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本能地感到危险,红唇吻上他的侧脸,声音甜软地同他商量:“阿砚,开灯好吗?”
灼热的吻从耳朵流连到颈侧,商砚辞一边亲昵地吻她,一边低声询问:“确定要开灯吗?是开小夜灯,还是开天花板上的灯?”
闻言,裴喻宁迟疑片刻,商砚辞的吻有逐渐向下的趋势,她声音轻颤道:“要开小夜灯。”
“好。”商砚辞起身,摁开小夜灯。
朦胧的微光像清晨旭日东升后,光线束束透过森林中的薄雾。
裴喻宁借着浅薄的光亮,看向商砚辞,他上翘的眼尾沾染秾丽的绯红,眼底爱欲翻涌,水红的薄唇晶亮湿润。
商砚辞的手指撩起她睡裙的一侧肩带,低头勾吻她心跳的轮廓。
裴喻宁咬了下唇瓣,纤细的手指轻推他的肩膀,小声问道:“阿砚,你要和我做吗?”
商砚辞唇间的动作微顿,抬眸与她对视,却并不回应她。
裴喻宁被他灼灼的视线滚烫,闭上眼睛,密长的睫毛颤颤巍巍。
商砚辞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克制地低声道:“不会是现在。”
裴喻宁松了口气,也对,商砚辞说过,在婚礼前不会和她深入交流,他是位诚实守信的好好先生,绝不会骗她。
商砚辞垂眸,专心在白腻似雪的画纸上,慢条斯理地一笔一笔勾勒描绘出栩栩如生的红梅。
裴喻宁小脸通红,听着他性感低醇的喘息,慢慢睁开眼睛,安静地看向商砚辞。
他的耳朵很红,颜色很像领证当天他送自己的弗洛伊德玫瑰,原来他也会红耳朵。
裴喻宁指尖发痒,想碰一下他的耳朵,却又觉得现在的商砚辞已经不能再被她刺激了。
他不是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他会失控,会越轨,有贪婪,有欲望。
裴喻宁的身体从轻轻颤栗,到渐缓适应。商砚辞吻得很舒服,嘴上说着要惩罚她,但实际却是在服务于她。
窗外夜色沉沉,像浓稠黏腻的墨汁。
困意来袭,裴喻宁闭上眼睛的前一瞬,看见商砚辞解开睡袍腰带,牵起她的右手,摸向他线条分明的腹肌。
–
翌日早上。
商砚辞和外公在厨房做早餐,外婆在和裴老夫人打视频聊天,商量工作日的时候出去玩,避开人流量的高峰期,才能玩得尽兴。
早餐做好,端上餐桌。
外婆坐上靠椅:“小辞,你把宁宁那份早餐端卧室去。早餐很重要,不吃对胃不好。”
商砚辞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这会儿才七点半,昨天纳征,宁宁起得早,让她再睡会儿,八点二十的时候我叫她起来吃早餐。”
外婆:“好。”
商砚辞交代道:“外公外婆,手机电量都充满。我们一会儿九点半出发,先去博物馆逛逛,下午去颐明园,晚上去那天外婆喜欢的餐厅用餐。”
两位老人对他的安排不置可否。
一起用过早餐,商砚辞把碗筷餐盘放进洗碗机。在沙发上坐了片刻,起身进厨房,给裴喻宁做她爱吃的早餐。
早餐放进托盘,商砚辞端着上二楼,推开卧室房门走进去,裴喻宁不在婚床上,浴室的灯亮着。
商砚辞把早餐放到桌面上,走到浴室门前,轻叩三下:“夫人,洗漱好出来吃早餐。”
浴室的落地镜前,裴喻宁看着自己胸前的吻痕,和腰间的指痕,想揪着商砚辞的头发,在他脸上咬满她的牙印。
此刻听见商砚辞的声音,她穿上睡裙,快步走到浴室门前,拉开门,蹦跳进他怀里,双手搂上他的后颈,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启唇,毫不客气地咬在他脸上。
商砚辞的手掌护上她的后腰托着,任由她咬自己的脸,闻到她唇间牙膏的味道,他抱着她往沙发边走。
裴喻宁松开嘴,看向那张俊脸上她留下的牙印,好像还缺点什么?
她想起来了,忘揪商砚辞的头发了。于是抬手利落地揪了一把他已经打理整齐的头发。
再次欣赏自己的杰作,裴喻宁发现,尽管商砚辞的脸上留了一枚她咬的牙印,头发也被她揪得凌乱不堪,但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因为他自身游刃有余的气场,令他看起来慵懒轻颓,暧昧迷人。
商砚辞抱着她坐上沙发,伸出一根手指,指腹抹掉裴喻宁唇上的清浅水渍,慢条斯理地温声询问:“消气了吗?”
裴喻宁又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没有!”
商砚辞低声轻笑,语气宠溺:“那夫人继续,咬哪里都可以。”
裴喻宁觉得自己对商砚辞的攻击值可以小到忽略不计,甚至,他好像在享受她的攻击?
桌面上,早餐的香气飘了过来,裴喻宁的小腹“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商砚辞的手掌放在她腹部揉了揉:“吃过早餐再咬,这样更解气,好吗?”
裴喻宁从他腿上起来,靠坐到沙发上,右手的运动量早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达标了,于是她命令道:“喂我吃。”
“好。”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虾仁蔬菜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再喂给她。
裴喻宁喝了口鲜香的软粥,抬抬下巴,接着说:“要吃土豆泥饭团。”
“好。”商砚辞放下手里的粥,拿起筷子,夹了个土豆泥饭团,喂到她嘴边。
裴喻宁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商砚辞十分好脾气地伺候她,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吃过早餐,裴喻宁气消得差不多了,腻腻歪歪的小黏人精跨坐到商砚辞腿上,指腹蹭蹭他脸上的牙印,好奇道:“阿砚,你不会生气吗?”
商砚辞:“会。”
裴喻宁:“那你刚才怎么不生气?我吃一口就要换别的,这样很麻烦。”
商砚辞不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生气?伺候妻子,难道不是丈夫应尽的义务吗?”
裴喻宁发自内心地赞美他:“嗯,你可真懂事。”
商砚辞得寸进尺道:“所以要奖励一下懂事的我吗?”
裴喻宁不为所动:“这是丈夫应尽的义务,所以不存在‘奖励’的说法。”
说完这句,裴喻宁起身穿上拖鞋,走进衣帽间挑选漂亮的裙子。
商砚辞把碗碟放进托盘,去浴室打理好头发,走到衣帽间门口,看向裴喻宁:“夫人,我先下楼等你。”
裴喻宁看着他脸上的牙印,问道:“阿砚,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商砚辞:“是哪里不妥吗?”
裴喻宁友情提示:“牙印。”
商砚辞:“牙印怎么了?”
裴喻宁抿唇:“别装,牙印要遮,你等我给你遮了再下楼。”
商砚辞抬手抚摸她留下的牙印,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要遮?新婚夫妻,情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