形以及追杀均是事实,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算了,睡觉。”
无论受伤的身体还是今日与辛筏小心对峙所耗费的心神,都让闭眼的陈婴论很快进入梦乡。
四周云雾缭绕,隐约可瞧见其中,一桌两凳一火炉,一位白衣青年正在煮茶,身旁还有白兔在跳动,,这一幕在雾中宛如仙人在世。
“山泉烹茶香十里,云台境内似神仙。道长好手段啊!”
一位黑衣人腾云而来,见此情此景不由得吟诗一句,随后便坐在白衣青年对面开始自顾自地吃起了点心,从远处看,这一幕更添美感。
而对于黑衣人的行径,白衣青年并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小空间阵罢了,与你静法心相比,谈不上手段,我记得你平日里可不喜诗文,今日怎有如此雅兴?”
这话不禁让静法心有些面红耳赤,急忙解释道:
“此情此景实在太美,令我向往,有感而发!”
静法心的这番解释,白衣青年是一分一毫都不信。
“能被静宗静法心称赞,这阵这景算是值了,如今可说实话?”
被白衣青年识破,静法心的脸更红了。
“我师姐喜欢诗,所以专研了一些诗经典籍,灵算子,我方才那句感觉如何?帮我算算,我的水平能否讨师姐欢心?”
对于静法心的追问,灵算子道长感到一阵无语。
“不必问我,我不通男女之事,至于诗文,倒还凑合,但我算过了,文与你不合,尽早放弃才好。”
闻言,静法心皱了皱眉,紧紧盯着道长的脸,越靠越近,仿佛要把他看穿,却只见道长始终一脸平静,没因他的行为有任何神色变化。
静法心见状只好作罢,气呼呼的对着道长斥道。
“我不信,你这个江湖骗子,我好歹也专研了一段时间的诗经,五年没见,不夸我就算了,一见面就这样贬低我,还让我尽早放弃,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面对静法心的指责,道长只是笑了笑,因为他有看见了静法心在自己记忆里的那般模样。
三言两语之间,五年不见的生疏感便消失了,这就是二人的默契。
“这才是原来的你,喝茶!”
只见道长将一杯煮好的茶放到静法心面前,随后拿起一根胡萝卜喂旁边的白兔。
“这是什么,妖兽吗?神念充沛,这几日应该就可以灵智全开了吧,什么时候养的?”
吃着糕点的静法心瞧见灵算子道长喂白兔,便也注意到此白兔与寻常白兔不同,于是将神念包裹白兔,慢慢深入探查。
“差不多,我见与他有缘便带上了,名为陈笑,我取的。”
听见这个名字,静法心一脸坏笑的调侃道:
“陈笑?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就叫陈...”
“喝你的茶!”
静法心话还没说完便被道长施法用茶水封住了嘴。
“烫烫烫,不说就不说嘛。”
被封口的静法心急忙将滚烫的茶水去掉,然后小声嘀咕。
时光流逝,夜晚将至。
在两人的闲谈中,很快到了傍晚,二人相互道别约定下次见面后便各自离开了此处。
随着二人的离去,陈婴论悠悠转醒,此时天蒙蒙亮,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回忆从前的梦。
“静法心,法心,心法,辛筏,原来如此,这便可说得通了,原来问题出现在名字上,他以前便知晓了道长给我取的名字,罢了,事已至此,若是此刻前去坦白更改反而说明我在骗他,那我所讲述的事情,他可就一点都不信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但他的样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与以前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莫非是易容?还是说我搞错了,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番了。”
就这样,心中带有疑问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试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