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沐雷正在准备期末考试,正好今天在家休息,因为初二的正在考试,初一的需要给他们腾考场。沐雷赶紧上网去查马鞍和马镫的制作方法。
网上真好,连马鞍马镫的详细图纸都有,他将下载的马鞍图纸打印在 A4 纸上,折成小块,也带到了这边。天蒙蒙亮,木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笔,在麻布上临摹马鞍马镫的图纸。
木耒将画在的麻布上的图交给翟让,“去寻几个匠人,按此图做出两套。”
翟让眯着眼,看着那图说道:“公子此举,将此杌凳置于马背上?可行么?”
“行与不行,一试便知。”
这一日,木耒则是先乘车,等到颠的受不了了,便下来徒步走上一段,走累了,然后再次坐上戎车。看的翟让和那司礼不住的摇头。哎,这真是国君之子啊,锦衣玉食,受不得半点苦啊。
队伍又行进了两三日,已经进入了卫国的境内。工匠已按木耒的要求做好了马鞍、马镫,当然,那马镫是木头做的。
按照木耒的要求,工匠和马夫把那马鞍给马装上,然后又拴上马镫。因为木耒没有骑过马,所以翟让就先试乘。以前上马则需用高脚凳或是木桩,然后跳到马背上,现在好了,直接蹬着马镫便能纵身跃上马背了,啊,不对,是马鞍上。
和以前比起来,坐在这马鞍上太有安全感了。这是翟让骑在马上的第一个念头。尤其是双脚蹬在马镫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身体左右摇晃,也不用担心摔下来了。
翟让双腿轻磕马腹,马便慢慢的溜达起来,然后便是小跑起来,还在马上做了几个以前不敢做的动作,骑马溜了一小圈,翟让便回到了自己的戎车旁。
“速拿我长弓来!”翟坊冲着自己戎车的御夫喊道。那御夫随即便将弓和箭丢给了翟让。
翟让的马小跑起来,他在马上抛射了两箭,直射了几箭,随后调转马头回到队伍旁,从一个甲士手中夺去了一把长戟。翟让在马慢速的走着的时候,又在马上挥舞起了长戟。
好一会,翟让才骑马回来,下马后第一件事,便是单膝跪在了木耒跟前,然后抱拳行礼道:“公子,公子,你真乃神仙下凡也,竟造出如此之神器,有此神器,我邢国岂不壮哉!”
而不远处的司礼祁氏直接看傻了,这翟让这是咋了?一个堂堂的武将,竟称这是神器?莫非真如这武夫说的那般神奇?这只是一个马上的座椅而已啊,起因只是那贱庶子为了让自己舒服点。
木耒赶紧拉起翟让,然后说道:“师哥莫要如此。你说此为神器,便知此物已成。”
那司礼官祁氏这会儿也凑了过来,问道:“让,你言此为神器,何为神器,神在何处,可与我言之?”
“这马鞍和那马镫皆为神器,善骑之人,稍加训练,便可人马合一。何为人马合一,便是马为我之腿脚,马奔时可射箭,敌逼近我时,又可速退。
路不平,则戎车不可行,但骑马确可行。以马代步,可日行百里,这便是兵贵神速……”翟让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若是只有一点优势,说是神器可能有点夸张,但是这翟让这是说了多少点啊,能让一个武夫心服口服的,可能真的是好东西了。
“师哥莫要说了,若再言之,许会传到狄人的耳朵里。若是神器,万不可让狄人学了去。”
“是也,是也,公子言之有理,这般神器,确不可让那戎狄学了去,尤其是那马镫。”
当即,他们便撤了一块麻布,将那个马镫盖了起来,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人的脚在麻布内,根本看不到马镫。
整整一天翟让都骑在马上,只是从这匹马换到了另一匹马上。
因为在卫国,他们也没有特意的找城邑或是乡里宿营,为了多赶路,他们都是一直走到天快黑的时候就地宿营。
今天,他们也是在天黑前,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开始扎营露宿。说是扎营,其实只有十几顶帐篷,因为天气尚热,大部分的军士和闲杂人员都是露宿野外的,随便一躺就能过一夜。
在仅七八平的帐篷内,四人围着小桌案而坐。翟让的兴奋劲还未过,不停地向几人说着马鞍马蹬的神奇之处,还畅想着将来要组建怎样的骑射部队,还觉得自己发明了一种骑射打法。
司空任氏今天早已知道木耒做出了马鞍和马蹬。待他看过实物,又听完翟让的解释后,他也觉得这似乎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于是暗暗佩服起木耒来。
因为此前他认为,木耒做出馍和饼、步辇师椅以及火炕火墙,或许只是凭借运气。然而这次,他确确实实地看到了木耒的聪明才智,也看到了他是如何运用到实际当中的。
这小子只是为了让自己骑马舒服一点,就做出了马鞍和马蹬。可是翟让看来,这马鞍和马蹬是可以改变未来的军事战斗模式的,或许真的汝翟让所说的那样,在以后的战争中,在战车和步兵之间,又会出来一种骑兵的军队。
一想到这,任罘觉得先前确实小看这贱庶子了,要不给人家道个歉吧。
“公子确为奇才也。老夫先前有目无珠,恐有唐突公子之处,望公子勿怪。”司空任罘隔案对木耒说道。
任罘说完,随后司礼祁氏也表示自己先前有眼无珠,唐突了公子。他们说的唐突,可能就是第一天的冷嘲热讽吧。
这总共才四五天,木耒就用实际行动让他们转变了自己固有的看法。
“此与才智无关,我亦是偶然有感,才制得此物。晚辈做马鞍与马镫时,只为贪图自己之舒适,并未思考其他,也未考虑其他因素。
师哥,乃是你想之过多,那所谓骑射之兵真有可能?师哥不要逢人便说欲建骑射之兵。若此事真可为,切莫让外人听到,小心隔墙有耳。”
木耒说完,翟让马上就闭上了自己的嘴,然后低声说道:“公子所说有理,公子所说有理,我自己心中想想便是,不会再与其他人乱说,若是被他国听去,岂不是要早我一步?
待我返行之后,我便即刻征夫召勇,以证我所说所言是否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