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提醒你一句,下次遇到未知之事,务必三思后言,别让话语成了自己的枷锁。”孙胖子语气尖锐,调侃中带着严肃。
萧和尚冷哼未应,我无奈地插话:“老萧,眼前如何应对?马啸林回归之前,我们总得有所行动,他已预付定金。”
萧和尚满不在乎地搔头:“观其后再定,或许只是物极必反,阳盛则衰,那小鬼不过是乘虚而入。多半如此。”我瞧着萧和尚的模样,心中暗自摇头,他显然已深谙骗术精髓——欲欺人,先自欺。
罢了,唯有循序渐进。我推开通往卧室的门,准备唤管家,忽觉走廊透出一缕煞气。这煞气若在平日街头遇见,我或许一笑置之。但此刻,它不容忽视。
或许正如萧和尚所言,这宅院内阳气过盛,我在卧室中稍待,四周阳气冲天,此刻煞气横空出世,显得格外刺眼。
“大圣、老萧!”我急唤,他们迅速赶到,此次连孙胖子都真切感受到了:“辣子,煞气弥漫!”我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了,多谢提醒。”
守门的家仆目睹我启门而出,诸位却驻足门前,犹豫不前。他一愣,严肃问道:“各位先生,有何吩咐?”
我竖起手指,示意禁声:“暂且不言,有事商议,稍待。”欲追寻煞气源头的瞬间,却发现那煞气竟然无迹可寻,仅仅一瞬的分神,便失去了线索。
“大圣,罢了,老萧,煞气何在?我为何察觉不到?”目光先扫过孙胖子,转瞬落在萧和尚身上。
萧和尚目瞪口呆:“忽然间就不见了,毫无踪影。辣子,你再试试探查。”
我无奈摇头:“无果,消逝无踪。”
孙胖子瞪着我,不甘心地问:“辣子,何出此言‘大圣,罢了’?你未问我,怎知我不知煞气去向?”
我斜眼相视:“你可知煞气何去何从?”
孙胖子语塞:“不知……然而,即便不知,你也应有个表示吧?我……嘿,你往哪里去?”正当孙胖子争辩之际,他怀中的财鼠突然跳出,直扑卧室内一幅油画而去。
“鼠患!”管家惊叫一声,略作迟疑,随即挥舞起墙角的烛台,疾步追向财鼠,意图一击致命。
“冷静——”孙胖子一把挡下管家:“它非同小可,乃五行鼠,圣兽也,用以追踪导致你东家霉运之物,犹如警犬,你懂了吧?”
管家半信半疑,想起马啸林离去时的交代,必须遵从合殇大师,于是望向萧和尚。萧和尚先行发问:“油画背后藏何物?”
管家犹豫:“画后唯有墙壁,无他。”
萧和尚目光锐利:“墙壁?你确定?”孙胖子欲揭开油画一探究竟,但管家伸手阻拦。
“画后非墙,难道是空?”管家坚持。
萧和尚一笑:“既是墙,那便罢了。小辣子,孙大圣,撤!此事非我等能力所及。”转头对管家道:“告知马啸林,我等与他无缘,其事,我等无法承担。”说罢,一手一个,拽着我和孙胖子肩头,径直向外拖拽。
合殇大师,请稍息,待马先生归来再议。区区下人,敢请海涵,暂且给马先生留个面子。管家手忙脚乱,语气哀切,却坚决挡在萧和尚面前。
萧和尚刚出卧室,即被管家截住。孙胖子洞察先机,冷脸唱白:“老萧,别猴急,走要走得明白。”
我暗笑,添油加醋道:“确然,老萧,听大圣一言,听听管家有何高论,权当我们俩的面子。”
萧和尚无奈叹气:“罢了,说吧,即便再遭欺骗,马啸林若跪地求我,我也不会理睬。”
管家面色黯然,屈服于压力,揭露油画背后秘辛:一智能保险箱,藏有马啸林全部家当——欧洲债券,亿级合同,港东南亚地契,以及贵重宝石(含我孙胖子所售三颗夜明珠)。
管家低头,我心中生疑:一介管家,怎会深知此箱?连马啸林亲子都未必知晓,他如何了如指掌?
萧和尚与孙胖子齐声令道:“开箱,检查!”
管家却断然拒绝,双手一摊:“抱歉,非马先生莫属能开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