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林还以为对方是想着办法坑他们,所以,极为抗拒。
“豁爷,我今天是带朋友过来,长长见识的。”
“我们到你的地盘上,守了你的规矩。”
“你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吧?”
他有些生气。
虽然惧怕老炮,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
刚才豁口已经要走了二十块钱,却还要追上来纠缠不休,他又年轻气盛,自然压不住火气。
豁口冷哼:“爷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了!”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承认还跟爷叫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也懒得多废话,对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一挥手,下令说:“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然后好好搜身!”
那三个人,就虎视眈眈的准备冲上来。
“慢着。”张胜利赶紧出声制止,他并不想起冲突。
他倒不是怕。
毕竟他也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人,真动手,这几个人,他还不怵。
而且也能保证不会吃亏。
可对方毕竟是混混,而且宋青林也说过,对方上面有人,所以没必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不就是想要搜身吗?
那搜也就是了。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身上的钱,还有宋青林的钱和票,都收入空间。
然后对豁口说道:“豁爷,我们可以配合搜身,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可是,我们买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能拿走。”
他这话,让豁口顿时嗤笑出声。
“就你买的这点儿东西,我豁口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搜身,证明不是你们偷的,那我就马上放你们走。”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豁口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
他还不屑于贪墨对方这点儿东西。
张胜利闻言,很坦然的举起双臂,老老实实的站着,说:“好,那搜吧。”
他配合,宋青林也只好耐着性子,也举起了双手。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动手了。
于是,豁口和一个手下拿着手电筒照明,然后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搜身。
张胜利和宋青林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豁爷,没有。”
在接连搜了三遍之后,那两名手下,不得不停下来。
再搜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豁口气的破口大骂:“丫的,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
凭空就消失了。
奇哉怪哉。
张胜利问道:“那豁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以走了吗?”
这下,就没什么隐患了吧?
豁口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搜不到东西,他总不能真为难这两个人吧?
传出去,他豁口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扯了扯宋青林,然后拎着他的面口袋,就准备走。
“慢着。”豁口注意到他的面口袋了。
“你这口袋还没搜呢,搜一下。”
他可不能允许有任何错漏的地方。
张胜利就有些不高兴了:“豁爷,这可是吃的黄米面,怎么搜?”
“要是伸手进去,不干不净的,拿回家还怎么吃?”
他可忍受不了,陌生人用手抓他的面。
宋青林觉得他说话有些硬,就扯了他一下。
好在豁口没在意,闻言立刻道:“这有什么的?”
“你要是觉得膈应,一会儿搜完,我买了你这点儿黄米面也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胜利和宋青林,都是他倒卖院子的顾客,只要两人没偷他的东西,那他也能和气生财。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胜利也无所谓。
反正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也是赚了,于是,就把面口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继续搜。
那手下,把手伸进面口袋里,抄来抄去。
十斤的面粉也不算多,搜查了好几遍,这手下就回头对豁口摇头:“豁爷,没有发现。”
也没有?豁口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金条,虽然是小黄鱼,不是大黄鱼,可要是去卖钱的话,也能卖六七百。
就这么不见了,豁口自然心疼。
不过,张胜利和宋青林的嫌疑是解除了。
豁口也说话算话,拿出两人的买路钱,递给他们。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钱还给你们。”
“我们走。”
说完,他还没忘拎起那袋黄米面,然后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一人手里拿着十块钱。
“得,钱又回来了,就是没了十斤黄米面。”张胜利耸耸肩。
不过,多了六百块钱进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里宋青林的钱和票,又给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宋青林也没察觉到,只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心中感慨:“算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钱还能回来,也算是走运了。”
十块钱,要是真没了,他家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不过还好,经过这么一闹腾,钱竟然还能回来,真好。
张胜利只是笑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去打听消息,打听到了吗?”
他就是一问。
如果没有消息,那两人也就回家了。
谁知宋青林一听他这话,马上点头:“打听到了。”
“胜利,我问过了,你想知道的古董市场,还真有。”
“在象来街那边,还有友谊医院南边的福长街,西城后海小山,崇文的白桥市场和潘家园附近的自发市场。”
“这几个地方,都有。”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这么多地方有古董市场,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些。
“是吗?”张胜利也有些惊奇。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民间收藏风潮还没兴起的时候,古董市场竟然有了。
看来,还是有懂的人,能意识到古董本身所蕴含的财富。
“青林,这几个市场,都是什么时候能开?”
他要去见识见识。
这个宋青林也打听过,闻言立刻说:“跟鸽子市一样,也是天不亮这个时候。”
“听说ZF管的严,经常去抄。”
“那些人,就都凌晨过去,天不亮就散了。”
张胜利一听,连忙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见识一下。”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