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惊月的面色顿时变了,连忙问道:“还有谁比本公子更美?”
云溪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是我师父。”
“你师父不是……”慕惊月蓦然想起云溪师父的身份,立即又硬生生地将‘老头子’这三个字吞了回去,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道:“小丫头,你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她的眼光没问题,你确实是不及皇叔祖的万分之一。”容泽辰笑了笑,对着慕惊月说道:“难道你连孤的话都不相信吗?”
“太……咳咳……辰兄,其实我也想相信你们的话,但是每当我想起自己的脸,都觉得你们是在说谎。”慕惊月看着他们,表情哀怨,幽幽地叹息道:“我爹娘把我生得这么美,其实我也很无奈,因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配得上如此倾国倾城的我,这样子的我唯有一辈子都形单只影……”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庞,目光之中还透着一丝自我陶醉的意味。
容泽辰表情无奈,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奇葩言论。
云溪挑眉问道:“所以你是打算终身不娶吗?”
“是啊!”慕惊月点了点头,美眸转动间,波光潋滟,却又叹息道:“我也是为了大家好,毕竟无论是谁站在本公子的身边,肯定都会觉得自惭形秽的,为了大家以后的身心健康,所以我决定终身不娶。”
云溪:“……”
慕惊月看着云溪,笑意盈盈地道:“小丫头,哥哥是不是很好?”
云溪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于是直接撇过头去。
算了,她也不想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计较。
反正这个家伙迟早也会被师父给踢下十大美男榜首之位的。
见云溪侧过头去,慕惊月笑吟吟地道:“小丫头,你是害羞了吗?”
云溪闻言,转头看向慕惊月,淡淡地道:“自恋是一种病,得治!”
慕惊月愣了一下。
而云溪在说完之后,便绕过他的身边直接走了。
“小丫头是不是害羞了?”慕惊月转头问容泽辰。
容泽辰深深地看了慕惊月一眼,口吻无奈地道:“她应该是觉得你有病。”
说完之后,他也不再理会慕惊月,然后快步跟上云溪。
慕惊月看着他们的背影,表情哀怨又无奈,轻喃道:“我长得这么美,被他们嫉妒也是正常的。”
容泽辰在追上云溪的脚步之后,便道:“虽然慕惊月的性格是奇怪了一点,但他对你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而慕惊月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云溪嫣然一笑,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明眸如星,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感到心寒:“就算他对我有坏心思也没关系,大不了把他直接剁了。”
容泽辰:“……”
虽然慕惊月的容貌是长得很美,连女子见了都会自叹不如,但依旧是没有在云溪的心里留下一丝的痕迹。
对于云溪而言,只有师父的容颜才配让她记在心上。
……
七天之后,便是皇帝的寿辰了。
这一天,云溪换上了由皇宫尚服局特制的礼服,而她的发髻则是由珍娘替她梳的。
她的礼服是紫色的,绣着精致的花纹,尽显雍容华贵。
云溪是第一次穿这种紫色的华服,但此刻的她,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幽艳勾魂,姣媚的容颜更侵略人心。
珍娘看着云溪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慈祥的笑意,道:“小小姐今天很漂亮。”
她照顾了云溪八年,亲眼看着云溪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少女,其中付出的都是真情实感,在她的心里,云溪如同她的亲生孩子。
云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珍娘,你说师父会喜欢这样子的我吗?”
珍娘不假思索地回道:“少爷他没有心,小小姐在少爷的眼里,可能与我没什么差别。”
云溪:“……”
原来人人都知道师父没有心。
但她偏要找到师父的心,然后再狠狠地抓住。
便在此时,叶茂走了进来,他看着云溪的模样,然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现在的小小姐看起来,倒是比较像一个正常的姑娘了。”
云溪轻哼道:“本姑娘一直都很正常,只是你们不懂得欣赏本姑娘的魅力而已。”
叶茂道:“虽然小小姐如今已是安宁郡主,不过还是把少爷的身份令牌带上吧。”
毕竟少爷的身份比安宁郡主的身份要好用多了。
“师父的东西,我肯定会带在身上的。”云溪轻笑道:“师父呢?”
叶茂回道:“少爷已经在马车上了。”
云溪闻言,也不再说话,站起来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看到马车后,云溪立刻走过去,然后直接上了马车。
容澜依旧是身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袍,两鬓散碎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斜插入髻固定在脑后,绝色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仿佛永远都是寡淡清冷的。
云溪坐在容澜对面的卧榻上,彼此间隔着一张矮几,她心中一动,笑容艳丽似骄阳,勾唇道:“师父,如果徒儿在皇宫里惹是生非了,你会帮徒儿吗?”
容澜的神态依旧冷漠如常,长发从他的双肩披泻而下,色泽似墨,在听到云溪的话后,便放下手中的书卷,冰眸微转,凝视着她,语气清淡地道:“不会。”
“师父!”云溪目光幽怨地看着容澜,师父真是太无情了。
“你自己不会杀人吗?”容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神色冷若冰。
听到这话,云溪还是有点诧异的,看着容澜问道:“师父,可以在皇宫里杀人吗?”
容澜十分淡然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云溪拧眉道:“万一皇帝怪罪下来怎么办?”
容澜又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你的腿又没断,自己不会跑吗?以你的轻功,想要逃离皇宫并非难事。”
云溪表情郁闷,语气不满地道:“那徒儿岂不是要变成一个通缉犯了?”
“不会。”容澜淡淡地道:“只要为师不死,皇帝便不敢真正的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