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
郎求明本是想着今日说话有些重,想来给程克力赔个不是,哪想到程克力给了他一番惊喜。
谁料,跟着程克力的小将也是一脸懵逼:“军师,我不知道啊!”
他不禁懊悔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如果当时能够冷静一些,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哎呀!”郎求明懊恼地一拍大腿,焦急地说道,“还不快去找?”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程克力并将他带回来。
“远风!你找到了吗?”郎求明手持八卦盘,根据卦象寻找着程克力的下落,同时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
“没有!江兄呢?”秦远风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我这也没有!”江烈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失望,“大力真是的,说两句就跑!哪天有半分做皇上的样子?”
他对程克力的行为感到不满,认为作为皇帝应该更加稳重和理智。
郎求明一脸无奈地安抚道:“唉!他这个皇上也是咱们逼的,还是先找到人吧。”
“军师可有探查出什么?”江烈将眼睛移向郎求明手中的八卦盘。
江烈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军师晓通八卦之术,如今这八卦寻人辨方位还是极不错的。
郎求明皱了皱眉头,仔细观察着八卦盘,说道:“有了!在西南方向!”
众人闻言皆面露喜色,但郎求明却又紧接着补充道:“不过……应是出了城。”
秦远风和江烈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面色一沉,下一瞬便同时翻身上马,准备出发寻找程克力。
“远风兄,军师的方向是不是错了?这里杳无人烟呀!”江烈扯着缰绳,坐在树荫下,颇为烦躁地抱怨道。
他望着四周一片荒芜,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
秦远风则一脸严肃地看着远方,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应该没错,只是……如果城外没有任何人影,那恐怕……”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嘉铭城,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烈顺着秦远风的视线望去,心头一震:“你是说大力恐是被朝廷的人抓走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秦远风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不无可能!”
江烈咬了咬牙,气愤地说道:“若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朝廷的人一旦插手,我们要救大力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秦远风略加思索后,冷静地说道:“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先悄悄进城,探查清楚情况。若真如我们所猜测,也好想办法救人。”
江烈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随即牵着马向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口,守卫的士兵立刻拦住了他们,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江烈脑筋一转,连忙笑着解释道:“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想要进城做点小生意。”
士兵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你当我们傻啊?你看看你们这身行头,哪有一点像商人的样子?”
江烈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他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们真的是商人啊!”
然而,守卫并不相信他的话,回应道:“骗谁呢!”
这时,秦远风向守卫递出了一锭银子,并求情说:“大哥,请行个方便,我们确实是路过此地的商人,因为东州局势动荡不安,所以才会装扮成这样。”
守卫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然后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城。
进入城中之后,他们立刻开始四处打听程克力的行踪,但令人遗憾的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真是奇怪!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江烈喃喃自语道。
两人牵着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漫步,最终选择在一家热闹的茶馆里坐下来歇歇脚。
“老大,能不能帮我也打造一把陌刀呀?”
荆鱼的行动力向来很强,迅速完成了对程克力的收押工作,随后与顾宜之一同外出挑选武器。
顾宜之所使用的武器实在有些鸡肋,难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你并不适合使用陌刀。”荆鱼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可是我是望麒队的一员啊!”顾宜之挺起胸膛,一脸严肃地说,“作为望麒队的成员,我理应使用陌刀!这才符合我们队伍的风格和传统嘛!”
“合适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吴泾,他不也是使用大刀吗?”荆鱼笑着拍了拍顾宜之的肩膀,试图说服他不要过于执着于陌刀。
“他啊?他那把大刀差远了!”顾宜之瞟了吴泾一眼,撇嘴道。
“所以也给他打一把。”
“多谢老大!”
“啊,原来不是单给我!”顾宜之气馁地说道,“老大给我选了什么兵器?长枪?方天画戟?还是其他什么?”
荆鱼笑得神秘兮兮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要结实些的!我可不想再被那个什么混元流星锤砸烂了!”
听到这里,秦远风和江烈的眼睛一下子就粘在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混元流星锤?!看来关于大力的下落,这三个人必定是知情的。
秦远风和江烈对视点头跟了上去。
荆鱼三人在一家铁匠铺子前停了脚步。
“几位将军要点啥?”打铁匠的声音很是洪亮,一锤子一锤子的敲在烧的通红的铁块上。
“前几日,我在你这定了一副双锏和一把大刀,可做出来了?”荆鱼上前问道。
“原来是这位女将军,打出来了!我去与你拿!”打铁匠转身进了店内。
顾宜之好奇地看向那烧的通红的铁块和铁汁:“我还从未见过打铁呢!”
吴泾有些好笑:“那你多瞧瞧?”
顾宜之摇了摇头,觉得此番行为很是有损自己的形象:“对了!老大!你早就给我们订好了?”
“是啊!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好不容易这嘉铭城有。”荆鱼笑道。
“多谢老大!老大你怎么这么好?!”顾宜之简直激动的要冲上去抱荆鱼了。
待铁匠将武器拿出来,两人的眼睛都直了,对武器爱不释手的。
“走吧!去前面的武器铺,我还给阿婧和挞拔旖定了短刀和长鞭。”荆鱼付了尾款,手指往前指了指,而眼睛则是往后瞥了一眼。
好像有两只爱追人的小老鼠。
“老大考虑真是周到!公羊姑娘是得有个防身的,挞拔旖作为我们的一员,自然也需要趁手的武器。”顾宜之得了新武器,心情好的不得了,连语气都轻快极了。
荆鱼带着二人走进另一间铁匠铺,取出为阿婧和挞拔旖准备的兵器后,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在集市上闲逛。
然而,她身后的秦远风和江烈却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们远远地跟着,寻找着时机。
正当荆鱼走到一处巷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顾宜之和吴泾见状,疑惑地望向她。荆鱼微微一笑,低声说道:“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两位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说话间,只见秦远风和江烈从巷子两端走出,将荆鱼等人包围起来。
“我们的皇上呢?”江烈阴沉着脸,面色不善的缓缓向荆鱼三人靠近。
“皇上?大夏只有一位皇帝,远在京都。”荆鱼挑了挑眉头。
江烈闻言就要动手,秦远风伸手拦住了他,拱手而道:“这位将军,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到我们的主公。”
“哦?是吗?找到之后呢?”荆鱼后退一步,示意顾宜之和吴泾上前。
秦远风面带微笑,姿态恭敬,说出的话却是强硬:“还请将军告知,我们兄弟二人自然不会为难三位。”
“为难?倒是不见得。”荆鱼此番笑的轻蔑,“上!”
顾宜之和吴泾相视一笑,正巧试试我们的新武器。
只见顾宜之双手紧握双锏,犹如一条灵动的游龙一般,迅速地冲向秦远风。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深意和玄机,让人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吴泾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刀光闪烁,气势逼人。他的刀法娴熟而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敌人斩于刀下。
秦远风见状,侧身躲开了顾宜之的一击,紧接着挥起手中的长戟,直刺吴泾的要害。
吴泾反应迅速,转身避开了这一刺,同时猛地劈出一刀,砍向秦远风的腿部。
秦远风敏捷地跳开,避免了被击中。
江烈见形势不妙,立刻挥动手中的斧钺加入战斗,试图从侧面偷袭顾宜之。
然而,顾宜之早已有所防备,他轻松地躲过了江烈的攻击,并趁机发起了反击。
江烈连忙抵挡,但还是被击退了几步。
四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
秦远风的长戟威力到底是要强盛一些,一个俯身就朝着顾宜之的心口刺去。
吴泾心道不好,可又难以分身。
间不容发之时,荆鱼眼疾手快抛出鞭子将长戟拉住。
“秦将军这一招可是要命啊!”荆鱼眼睛微凛,眼神冰冷。
“将军恕罪,在下只是关心主公的性命。”秦远风依旧风度翩翩,有礼有节。
荆鱼眼眸微动,透出一抹笑意:“秦将军倒是忠心护主!”
荆鱼话锋一转:“不过……秦将军不必担心,我只是请程寨主来做客罢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江烈口不择言,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秦远风拦住了。
秦远风向来谨慎,此刻看着面前这位女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警惕。
只见她身着一袭银色铠甲,身姿挺拔,英姿飒爽。她年纪轻轻,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惊叹不已。
秦远风暗自思忖道,看她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却有着如此惊人的气势,比起那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毫不逊色。那张小脸上尚显稚嫩,却冷若冰霜,令人心生寒意。
荆鱼眼神冷漠地扫过他们,语气冰冷地说:“条件谈不上!我在此也只有一个目的罢了——剿灭你们!”
她的话语无情无义,没有丝毫余地。
秦远风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紧紧盯着荆鱼,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将军这是不肯给我们留活路了?”
荆鱼毫不犹豫地点头:“然也!”
场面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五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不肯退让半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窦宴亭却在这时来了,身后还带着望麒队:“荆将军!”
“窦公子怎么来了?”荆鱼十分诧异。
“你们打斗的动静太大,有人去参军府通报了。”窦宴亭解释道。
荆鱼点头:“秦将军,这下你们跑不了了。”
荆鱼接过手下递上来的陌刀望月,秦远风看着荆鱼手中的陌刀,眼神闪过一丝精光:“你是荆鱼?!收服匈奴的女将军?!”
“是!”
秦远风挑唇一笑,眼里带着欣赏:“好!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我也想领教一下陌刀望月的威力!”
两人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刃和戟尖相交,溅起无数火花。
窦宴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激战,心中暗暗为荆鱼加油。
荆鱼挥舞着陌刀望月,招式凌厉,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她的身手矫健,可冲击力却是不小,让秦远风防不胜防。
可秦远风的长戟也不是吃素的,倒也让荆鱼吃了几个暗扣。
荆鱼看准机会,猛地向前一跃,陌刀望月直直地朝着秦远风劈去。
秦远风急忙闪避,但还是被刀气所伤,划伤了肩壁。
可荆鱼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戟尖扎伤的部位也有不少。
两人这一战倒显得刚才那一战索然无味。
终于,两人收了手。
“荆将军倒是比传闻中还要厉害!”秦远风是真佩服她。
他的妹妹秦小妹也是学武的,算得上天穹寨的一个小将领了,可比起荆鱼却差的远了!
“秦将军也不遑多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