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佩玉在他耳边轻声说完这句话后,便主动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看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台下走去,骆轻尘唇角上扬,梨涡深深。
宴会厅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是对骆轻尘的赞许,也是对马佩玉的赞许。
“脑子有毛病,以后就别让我看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浪费时间!你儿子得手的视频看看倒是可以。”
锦然挂掉现场直播后给龙老太发了这条信息。
一提到自家儿子,龙老太的心又揪了起来,看到宾客陆续散去,新人已被送入洞房,她的焦躁也达到了顶点。
“妈,你和爸安安心心回酒店睡一觉,明天小腾就有消息了。”在回酒店的路上,王家和对岳母说。
“家和,你知道小腾现在在哪里?”龙母赶紧问。
“当然在他该在的地方!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没数吗?再吵就把你们丢下车去!”骆轻舟瞪了他们一眼,厉声道。
王家和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后座的老两口见状再也不敢吭声了。
李家别墅三楼的新房内,新郎新娘送走闹洞房的亲朋友好友,正坐在床边看着彼此。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漱!”两人异口同声道,尔后又有些羞涩地笑了。
“骆骆。”他低唤了一声。
“嗯……?”骆轻尘。
“我们真的结婚了吗?”李飞扬感觉像是在做梦。
骆轻尘却笑而不语,感觉这傻里傻气的男人还蛮可爱的。
“刚才欧阳朴素故意避开我偷偷跟你说了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问。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了。”骆轻尘答。
“我看他神情有些奇怪,是不是对你说以后要是我对你不好,他还要继续追求你?”
骆轻尘依旧笑而不语,拿起自己的睡衣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李飞扬握了握拳头,心想,这人真是痴心妄想,我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望了望卫生间的门,想到自己已经拥有这个娇柔可爱的女孩,心中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
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又不免有些紧张,他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等待着他的新娘从浴室里走出。
“吱呀”一声,浴室门缓缓打开,水汽裹挟着淡淡的清香袅袅散开。
新娘身着一袭真丝睡衣,如月光般的丝滑面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身姿。
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如雪的肌肤,白皙的肩膀在朦胧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梦幻中的艺术品。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更添几分慵懒与妩媚。
脸颊因热水的蒸腾而染上一层娇艳的红晕,恰似春日枝头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的双眸明亮而迷离,水波流转间,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勾人心魄。
他的新娘轻抬莲步,睡衣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似是微风中舞动的蝴蝶。
她微微咬着下唇,嘴角带着一抹羞涩又甜蜜的笑意,犹如夜幕中悄然绽放的花朵,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的目光瞬间被牢牢锁住,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位如梦似幻的新娘,他的心被深深触动,爱意在心底肆意蔓延 。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漱呀。”骆轻尘试图用说话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并掩饰自己的羞涩无措。
“哦,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这里昼夜温差大,小心感冒。”李飞扬柔声道。
“我把吹风机拿出来吹,你赶紧进去洗吧。”她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催促他道。
待男人洗漱完出来时,女人已经睡着了,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失望,但好像又有些如释重负。
虽然最近他在网上搜了许多关于新婚之夜的攻略,也解锁了第一次的方法和各种姿势,但此刻看着她还是有些紧张。
他掀开被子侧身而卧,满目深情地欣赏着尽在咫尺的美丽睡颜。
她的脸庞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白皙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安静地垂在眼睑上,似有轻轻颤动。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她脸颊边的发丝轻轻捋到她的耳后,又忍不住在她樱红的唇上温柔地亲了一下,最后才关灯将她拥入怀中。
“好大的火,快跑!爸……妈……快跑!骆骆……”
听到男人低沉,凄厉的呼唤声,骆轻尘不禁心头一颤,赶紧打开床头灯。
见自己裹着被子悬在床边,才知道自己刚才在确确实实是被人了一把,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正在做噩梦的男人。
幽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身体完全裸露在被子外面,她视线从他线条优美且结实的胸膛往上移。
她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紧锁的眉心上,拿纸巾轻轻擦去他额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后,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飞扬……”她低唤,思绪纷飞,男人此刻的模样跟她晨园梦里的人一模一样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证实他就是陪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那个她等了两年多的人,她还是有些恍惚。
如果公公婆婆知道自己儿子已经不在了会如何?或许婆婆早就知道了?
如果马佩玉知道真正的李飞扬已经死了,且那个李飞扬从不认识骆轻尘,他心里爱的一直都是她,而不是移情别恋了,她会怎么样呢?
看着那张属于李飞扬的英俊脸庞,她心头一颤,忍不住心疼起马佩玉来。
“飞扬……”她满含深情。
但愿那个属于李飞扬的灵魂能够听到马佩玉的呼唤,但愿他能祝福马佩玉。
如果李飞扬的面皮下,属于骆轻舟的记忆在缓缓苏醒,她另一个骆轻舟又是谁?公婆又当如何?
梦里,男人又回到妹妹十二岁生日那晚……
“老公,你说轻舟是不是发现自己的身世了?”骆珍妮轻声说。
“嗯……?那时候他才两岁,应该没有什么记忆。”王安逸抬眸看着妻子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