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子的话后,宇赫正在洗碗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女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复杂之色。
听着她的话宇赫心中很不是滋味,看起来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
将洗好的碗放好之后,他随后拿了一个苹果坐到床上。
“我是怎么昏迷的,还有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讲讲吗?”宇赫在本子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迹让女子一时没认出来,看得出来宇赫确实很急。
在经过了几分钟辨别出宇赫写的字体之后,她缓缓开口:“车祸,准确的说是我们两个都因为车祸昏迷了。”
“但是,你却是重伤濒死,而我就擦破了点皮。”
“据说是一位路过的好心人打了电话将我们送到医院。”
“然而即便你的手术很成功,也仍然是重度昏迷了,后来被确诊为植物人了。”
“为了高额的医药费我只得两处跑,白天外出务工,晚上来医院照顾你。
“今天早上我收到信息,说让我准备后事时,我真的要崩溃了。”女子说着越来越激动。
“我赶到医院看到你还活着,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
宇赫将女子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为了医药费,我们两个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还有些钱是你的朋友帮忙垫付的。”
“朋友?刚才我就想问我昏迷时为什么我的父母未曾来看过我?而你也好像没有给二老打电话的意思?”。宇赫飞快的写下这行字。
“父母?你是说院长吗?”现在轮到女子困惑了。
“我们两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哪里来的父母?”女子摸了摸宇赫的头,“这也没发烧啊。看起来明天还有必要去给你做个脑部检查。”
“孤儿院?不可能,我怎么会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我和我爸不对付,但他也不至于把我送那去啊。”宇赫搁心里想着。
在他的记忆中,他和他爸从小就不对付,即便是长大后他爹支持自己向外发展,也是展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之后的事了。
“早些休息吧,你的手机和其他东西我都放在床下面了,明天早上再拿出来吧。”
“现在,休息吧。”说着就要褪去宇赫的衣服。
“你先睡吧,我等一会。”轻轻拿开女子的手,拿上本子和笔走到了桌子旁。
女子见状,虽有些生气,却也未表现出来。
……
“汝真不打算出手?他的灵魂可是越来越弱了。”一道空灵的声音传入素裙女子的耳中。
而素裙女子则是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冰棺,只见冰棺之中躺着一个人。
她伸手抚摸着冰棺,叹了一口气。
“吾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不然你觉得那人能动他分毫?”坐在秋千之上的人扭头看向了天外,目光锁定了一处世界中,直指声音的主人。
……
黑暗如墨,静谧笼罩着一切,唯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那光并不强烈,却是为宇赫照亮一小块地方,让他得以分析自己的情况。
纸团包围了他,他分析了半天也没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脑中有有两份记忆,一份是之前穿越到树界,原主的记忆,另外一份就是他自己的记忆,然而他的妻子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却与自己的记忆大相径庭。
然而身处现代社会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自己真的回来了,可那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宇赫现在只感觉自己真的头快要炸了。
“算了,不想了,明天去那里看一下吧,如果没有的话就当是我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吧。”
“既然回来了,那和她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那种非凡的力量。”想到这里宇赫扭头看向了自己妻子,看着那熟睡的容颜,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或许宇赫之前对龙泉说的话有九成九都是假的,但唯独自己妻子是自己的白月光是真的。
或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宇赫起身将桌子收拾好之后,也褪去衣服,躺在女子身边,将其拥入怀中。
……
“唉。”一声叹气声从宇外而来,万千生灵都因为这一声叹气声而感到情绪低落,眼泪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原来你戴斗笠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头发是绿色的啊,哈哈哈。”
素裙女子扭头看向声音的方向,闭着的眸子微微睁开一丝,但又随之闭上,她本来不想理祂,但是一片绿色的树叶落在了她的斗笠上,忍无可忍,女子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一场大战在太上天开启了。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谁都未曾讨得便宜。
就在二人某一次碰撞之时,一身着黄袍,头戴头盔,脚下还踩着一片祥云,餐餐大鱼大肉相伴之人挡在二人中间,接下了二人的攻击。
黄袍人很清楚,二人都没有全力出手,否则这小小的太上天根本拦不住二人,早就被祂们二人给拆了,而外边的那十三个世界,最少得被打没十二个。
到时候给祂家打没了,祂找谁哭去。
“散了吧,散了吧,不然一会天道又要来了,虽然你们也不会管祂就是了。”
女子瞬间消失,但在走之前还瞪了那人一眼。
“你说你惹她干嘛,得亏祂沉睡了,不然一会祂又得揍你了。”黄袍人取下头盔,瞥了乐子人一眼。
“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没事找点乐子,你会拒绝祂们俩的八卦?。”乐子人贱兮兮的笑着,那副笑脸就像焊在祂脸上一样永远都不曾见祂有过其它表情。
“咳咳,找乐子可以,我也挺喜欢乐子的,但是别哪天自己成乐子了。”
“自己成乐子?”此时一个乐子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并竖起了食指。
乐子人:“唉!”
黄袍人:“唉?”
乐子人:“唉,”
黄袍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