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眼透视而出,却遗漏了此处的隐秘机关。吴仁荻似早已洞察,毫不犹豫地拽我入内。
穿越暗门,狭窄通道展开,吴主任步伐放缓,我得以质问:“吴主任,别忘了您方才的坦言。”不容他抵赖,我再追加一句:“您亲口所述,证据确凿。”
吴仁荻回应:“知与见,判若云泥。”
我不解追问:“未见怎知?”目光交锋,我终究避其锋芒。吴仁荻淡然道:“时机已过,留待下回。”言罢,头也不回地前行。无奈,我唯有跟随。
不远处,一抹光亮点现,紧张情绪再起,却无异常。吴仁荻步履略快,直至亮点渐明,显露出出口。远处,孙胖子声音传来:“老吴、辣子何在?莫非遭遇不测?老杨,探查一番为宜。”
杨枭断然指出:“无忧,吴主任在场,岂能出差错。孙胖子,你以为那是随意穿梭之地?一旦入内,路径难测,连布局者亦无法掌控。我若复返,未必走旧路。”
此时,我与吴仁荻并肩自出口走出,众人已等候多时。邵一一亦趋前,细观吴仁荻。
孙胖子急切问道:“辣子,你们里面何事?耗时甚长,我险些闯入一探究竟。”熊万毅附和:“确实,忧心忡忡,若再不出,我差点拉着孙胖子一同冒险。”
我淡然回应:“多谢挂心。下次你们若有困厄,我也会差老杨相救。”
熊万毅脸色倏红,尴尬而笑。孙胖子亦笑言:“自家兄弟,何须见外。辣子,你和吴主任为何耗时良久?”
我一声苦笑,瞥见吴仁荻与杨枭低语,心不在焉。西门链与米荣亨趋前,四人问责。我敷衍,归咎于杨枭的香料,仅略述末端,隐匿我与吴仁荻的私密对答及林思涵事宜。
偷觑邵一一,面色苍白却目光紧随吴仁荻,态度转变明显,眉宇间流淌异样情感。我心一沉,莫非因恨生情?但愿非我所想。
胡思之间,吴仁荻与杨枭已定论。杨枭领先开口,言简意赅:“全员到齐,继续前行。”
前行?我骤然惊觉,出洞后遭孙胖子等人包围,对周遭局势一无所知,殊为不妥。身为特种兵,岂能如此疏忽。
天眼重启,四周虽漆黑一片,对我却构不成障碍。环顾四周,这里是四条路径的交汇点,前方一栋似仓库的建筑, contents 奄奄一息,仅余数十空箱零散各处。
冷不防,孙胖子悄声靠近:“辣子,是不是太黑了?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察觉到了?我心下一惊,吴仁荻叮嘱过,天眼之事须保密。我只能是胡诌:“天眼已盲,还能观何物?危机四伏,不得不警觉。”
孙胖子应声,疑惑依旧。
队伍保持原样:杨枭领先,米荣亨垫后,吴仁荻居中。
杨枭毫不犹豫,直冲仓储深处,抵墙而止,再度如水帘洞旧景,手探墙壁。此刻,我目不转睛,目睹一张碧绿人脸浮现壁心。
目睹杨枭揭壁而入,断言他与此地无关,纯属谬论。壁开之际,我们均退避三舍,寻找遮蔽之所。壁面缓缓下沉,内部景观渐露。
壁后非但光亮如昼,更是一个祭坛,犹如云南水帘洞的滇国旧貌,中央赫然一座人头塔。
我瞥了杨枭一眼,他神情泰然,似对祭坛景象早有所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