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生,纯属误会!”马啸林严肃解释,两载前,他酒后失态,携众模特泛舟河上,不慎将保险箱钥匙遗落海中。马总无奈申报,德国专家次日抵达,索价五十万港币解锁。然而,复制钥匙需改动内部结构,费用高达八十万。
马总断然拒绝复钥提议。再丢一次?又需一百三十万?无钥之箱,何须上锁?于是,马啸林卧室中,保险箱两年未锁,连管家亦不知情。
“孙生,若不信,一试便知,轻触把手,箱即开启。”马啸林欲自开箱,却迟疑未决。
孙胖子半信半疑,上前一试,保险箱悄然洞开,果然未锁。
箱内四层,顶层布袋中藏有夜明珠,其余各层堆满文件,最底层压有金香玉小摆件,似为镇纸。
“吱吱——”孙胖子囊中的财鼠探出头来,对那金香玉摆件露出锋利獠牙,若非孙胖子在场,它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滚进保险箱,尽情享受那块金玉之美。
我们三人仅是审视保险箱内数次,依旧一无所获。
“辣子,状况有异!”孙胖子言辞严肃,他囊中的财鼠突变表情,静止不动,旋即竟轻轻颤抖起来……
“嗯?发现了什么?”我再细观,仍一无所觉。难道是那金镶玉摆件?我伸手抓起它,马啸林却不在意,仅将其作为镇纸。
萧和尚疾呼:“小辣子,别用手直接碰!那是玉塞!”
“玉……塞!”我将其抛回保险箱,内心不禁泛起一阵反感。
“塞”一词,是在民调局后才得知。汉代兴起,又名九窍玉,专为封堵死者九窍(眼、鼻、耳、口、生殖器及肛门——如今或许称作菊花)而设,乃官高权重者死后的特权,低品级官员若擅用,即为越矩。
古道家信仰,金玉九窍藏,令死者不朽,与玉衣防腐之论相契合。我国古人对玉石抱有近乎迷信的敬畏,坚信其能护生者平安,死者永存。
手中金镶玉,状如筷,棱角分明,非玉塞无疑。然若萧和尚所言不虚,此物尺寸,唯一可封者,生殖与肛门矣。趁马啸林及其管家不备,我手抹床罩,力图干净。
马啸林取金镶玉审视,语带轻蔑:“玉塞?非也,吾亦尝玩古董,岂能不辨!”
萧和尚冷哼反诘:“非玉塞,尔当何物视之?”
马啸林语塞,初时不识此物,仅因其材质与形态,用作镇纸多年,未觉异样。即便此次意外,亦未联想及此金镶玉。
“莫非真乃……玉塞?”马啸林心生疑窦。
“非同小可的玉塞!”萧和尚犀利地回首,对我断言:“小辣子,展示一下,给我一枚子弹。”
“子弹?作何用途?”我困惑不已,却依旧从备用弹夹中取出一枚子弹交给他。
“你们还……有枪?”马啸林笑容勉强,孙胖子却调侃道:“放心,不是对你不利,若要绑你,早已行动。”
萧和尚向管家索要纸巾,隔着纸巾拿起玉塞,置于茶几上,严肃宣布:“睁眼,奇迹即将上演。”话音刚落,他将子弹缓缓逼近玉塞。
子弹与玉塞的距离逐渐缩短,不足十公分时,玉塞居然颤抖起来,子弹越靠近,其颤动越剧烈,直至距离五公分,玉塞猛然旋转,犹如电流通过。
这场面尚未结束,玉塞还发出尖锐的悲鸣声,犹如女性遭受剧痛时的尖叫。
马啸林本就站在一旁,听到这声音,惊得跳起:“正是这声音,那晚我遭遇鬼魅时听到的正是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