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禾念安看着医院感觉有点眼熟。
看了牌匾才知道这是当初母亲经常来的医院,只是没想到多年没来,评上三甲了,门诊楼和住院部重新建了。
傅璟忱带着她到住院部最高层。
刚从电梯出来,就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引导他们到会议室。
会议室人不多,但是看没几根头发的医生就知道都是医院的扛把子。
这样的会议她参与不进去,只能帮傅璟忱做一下会议记录。
傅璟忱主要想知道他准备投资那个药厂生产药品的患者使用情况。
可能是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医生说得都很客观。
会议结束,禾念安在一旁喝水,有一个医生也过来喝水。
多看了她两眼。
“禾小姐?”
禾念安抬眼一看,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陈教授主动介绍:“当初你母亲生病,联合会诊的时候我来过。”
只是联合会诊一下就记得她?禾念安看一下他的名片:“陈教授您记忆真好。”
“也不是,你是楚萧的女朋友所以对你印象深刻,没想到今天成了傅总的秘书,对了,楚萧最近怎样了?”
奇怪了,今天遇到两次认识楚萧的人。
京都不特意相约,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但在这个小县城,一条街能遇到好几个熟人。
陈教授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楚萧本硕连读时的导师。
当初也是母亲在这个医院看病的次数多她才认识楚萧。
“楚萧……出国了。”
仅见面一次的人,禾念安不想解释过多。
陈教授点点头:“他还没毕业吗?可能国外的课程学起来有点吃力吧,也没办法,当初错过了出国的最佳时间。”
禾念安多问一嘴:“什么最佳时间?”
“你不知道?好像是你母亲去世那会,他被一个挺好的学校录取,他那时候走的话有奖学金,但是那时候他怕你想不开,就留下来陪你,结果弄签证的时候时间不够宽裕,最后去不成。”
这个事禾念安一直都不知道,楚萧从没有跟她说过。
按楚萧的性格,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心理压力。
陈教授可惜道:“要是那时候能去成就好了,他始终觉得遗憾,后来又申请了,但是已经没有奖学金了,没办法只能跟他父母要钱,我那时候想给他,他不要。”
禾念安细细想想那段时间的自己,母亲死后,整个恍恍惚惚,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很多地方。
有一次旅游到一个透明天桥。
那时候的自己一点也不恐高,那时想的是如果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见到母亲了。
但是那次很巧,楚萧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身边有个熟人的出现,一下子打消她那些荒诞的想法。
慢慢的,他走入她的世界,陪她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时光。
而她走出来了,却耽误了楚萧的留学。
所以楚萧欠他父母200万,受制于他父母,都是因为她。
禾念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以为她跟楚萧分手了,他们之前的情义也随之消散。
没想到她还欠楚萧那么多。
陈教授看着她:“怎么了?”
禾念安淡淡道:“没事,只是在想些事。”
禾念安回头时,看到傅璟忱站在她身后。
傅璟忱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不知他是否听到陈教授的话。
“你什么时候出来了,刚刚……”
“刚刚你跟陈教授说了什么?”
禾念安松一口气:“没什么,你那边结束了吗?”
“嗯,走吧。”
从医院出来了,傅璟忱又投入到工作中,她观察了几下没发现异常就放心下来。
最后一站是药厂,药厂的事她不懂就不去了,选择自己回酒店待着。
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就睡着了。
傅璟忱忙完回来。
房间只开着一个小台灯,禾念安开着空调,被子拉到胸前盖着。
看起来睡得很香。
傅璟忱轻轻的坐在床边,撩开她的碎发,手背轻轻抚摸禾念安的脸。
“禾念安,不管你心里还装着谁,你只能是我的。”
低头吻一下禾念安的额头,又吻上她的唇。
禾念安感觉有人动她就醒来了。
可能是心里知道能进这个房间的只有傅璟忱,突然有个人在床边也没有被吓到。
禾念安伸一下懒腰:“事情忙完了吗?”
傅璟忱上前紧紧的抱住她。
禾念安手还没收回来,就这么被傅璟忱抱着,快要喘不过气了。
“傅璟忱你要勒死我了。”
傅璟忱松开了,脱下自己的外衣跟禾念安躺下,又把禾念安搂入怀里。
看他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怕她跑了。
禾念安揶揄道:“傅璟忱你把我粘你身上得了。”
“要是能把你粘身上就好了。”
禾念安噗呲一笑:“我就说说你还当真了。”
他当真了,他想把她锁起来,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管她心里有没有觉得亏欠前任,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但他也知道这样会伤害她,她会恨他。
也不合法。
其实有合法的方式把她留在他身边的方法,就是结婚。
他要娶禾念安很难,毕竟禾念安的出身对傅氏资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爷爷奶奶掌权的时候他没一点机会,但是现在他掌权了。
再大的挑战他都有能力变成可能。
但他无法掌控的是禾念安的心。
如今她的心还有前任的位置,她又如何愿意跟他结婚。
禾念安枕着傅璟忱的手,发现有点膈,是傅璟忱那个手钏。
“经常见你拿这个手钏,有什么意义吗?”
主要是这个手钏是女款的,而且傅璟忱一般不戴,他只是拿在手里盘着。
傅璟忱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上绕两圈,正好合她的手。
“看明白了吗?”
禾念安隐隐知道什么,故意说道:“这是这个手钏的正确戴法?”
傅璟忱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一下:“当初定制是按照你的手腕大小去定制的,当初想给你当生日礼物,可惜手钏定制好了,我们也各奔东西了。”
禾念安研究了一下,每个珠子的色泽翠绿,水头很足,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这个手钏他戴了五年,翡翠本身就独一无二,认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手钏是他的。
如果以后出现在她手腕上,认识这个手钏的人就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