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乘歌的帮助,帐篷里的餐桌很快就被堆满了。
弗雷德和乔治蹲在椅子上,把大把大把的小香肠塞进嘴里,他们着急赶紧吃完了出去继续卖东西。
赚钱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
那些叮叮当当的硬币掉进口袋里,比什么音乐都更动听。
赫敏,金妮和潘西用猜拳的方式决定谁坐在李觉夏两边,惜败的赫敏只好委委屈屈地挨着金妮坐下。
李觉夏好笑地看着三个小姑娘,她替赫敏盛了一盘子她最爱的培根卷,赫敏马上喜笑颜开,轻轻松松被哄好了。
哈利已经一整天没找到时间和李觉夏说话了,他被罗恩拉着到处乱跑。
见此,哈利马上将一些水果沙拉送到李觉夏的盘子里。
“夏夏,你喜欢这个……”
就在这时,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他们两个帐篷的人都在这里吃饭了,还有谁会进来?
“讨厌的破特!把你的叉子离夏夏的盘子远一些!谁要吃你的口水!”
……
现在知道是谁了。
第一个跳进来的小铂金脑袋不是德拉科还能是谁?
他身后跟着一脸无语的卢修斯,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李觉夏站了起来,李乘歌看了她一眼,李觉夏微微点了点下巴,示意李乘歌稍安勿躁。
就在她想绕出桌子迎上去的时候,一阵风从她身边刮过。
李觉夏震惊地看着那阵风。
是珀西。
他激动地气都喘不匀了,上半身微微前躬着,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谄媚了。
“克劳奇先生!您怎么来了!您需要来一杯茶吗?”
克劳奇先生看上去像是有点吃惊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哦——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差点儿把汤喷到他们面前那一堆面包里。
珀西浑身一僵,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只好装作埋头照料茶壶的样子。
卢修斯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然后走上前来,隔住了珀西。
“李小姐,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李觉夏担心地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珀西,然后走上前来。
卢修斯介绍道:“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曾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现在是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司长。”
说完,卢修斯又介绍另一个人:“这位是卢多·巴格曼,他曾经是一名出色的魁地奇球员,现在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司长。”
最后,卢修斯开始介绍李觉夏:“这位就是华国长生宗的继承人,觉夏·李小姐,她也是个很优秀的魁地奇球员,和德拉科一样。”
德拉科骄傲地抿着唇憋笑,扬了扬眉毛,瞥了一眼满脸不爽的哈利。
李觉夏微笑着和他们握了握手。
克劳奇是个看上去就一板一眼的人,他那头短短的灰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比起克劳奇,巴格曼看起来就引人注目得多了。
他穿着黄黑相间的魁地奇球袍,不难看得出,他原先应该是个体格强健的人,而现在却已经发福了。
“很高兴见到你,李小姐。”克劳奇的笑容很浅,“卢修斯总是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来打扰你们吃饭了,真是不好意思。”
“知道的话,不如出去。”
李觉夏惊讶地回头看去。
应该说,所有人都在惊讶。
因为,突然发难的是在所有人心中都标明了“老好人”的卢平。
小天狼星一把拉住卢平的袖子,以免他猛地站起来碰倒桌上层层叠叠的盘子。
“莱姆斯!”詹姆也忙凑过来拦,“你这是怎么了?”
卢平冷笑着说道:“当初,就是这个家伙,未经审判就将小天狼星关进了阿兹卡班。”
詹姆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他愤怒地转头去看克劳奇。
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了。
“多么铁血手腕,多么高的威信啊。”卢平冷嘲热讽道,“谁想得到呢,他自己的儿子才是个真真正正的食死徒。”
“莱姆斯·卢平!”克劳奇的魔杖滑入手中,他因为情绪激动到浑身颤栗,“你——你一个狼人——有什么资格——”
克劳奇的事情,上一辈多少都有所耳闻,而卢平的身份,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爆炸性新闻。
韦斯莱夫人下意识地把金妮和罗恩拉到自己身后。
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反应,可卢平还是倍感受伤。
连哈利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竟然是一个狼人,他最喜欢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竟然是一个狼人。
卢修斯眉头紧锁,他本来是想给李觉夏引见更多人的,没想到竟然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珀西看起来最难过,他的脑中天人交战,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狼人又怎么了?”
李觉夏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克劳奇。
“谁都有资格发泄情绪,不是吗?”
克劳奇按捺着怒火,看着李觉夏。
“李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觉夏笑得人畜无害,她从珀西手里接过茶杯,半强硬地递到克劳奇手里,“喝点儿茶,别那么大火气,人都要为犯的错付出代价不是吗?”
克劳奇攥着茶杯,尴尬地冷笑几声。
“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了你,李小姐。”
“过奖了,司长先生。”李觉夏依旧笑眯眯地说道,“也许你已经听说了我和马尔福先生他们的事情了,如果你的儿子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助他祛除黑魔标记,当然了,前提是他已经改过自新,并与我立下契约。”
“很可惜,没有更早认识你,我的儿子已经去世了。”
克劳奇笑得很难看。
“真遗憾。”李觉夏的表情可看不出来一丝半点的遗憾,“我想,英国和华国之间的交流,还轮不到我这个小孩子置喙,毕竟我只是霍格沃茨普通的一个学生,您说呢?”
克劳奇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叨扰了。”
“不过,李小姐,你依然是英国的贵客,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和危险分子共处一室,我们需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他一边说着,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卢平。
卢平的脸色惨白。
“是吗?”李觉夏笑着抬抬手,掀开了帐篷的门帘,“那我就不留您用餐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