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些红色血虫也未能幸免。
它们在大火的灼烧下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凄厉的嘶鸣声。
但无论它们如何挣扎反抗,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被烈焰吞噬的命运,纷纷化为灰烬消失不见。
池黎转身离去之后,并没有走出多远。
此时,一个身影缓缓地从角落里显现出来,正是那位宇迟将军。
他的目光显得异常复杂,仿佛心中正翻涌着无数的思绪和疑问。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对于宇迟将军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那种神乎其技般的手段,完全超出了他过往所积累的全部认知范畴。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震撼人心的场景。
而另一边,成功将那些失踪的矿工安全带回到一座破旧小屋后的池黎,稍作停歇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他轻轻招了招手,唤来了之前碰到过的那个偷钱的小男孩。
“大侠,您这是又来啦?不知此番前来寻我......所为何事呀?”小男孩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只见池黎二话不说,随手就将一包沉甸甸的碎银朝着小男孩扔了过去。
小男孩手忙脚乱地接住后,望着手中那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不由得惊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如此之多的钱财呢!
“大侠,你这是?”
“演一出戏,这些算是给你的报酬。”
“可是这也太多了,那大侠岂不是太亏了?”
“怎么,不想要?”池黎有些好笑的开口。
“没……没有!”小男孩连忙摆头,快速将钱袋子收好。
紧接着,池黎拿出了自己生平最为傅衍的演技,与小男孩一唱一和。
在他的引领之下,风古月等人跟随着小男孩,左拐右绕,终于来到了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子前。
风古月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这群矿工,心中满是狐疑,脑袋里仿佛装了一百个问号一般。
他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旁的池黎,不解地问道:“小黎儿,你方才不是说这些矿工一直都在此处么?”
池黎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
风古月闻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继续追问道:“可是之前那来客客栈的掌柜明明说已经把整个镇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连此处也不曾放过啊。”
池黎稍稍停顿了一下,迎着风古月那充满期待的目光,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他们眼瞎。”
风古月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当场跳起来,他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池黎说道:“小黎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这般戏弄为师!”
客栈老板见状,笑着上前开口说道:“少爷说的对,当时可能确实是没怎么注意搜查这里,还是少爷目光如炬。”
“嗯。”池黎面无表情的点头,算是承认了。
“……”
“……”
风古月和客栈老板被池黎的回答沉默了。
洛河山庄内
江云寒在经过杨依依和池天夫妇连日的照顾,终于好转起来。
刚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下床,就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以为是同往常一样,是送药过来的下人,江云寒没有过多在意。
“云寒!”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江云寒穿鞋的动作愣了一瞬。
他猛的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俊朗少年,眼睛微微发亮。
“哥哥!”江云寒直接跑过去,抱住池黎。
池黎满脸笑意地望着江云寒此时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随后,池黎又极为认真细致地端详起江云寒来,突然间,他发现江云寒的额头位置竟有一道极其细微的疤痕。
这道疤痕若不仔细查看,几乎难以察觉。
“云寒受伤了?”池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柔地摩挲着那道小小的疤痕,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云寒微微仰头,对着池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嗯,是我练功时一个不小心碰到了。”
听到这话,池黎凝视着眼前的江云寒,原本含笑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深沉起来。
过了片刻,池黎缓缓开口问道:“还疼么?”
江云寒先是沉默不语,只是抿紧了双唇。
稍作停顿之后,才抬起双眸望向池黎,声音略带着些许委屈地说道:“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池黎闻言,连忙安慰道:“别怕,等会儿哥哥就去拿药过来帮你擦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完,便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走出房门后,池黎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也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实际上,在此之前,池黎就已经从天道教给他的消息里得知了云寒受了些轻伤。
然而,当他此刻亲眼见到江云寒因受伤而显得清瘦不少时,心中不禁一阵懊恼。
毕竟,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其养得白白胖胖的,怎的说瘦就能这么轻易地瘦回去呢?
皇宫内
在已经下令杀死宇迟将军后,陈璋便直接赶回了皇宫,打算将宇迟宴一并处决了。
只是眼下自己刚来到陈珂琴这处宫殿,似乎便被陈珂琴发现来意。
陈珂琴轻挥玉手,示意周围的侍从们暂且退下。转眼间,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她和陈璋两人。
陈璋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眼前一脸认真的陈珂琴身上,语气平淡地开口问道:“琴儿,这般举动,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要与朕说?”
陈珂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抬眼望向陈璋,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父皇,您今日前来,可是专为那宇迟宴一事?”
陈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如此显而易见,看来果真是朕的琴儿聪慧过人呐!”
陈珂琴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父皇,女儿恳请您能饶过宇迟宴两兄弟一命。毕竟,他们二人或许尚有可被利用之处。”
陈璋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琴儿啊,非是父皇心狠手辣,实乃此二人心存歹意,妄图取朕性命。”
陈珂琴心中一急,赶忙辩解道:“可是.....”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陈璋便打断了她的话语:“琴儿,朕知晓你心地善良,但身为皇室子女,有些事情必须分得清是非轻重。朕平素对你宠爱有加,你更应明辨自身立场,切莫一味地与朕唱反调。否则,即便朕再如何疼惜于你,怕是也会心生不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