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抵挡对方的攻击,都比之前要困难许多,我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屋里面听到老祖的声音:“剑随心动,心随意转。”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灵光划过心头,让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和紧张,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到手中的长剑之上。渐渐地。
我感觉自己与长剑之间似乎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剑身不再像先前那样沉重,而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随着我的心意自如地舞动起来。
我猛然醒悟,原来我一直以来都在被黑袍人的剑法所牵引,失去了自己的节奏。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剑上。
随着心境的转变,我的剑法也突然变得灵动起来。
我不再盲目地攻击或防守,而是根据黑袍人的动作灵活地调整自己的战术。
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是在与天地对话,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韵律与美感。
黑袍人显然对我的变化感到意外。他的剑法开始变得有些凌乱,攻击也不再那么精准。
我抓住机会,猛然发动了一波凌厉的攻势。剑光如网,将黑袍人牢牢笼罩在其中。这一次,他没有再能够化解我的攻击。
\"砰!\" 伴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我和那神秘的黑袍人身形迅速交错,各自向后飞退数丈之远,方才稳住身形。
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眼前这个浑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身影。
定了定神后,我开口喝问:“你......你究竟是谁?竟敢擅闯我们道观,到底所为何事?”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回荡,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那黑袍人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嘴角扬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以一种极其迅捷的动作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紧接着,黑袍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缓缓地说道:“呵呵,年轻人,看看你的剑术吧,实在是还有很多需要磨练的地方啊。”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我明白了黑袍人此行的目的——他并非为了找事而来,而是为了探寻老祖屋中的秘密。
我紧握着手中的阴阳龙鱼剑,剑身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黑袍人站在不远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果你不说,那我打到你说为止。”我咬紧牙关,再次挥起阴阳龙鱼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心中满是愤怒与疑惑,这个黑袍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对我如此敌对?
“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打我。”黑袍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的语气让我心中火起,三脚猫功夫?这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我修炼剑法也多年,虽不敢说登峰造极,但也绝非浪得虚名。
“三脚猫功夫,尝尝无极剑法!”我怒喝一声,体内真气瞬间爆发,剑法瞬间提升到极致。
我双手快速结印,剑气纵横,瞬间幻化出几十把飞剑,它们围绕着我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剑芒闪烁,气势惊人。
“无极剑法?”黑袍人微微一愣,但随即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怕你这招?”话音未落,他双手一抬,身后的空间中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几十把飞剑瞬间从中飞出,与我的剑阵遥遥相对。
“什么,你也会。”我心中大惊,无极剑法是我所在门派的绝学,外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学会。
难道这个黑袍人与我师门有什么关联?可他身上却完全没有我熟悉的气息,还有他还没有拔剑状态下就唤出剑阵。
“我就会,怎么很惊讶吧,三脚猫功夫还在我面前炫耀。”黑袍人挑衅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
他的语气让我心中怒火更盛,但我也清楚,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必须冷静下来,仔细应对这个神秘的对手。
“哼!既然你们如此瞧不起我的功夫,那好啊,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厉害的——诛仙剑阵!”我怒目圆睁,大声喊道。
对面的黑袍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诛仙剑阵?就凭你也敢使出这等招数?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呢!”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别吹牛了!谁不知道这诛仙剑阵乃是蜀仙观的绝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会的。
再说了,就算是蜀仙观里,也得挑那些天赋异禀、根骨奇佳之人才能修习此阵。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祖屋之中,忽然传出了老祖那沉稳而略带责备的声音:“桥阳啊,你就别再逗弄他啦!要知道,他所学到的那些本事,可都是你当初遗留下来的呢。”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我不禁有些疑惑和难以置信地嘟囔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我自己苦心钻研才学会这些技能的呀!”然而,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面对老祖的话语,我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此时,只见那位穿着黑袍人桥阳听闻老祖所言后,立刻收起了手中正在施展的无极剑法。
他动作轻盈如燕,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他转过身来,对着老祖恭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并回应道:“弟子谨遵老祖教诲,已知晓其中深意。”
我也收回无极剑法和阴阳龙鱼剑,也做了稽首。
阳那扇古老的木门前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岁月的痕迹让它显得有些斑驳。
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房屋的门缓缓打开,老祖从屋中走了出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威严,却又带着一丝和蔼。
“臭小子,”老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是你师叔,还是半个师父呢。”
我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老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老祖,不是师父传我几招和书集学起来的。”
老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又透着几分深意。他慢慢走到我身边,轻轻摸着那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缓缓说道:“你以为你师父会多少啊,都是你师叔留下来的。”
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老祖的话仿佛打开了我心中的一扇门,让我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自满是多么的无知。
原来,那些我引以为傲的技艺,那些我日夜研读的书籍,都源自于这位未曾谋面的师叔桥阳。
老祖见我沉默不语,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桥阳师叔的才华横溢,是我们这一脉的传奇。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年轻时便将本门的武技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不仅如此,他还涉猎广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
你所研读的那些书籍,不过是他在闲暇之余随手整理的笔记,却足以让后人受用无穷。”
我心中满是震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位风姿卓越、潇洒自如的前辈,他的身影仿佛穿越时空,出现在我眼前。我喃喃道:“师叔他……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
老祖微微摇头:“你师叔在你还没有记忆前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他生性洒脱,不喜被世俗束缚,或许早已隐居山林,或许还在江湖漂泊。不过,他留给我们的这些技艺和智慧,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我沉默了许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自满如同一层薄雾,被老祖的话轻轻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前辈的敬仰和对自身不足的清醒认知。
我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眸之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紧紧地盯着眼前那身着黑袍之人,并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稽首之礼,口中郑重说道:“老祖在上,小子已然明白其中深意,请受晚辈一拜,拜见师叔!”
只见那黑袍人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嗯,今日总算是得以相见,观你技能,想来倒是学得不少东西啊。”说罢,他伸手将头上所戴的黑色帽子轻轻取下,露出真容。
我定睛一看,不禁心中暗自惊讶,这桥阳师叔的相貌竟然与我的师父相差无几,仿佛处于相同的年龄段一般。
然而此刻并非纠结于此的时候,于是赶忙谦逊地回应道:“师叔谬赞了,小子不过是略通一二,所学尚浅,仅能算得上是掌握了些许皮毛而已。”
只见那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祖面带微笑地对面前之人说道:“好了,老祖我啊,要与你师叔好好叙一叙旧情啦!待到晚饭时分到来之际,咱们再接着畅聊一番。”
他那慈祥而又威严的目光扫视过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