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推的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春梅说的算账,他可是领教过的。
那女人,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专门拧人,而且还是拧大腿内侧的嫩肉,疼的深入灵魂那种。
想到曾经的遭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给曲村长的药,那确实是超量了。
如果曲村长察觉不对,去问张胜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棒梗坐不住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曲春梅:“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起码,他要把眼前这事儿糊弄过去。
大早上,四合院里不少人起来倒马桶,也有起来收拾卫生的,看到曲春梅和棒梗两个人,都满脸戏谑。
昨晚的事,可是影响了她们一夜没睡好。
跟畜生一样不懂节制,看今天他们还有脸出来。
曲春梅一路进了后院,去敲门。
“谁啊?”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
是声音沙哑的曲村长。
“爹,是我啊。春梅。”曲春梅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总算她爹娘没事儿。
屋里听到是曲春梅,就应了一声:“春梅,你等一会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曲村长跟个鬼一样,过来开门了。
他把曲春梅放进去,棒梗想进的时候,被阻拦在外面:“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等着!!”
说完,直接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棒梗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不甘心,就贴在门上听动静。
就听到屋里,曲春梅带着惊讶的声音:“啊?我娘这是怎么了?”
接着,是曲村长疲惫压抑的声音:“别声张,春梅,你给你娘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棒梗听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动静,又被后院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也就不敢再听下去,讪讪的回了中院。
这一等,就等了好半天。
等的日上三竿,四合院里,都有人开始张罗着贴春联,后院也不见动静。
秦淮如有些不悦:“棒梗,你去后院看看,他们是没脸见人,不打算过来吃饭了吗?”
昨晚的事情,经过今天一早上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那种揶揄,看的她浑身难受。
棒梗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后院。
敲门之后,曲春梅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村长和村长老婆,都不见踪影。
“春梅,你爹和你娘呢?”棒梗好奇的问了一句。
曲春梅就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们身子不舒服,睡着呢。”
“你又过来干什么?”
棒梗瞬间就明白了,他也吃过那药丸子,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更何况,村长吃的还是加量的,自然要好好休息。
“春梅,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过去吃饭。”
“顺便,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曲春梅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外面的议论,她就算在屋里也听见了。
“有什么屁,现在就放。”
她给收拾了半天,刚坐下,也懒得挪地方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春梅,关于咱们两个结婚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曲春梅一听就炸了,直接站起来,兜头就给棒梗来了一巴掌。
“说好的事儿,你还想要反悔?”
“看我打不死你?!!”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猝不及防,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别,别打。”
“春梅,你听我说。”
棒梗护着脑袋,赶紧解释:“我也就是想着,我都不行了,你嫁进来,那不是守活寡吗?”
这倒是句人话,曲春梅总算没有再动手了。
不过她对棒梗说的,不以为然:“你不行不要紧,不是还有张胜利吗?他能熬药丸子。”
“药丸子管用就行。”
药效已经试过了,确实好用。
有这种药丸子,她还怕什么守活寡?
棒梗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劝说:“可是春梅,药丸子的药效控制不好,昨天晚上,一晚上不消停,四合院里的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要真吃了。这还不够丢人的。”
说到丢人,曲春梅就瞪了棒梗一眼。
吓的棒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再说,那药太贵了,我现在没工作,我妈一个一级钳工,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还要养一家五口。”
“你说,能买几回药?”
“更别说你嫁进来,一家六口,生了孩子,就一家七口了。”
“城里不是农村,没有野菜,啥也没有,干什么都要花钱。”
“你说,到时候你嫁进来,又吃苦受穷,又要守活寡,图什么许的?”
“还不如你嫁给法子木,他家人少,虽然穷一点儿,但是我可以让我妈给你点儿钱,帮衬着,你们的日子肯定能过上去。”
“这不比你守活寡要强?你说呢?”
他为了说服曲春梅,也不怕捅自己伤口了。
不行了,守活寡这些,张口就来。
曲春梅听着,面色低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棒梗说完,半天没听到曲春梅回答他,就有些忐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春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曲春梅没说话,倒是里屋,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我觉得不对。”
“说好的亲事,怎么能变卦?”
“再说,春梅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嫁给别的男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没商量。”
他发话了,曲春梅也就抬头表达态度:“我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嫁给你是嫁定了。”
守活寡?
反正她手上还有小黄鱼。
大不了,她去找张胜利买药丸子也就是了。
棒梗被噎住,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爹让你吵醒了,你去把饭端过来,我们在这边吃饭。”曲春梅不耐烦的下命令,然后就把棒梗给轰了出来。
棒梗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气的秦淮如差点儿摔了手上的东西:“真是不知道好歹,闹了一晚上,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这是赖上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