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暗想,“或许应该寻一门修行的法术。”
然而,在系统的兑换目录中寻找一番后,他并没有发现合适的选项,只能期待以后能积累更多的经验值以备不时之需。
千年内丹刚被炼化完成,舒星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了胖子带有些许惶恐的声音,“老舒,你屋子里有没有人?”
舒星过去开门一看,眼前的胖子似乎刚洗完澡,湿发未干,一脸的紧张表情,眼里透着难以置信之色。
站在旁边的胡老也面沉似水,手中叼着根烟卷,眉头紧锁。
随着舒星一开门,两人迅速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见此情景,舒星不解地问道:“胖子,怎么回事?”
胖子说话的速度飞快,一脸惊恐:“眼睛,眼睛!我和老胡身上突然出现了红色的印记,那样子特别像一只眼睛!”
舒星顿时领悟,明白了胖子和老胡一定是发现自己的身体遭受了精绝诅咒的征兆,安抚着说道:“先不要着急,事情慢慢说。”
老胡又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个烟圈,阴郁地说:“刚才胖子到招待所的浴室洗澡,搓澡师傅发现他的背部有一个红印,看起来非常真切,起初还以为是搓澡师傅搞的恶作剧,结果无论怎样擦都擦不掉,反而还擦出了血迹。那时我正好下楼,胖子就把这事告诉了我。后来我检查了自己的后背,也发现了一个类似的诡异红色印记。”
老胡接着问道:“那个红印看起来特别像一只眼睛,感觉这事与我们在西域的精绝古城探险有关,因为那儿的图腾就是眼形标志。太蹊跷了。说起来,你的身体上有类似的印迹吗?”
听到这儿,胖子显得异常紧张,并立刻追问:“一想到当时见到的那个奇怪的植物,我就浑身打冷战。你说,是不是咱几个惹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舒星随即仔细察看了胖子与老胡背部的情况。的确,在他们两人的肩甲位置都有一个如手掌大小的红色标记,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一样,从远观像是个模糊的人脸,实际上更似眼睛。
因为在洗澡的过程中,搓澡师傅的力度太大,使得他们肩部留下了许多细碎的红痕,这确实看起来就像是充满了鲜血的眼睛图案,难怪胖子与老胡会被吓得不轻。
为了让他们安心,舒星轻拍了一下胖子的肩部,说:“若我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洞诅咒。这是否真正为诅咒尚存争议,有人将其解释为某种神秘编码,也有观点认为这是鬼洞放射的结果。但在我的观念里,这就是一种诅咒,一种蛇神所下的诅咒。”
听闻是诅咒之后,胖子立刻想起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景,心中顿生寒意,忙开口问到:“老舒,我们可不会就这么被害死了啊,胖爷我还正壮年呐,连媳妇还没娶、财宝也没捞够,可不能这么早就撒手而去。”
舒星被胖子这一紧张样子逗乐了,平日总是镇定自若的人居然也有害怕之时,猜测其必定是因为那次在精绝古城的经历被吓着了,于是温言宽慰:“没事的,据史料记载这种诅咒得等到四十岁以上才会有明显的症状出现,而现在它对我们的身体丝毫没有影响。”
得知此言,老胡他们的神情这才微微缓和下来,但仍难掩心中的忐忑。然后,他带着愁容问道:“即便如此,我们能否解除这种诅咒?总是这样背着它,真的挺难受的。”
对此,舒星点了点头应道:“办法总是有的。你还记得盗墓界的四种重要流派吧?”
面对此问题的老胡露出一丝困惑,“记得啊,就是搬山卸岭以及摸金校尉和掘冢四大派系。怎么,难不成 这个诅咒需要从盗墓流派之中寻找灵感吗?”
舒星转过身靠坐在椅上,邀请胖子与老胡入坐,道明情况,“四派各自有规矩与准则,特别是搬山一门,它们挖掘古代坟墓并非为了搜刮财富珍宝,其目标在于寻求长生之术或者神奇的医药。”
老胡听完之后,点头赞同,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没错。搬山道士历来都在寻找灵丹妙药,但具体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难道他们也受到了诅咒?需要灵丹妙药来 诅咒吗?”
老胡虽然不是专业摸金校尉,平日里说说大话还能行,唬唬外行人也能勉强凑合,但一旦谈到更加详细的内容,他就无法圆谎了,老一辈也没有提过这些细节。
“确实。这诅咒代代相传,而搬山道士为了 这一诅咒,游历了许多名山大川,目的就是寻找一样宝物——那就是雮尘珠。”
听到这里,胖子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嘿,老舒,你的意思是雮尘珠可以解咒?”
舒星直截了当地答道:“是的。”胖子顿时松了口气,眉头一展,笑着问:“这么说,只要我们找到雮尘珠,背后那双诡异的眼睛就会消失?”
“哪有那么简单。”
舒星摇了摇头。雮尘珠虽然是 诅咒的关键线索,但要想彻底解除诅咒,还要经历非常复杂的步骤,并且需要进入昆仑神宫才行。至于这些问题,现在没必要跟老胡和胖子详细说明,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关键是先找到雮尘珠。
他并没有提到献王墓,因为在进入献王墓之前,还需要一个关键物品,那就是卸岭派的首领——瞎子陈玉楼手中的献王墓地图。
如果没有地图,再多的人也是徒劳。当年陈玉楼、罗老歪和鹧鸪哨三人三闯瓶山,伤亡惨重,差点把命留在那里。因此,他想要另寻一处大墓,正好得到了献王墓的地图,就瞄准了这个目标。结果一群人进入献王墓后,几乎全军覆没,卸岭派勇士全部牺牲,陈玉楼天生的夜视能力也在里面失了效,最终落了个失明的下场,灰头土脸地逃离了献王墓。
从此,卸岭首领陈玉楼便一蹶不振,开始了摆摊算命的日子,只靠嘴皮子度日。
舒星看着老胡和胖子,见两人仍然满面愁容,尤其是老胡,满脸忧郁。
老胡将抽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叹着气说道:“胖子,不要太乐观。搬山道人几代人寻找雮尘珠,数千年都未能找到。近代以来,四脉衰微,他们是否找到了还不得而知。凭我们的力量,在有生之年找到雮尘珠,简直比登天还难。”
见老胡心情低落,舒星笑着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我之前所说的并不完全正确。我在一本唐代古书中看过相似的文字,应该是某种古代语言,只是意思我不懂罢了。”
显然,比起诅咒,古代文字听起来更令人心安,老胡和胖子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
胖子也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不论是诅咒还是古代文字,顺其自然吧。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今天先尽情畅饮一番,明日事明天再说。”
这时,老胡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说到古代文字,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刚才下去买东西时遇到了做饭的老刘头,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楼上住着一位考古学家。咱们为什么不上去问问呢?”
胖哥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听起来不错。说不定这专家能看出些什么。”
考古专家?
舒星笑了笑,考古专家又能怎样,他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可惜这两位还是更愿意相信那是古代的文字,而不是诅咒。没办法,谁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毕竟,诅咒关系到生死,而古代文字不过是没有实际危害的符号。
舒星微微一笑,没有反对:“好的,那就上去看看吧。”
于是,老胡马上下楼,找到了做饭的老刘头,请他带路引荐。通过老刘头的话,他们对这位专家有了大致了解。
这位考古专家姓孙,年近六旬,经常住在古蓝,专门研究有关古文字的出土文物。
在老刘头的引荐下,舒星见到了这位孙教授。
孙教授看起来将近六十岁,瘦骨嶙峋,皮肤黝黑,背上有些微驼,显然是长时间在挖掘现场工作所致。孙教授满脸都是深深的皱纹,头皮已经秃了不少,剩下的一些稀疏白发也勉强地向一边梳着一个偏分。
虽然外表显老,但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没有佩戴眼镜,除去奇怪的发型外,和他的农耕生活没什么区别。孙教授观察了胖哥身上的图案后,思索了一会儿说:“这是一个类似的符号。前两年在古蓝发掘出的龟甲上记载有一百一十二个字符,类似于甲骨文却又不尽相同。那个类似眼球的符号出现了七次。”
听到这番话,老胡和胖哥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地问这些文字具体什么意思。
最初,孙教授坚持称那些标记并非文字,怎么也不愿意详说,直到实在无法抗拒他们的纠缠,终于吐露了一点内情。
舒星也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基本内容如下:
早年间,他们所在考古团队挖掘出了唐代朝廷负责天文历法和阴阳五行的官员李淳风的陵寝。
在这座陵寝中,他们发现了一块“龙骨”,实际上只是一片刻满了未知文字的骨片,称为“龙骨奇文谱”。
还有一块不大但由纯金打造的板,四周制成怪兽头的模样,两面上布满了许多文字组成的密表,有的字符认识,有些则完全不理解,它名为“兽首密文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