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聊天频道中,那一条条信息如一阵风般从陆风眼前迅速掠过。
此时此刻,陆风心里已然大致弄清楚了状况。
很明显,夜魔的数量着实不少。
而且有这么一个规律,求生者们越是聚集在一起,人数越多,那么他们遭遇夜魔的数量往往也会随之增多。
不仅如此,高级别的夜魔出现的频次也会更高。
就拿陆风自己来说,仅仅只是面对一只夜魔,都让他觉得颇为棘手,毕竟那夜魔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夸张了。
可想而知,那些一下子出现四五只夜魔的联盟庇护所,处境恐怕只会更加艰难。
不过,这些暂时都还不是陆风需要操心的事儿。
他把聊天频道里的信息都浏览完后,决定将二哈留在原地。
随后,他又郑重地跟黄海等几人交代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着重叮嘱他们,如果之后再碰到那种实力强劲、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夜魔时,可以试着联系李巴,让李巴带着小黄赶过来支援。
把这一切都妥善安排好之后,陆风不再犹豫,果断选择启动传送功能,朝着冰山上的那处庇护所赶去了。
……
此刻,陆风正坐在庇护所地下二楼的一间屋子里。
他先是拿出了几块能够发光的矿石,小心翼翼地放置好,刹那间,屋内便被柔和的光芒填满。
接着,陆风伸手从怀里取出了那本符文书。
“你帮我守着点儿,我这就要进入时空之页里面去学习了,在我进去的这段时间……”
陆风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冰蛇,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
“算了,总之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冰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没怎么抬,只是随口应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说完,它便又在地面上缓缓蜷缩起身子,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它无关似的。
瞧着冰蛇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陆风也没再多耽搁。
当下便身形一闪,进入到了时空之页自带的那片神秘空间之中。
这空间里面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光亮,根本无需额外借助那些能发亮的道具来照明。
陆风站定后,再次将符文书从怀中取出拿在手上。
他心里很清楚,学习符文可不能好高骛远,所以并不打算一开始就去挑战那难度极高的吞灵符文。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符文书第一页上记载的大力符文。
按照上面所写的相关解释来看,只要将这大力符文铭刻在身体之上,就能让自身的力量增加足足三成。
陆风先是不慌不忙地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整张普通级的兽皮来。
说来也怪,自来到这迷雾世界后,直到如今,他们都未曾发现,也压根没见到过纸张这类平常在外界随处可见、能拿来使用的东西。
当然了,那些特殊的道具除外。
所以在记录或者书写之类的需求下,也只能用兽皮来暂且充当纸张了。
紧接着,陆风又拿出了装着泉水的容器,将泉水取了出来。
随后,他拿起那支与符文书摆放在一起的铭刻笔,把笔尖轻轻探入泉水之中,待笔尖蘸染上些许泉水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兽皮上轻点而去。
就在笔尖触碰到兽皮的那一刹那,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个蓝色的光晕骤然闪现出来,那光晕散发着柔和且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等到陆风缓缓提起铭刻笔的时候,那光晕竟如同被兽皮吸收了一般,直接消失不见了,就好似它已经完完全全地和兽皮融为了一体。
目睹这般奇妙的景象,陆风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叹之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待他平复好自己略显激动的情绪之后,便赶忙对照着符文书上所展示的符文模样,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在兽皮上临摹起来。
瞧他那架势,还真画得有模有样的。
约莫两个小时的时光悄然流逝,陆风这才满头大汗地缓缓抬起头来。
长时间全神贯注地盯着兽皮,他的眼睛早已变得干涩不堪,不由自主地用力眨了眨,试图缓解一下那难受的感觉。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大力符文上。
可这一看,顿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将自己画的和符文书上标准的大力符文仔细一对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根本就不是一个模样,说是“惨不忍睹”都不为过。
陆风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笑意,自嘲般地说道:“哈,哈哈,我这画工确实是差了点儿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铭刻在兽皮上的符文竟渐渐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陆风见状,一边揉着自己酸胀的眼睛,一边无奈地感叹道:“这铭刻符文可真是个费神费力又耗费精气神的事儿!”
说完,他缓缓地将视线投向四周,权当是让自己放松放松了。
毕竟刚才那两个小时,就好像一场漫长又艰难的战斗,似乎把他浑身的力气都给消耗殆尽了,此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劲儿。
在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之后。
陆风再次提笔,有模有样的学着画起来。
依旧是两个小时的时间。
再次完成一次符文铭刻。
不过,结果依旧还是和第一次一样,不能说不像,只能说完全毫无相关。
“额……我tm……”
陆风再次沉默,差点再次爆粗口。
“我,无话可说了。”
不过,这就想让陆风放弃,是不太可能的。
在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之后。
陆风继续铭刻起来。
如此循环之后,陆风直接三天时间全都用在铭刻上面。
由于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导致他的精气神明显下降。
陆风憔悴的看着自己依旧四不像的符文。
直接往后倒去。
“啊!!!”
陆风抓狂的叫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躺着躺着,他直接在地面睡着。
一连几天高强度的铭刻,他已经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