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的身体禁不住一僵。
云溪的手也不安分了。
她的一只手绕到了容澜的身后去,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另一手则开始解容澜的腰带。
容澜终于反应过来,表情瞬间变得惊愕起来,随即便推开了云溪。
云溪抬眼看着容澜的脸,扁了扁嘴,语气委屈:“师父,你居然推开徒儿?”
容澜转过身去,决定不再看云溪,语气有点不悦:“谁让你的手不安分了?”
他的脸颊泛红似春日桃花,轻咬着下唇,冰眸如水,神情间还流露出了一抹腼腆之色。
云溪看着容澜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师父,你这样子做,会让徒儿感到自卑的。”
容澜:“……”
云溪斜睨了一眼木盒里的书,然后轻缓地移步,嘴里却还在说道:“师父,徒儿因为你的行为,从而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现在徒儿的心里很受伤,也很自卑,甚至还觉得自己配不上师父。”
容澜闻言,当即怔了一下。
有这么严重吗?
他觉得徒弟的心态还是挺好的。
虽然没有慕惊月那么自恋,但也绝对不是那种会自卑的人。
就在容澜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徒弟的时候,云溪却已经趁机将木盒里的书都拿走了。
拿到书之后,云溪拔腿就跑了。
容澜连忙转过身,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木盒,表情又愣了一下。
这就是徒弟所说的‘受伤’和‘自卑’吗?
容澜目光微冷,收敛起神色,瞬间又如平日里一般冷淡。
他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转身朝云溪的房间走去。
结果云溪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接着容澜又走向了慕惊月的房间。
慕惊月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也跟着跑了出去。
容澜:“……”
就在此时,容澈枫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浑身都散发出冷气的容澜,咽了咽口水,道:“皇叔祖,慕惊月让我告诉您一声,他去了满春院,现在有事也不要找他。”
容澜淡淡地问道:“满春院在何处?”
容澈枫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纠结的神色,犹豫地问道:“皇叔祖,您莫不是想要去满春院找慕惊月?”
容澜蹙眉:“我不能去吗?”
容澈枫叹息道:“也不是不能去,就是您不太适合去那个地方。”
容澜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为何?”
容澈枫解释道:“满春院乃是一个烟花之地,也就是妓院,男人最喜欢在那种地方寻欢作乐了。”
他怕容澜会听不懂,便多说了几句话做解释。
容澜:“……”
容澈枫又看了容澜一眼后,便默默地回到房间去了。
他最害怕独自一人面对皇叔祖了。
兄妹两人都跑了,容澜只好先回房间去。
他转过身,神情淡若水。
一阵微风拂来,吹动了他洁白的衣裳,乌黑的长发丝丝缕缕地飘扬而起。
生长在月洞门两旁的青竹飒飒作响。
有一位身穿淡蓝色华衣的女子,刚越过了月洞门,她凝神注视,眼中仿佛只剩下那一抹白衣身影。
酒楼里的初见,她惊艳于他的外貌与气质。
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出尘脱俗之人。
皇宫里的再见,更是让她意惹情牵。
夜夜都是魂牵梦绕。
她师父也说过,世间无人能及容澜的冰雪之姿。
容澜乃是沧澜国容王的名字。
这也是师父告诉她的。
容澜早已发现了北堂浅月的存在,他如朝露般的冰眸微微一转,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北堂浅月的心不由地一紧,表情也变得有点僵硬,笑容看起来更是勉强:“我师父想要见你。”
容澜冷冷地拒绝:“我不想见她。”
徒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没心情理会其它的事。
见容澜似乎要走,北堂浅月连忙跑过去拦住他,咬了咬唇,道:“我师父说,如果你不去见她的话,那她便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但看师父的样子,显然是十分的有把握。
容澜冷淡道:“她想说便说,与我无关。”
他知道对方所说的秘密是指什么,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哪怕被世人知道他是长生不老之人,他也不在乎。
北堂浅月闻言,禁不住怔了一下:“你当真不在乎吗?”
容澜反问:“为何要在乎?”
北堂浅月倒是被问住了,而容澜的反应也是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让她根本就无法再正常的与他交谈下去。
容澜并不想理会北堂浅月,他只想知道徒弟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徒弟的那个大哥,也应该要教训一下。
否则以后定然会继续带坏他的徒弟。
于是容澜便无视了北堂浅月,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就径自转身翩然离去。
北堂浅月看着他的身影,最终还是没忍住出言提醒:“我师父要对付你们。”
但容澜依旧没有给她半点的回应。
进入房间后,容澜便直接关上了门。
……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云溪才做贼心虚似的跑了回来。
容澜坐在桌子前,见云溪走进来,便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看向她。
云溪对上容澜的眼睛,顿时被吓了一跳,但也越发的心虚了。
容澜的神情冷似冰,寒似雪,而云溪也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了。
“师父,你该不会还在生气吧?”云溪问得十分小心,眼睛忐忑地瞅着容澜。
师父真的好小气啊!
容澜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你会在乎吗?“
云溪嘿嘿一笑:“当然在乎,毕竟动怒对身体有害,师父以后还是少动怒比较好。”
“坐下。”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云溪闻言,立即在容澜的对面坐下。
而且坐姿也是难得的端正。
容澜凝视着她,冰眸似雪,淡淡地问道:“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
云溪回答:“与我哥待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又继续观察着师父的脸色。
却发现师父的神色好像越来越冷了。
容澜冷漠道:“你与慕惊月一起去了满春院?”
云溪顿时惊讶了,脱口而出:“师父是如何知道的?”
容澜凉凉地道:“慕惊月将他要去满春院的事告诉了容澈枫,然后再让容澈枫转告给我听。”
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