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的离开,把邱诗月的衣服放在了公共晾晒区,寝室没有监控,谁也不知道谁放的。
然后回到宿舍,把行李袋重新收好,按摩锤放起来。
莎莎早已经躺下,见她收拾半天,问:“上厕所你带行李袋干嘛,还带按摩锤?”
她出去的时候跟莎莎说她去厕所,打算事情干完了再跟她说。
暴雪快速洗漱关灯钻进被窝,就要和莎莎说自己的战绩。
黑暗中暴雪的手机亮起,大头的信息发了过来:
“你做了什么?她说的好像我很猥琐的样子”
暴雪点开他发来的截图,是邱诗月给他发的信息。
“头哥,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我是女孩子,虽然旁边没人,但是吧,大庭广众之下你……哎呦,害羞了”
“只是下次能不能下手轻一点,我腰上好像都青了,屁股也疼~”
“还有我的羽绒服,你是不是拿错了啊?我现在有点冷,你能不能还回来,我等你”
暴雪看着截图目瞪口呆,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大头也很不解:“你脱她衣服了?”
“我又不是变态,她自己不穿羽绒服放在一边,我还以为她不冷,帮她带回宿舍了而已”
“可她觉得我是那个变态!”大头百口莫辩,“我成什么人了。”
“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啥?”
大头:“你问我我问谁,我还委屈呢”
“她日后要是编排我对她动手动脚怎么办?”
暴雪恍然大悟。
合着邱诗月以为是大头跟她打情骂俏呢,怪不得不反抗,越来是把她打爽了。
她服了!
莎莎见暴雪一个飞跃起身穿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就要走,忙问:“你闹肚子啊!”
“我闹心!”
随之而来的就是关门声。
她得赶紧趁现在跟邱诗月说明白,别真的以为大头对她怎么样了。
凭她那个想象力,明天就能跟大家说大头和她告白了。
暴雪两腿倒腾的极快,到了操场外面,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她。
走近了看不是邱诗月,操场上也没有了其他人。
这时候手机又亮了,还是大头,给她又发了一张截图。
邱诗月给他发的信息,最后一条时间在五分钟之前。
“头哥,你来了吗?”
“头哥,我刚才的汗都干了,现在好冷。”
“如果你会心疼的话,那我也可以再冷一点~”
……
“不过我还是不想让你心疼我,我先走了,明天见!”
刚才暴雪走的太快,估计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暴雪又重新跑回去,邱诗月的宿舍没有亮灯,她以为她不在,给她发了信息也没人回。
这么晚了,她出去了?
其他宿舍的人都睡了,她要是叫门肯定会挨打,只能作罢。
邱诗月此时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刚才开门的时候钥匙都拿不稳,开了门就躺在被窝里,连灯都没力气开。
天知道这几分钟的路程,她都快冻成狗了。
门卫大爷手里拿着狗粮,喂着来讨食的流浪狗,还为它们的窝里新加了一件旧衣服。
狗要是会说话,都得反驳邱诗月一句:
“当狗你都不够格!”
早上的早训邱诗月果然没来,暴雪一边拉伸一边盯着门口。
大头走过来,给她看手机。
邱诗月让他给自己送感冒药,还想喝粥,吃鸡蛋,还有中式软法棍。
今天食堂还会有螺旋面包,这个不常有,还要大头给她排队拿了送过去。
“好家伙,她还点上菜了。”暴雪钦佩邱诗月的脸皮,拿大头当大妈使了。
大头问:“别的先不说,中式软法棍是什么鬼。”
“油条。”
大头:“……”
他低头给邱诗月回:“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
然后按灭手机,不再理会。
迟迟等不到回应的邱诗月,难受的紧,胃又饿得抽抽。
她想给让打电话帮忙带饭,看了一圈手机通讯录也找不到人。
想了想,给莎莎打了过去。
莎莎看到是她的电话,暴雪让她挂了,莎莎听话的挂了。
一直到早训过后,去食堂吃饭,暴雪的手机响了,还是邱诗月。
“你能不能帮我带个饭……白粥就行。”
“你觉得能不能?”
邱诗月实在难受,也知道找她不合适,但实在想不到别的人了。
“谢谢你总行了吧。”
暴雪还在系鞋带,也没着急挂电话。
“白粥是吧?”
“对。”邱诗月没想到她今天这么好说,“白粥就行,谢谢啊。”
“哦,那要热的,温的,还是凉的呢?”
“当然要热的了,还能要凉的不成。”
她嗓子难受,说了太多话,忍不住咳了一阵。
暴雪左边鞋带系完了开始系右边。
“那你要不要加糖呢?加的话加多少?三分五分七分还是十分呢?”
“不用!”邱诗月怕她还问,连忙挂了电话,开了静音,闷在被子里睡觉。
暴雪要是来了想,肯定会敲门的。
正好暴雪的右脚也系好了,她套上外套,莎莎喊她:“走吧。”
“头哥呢?”
“他让我们先去……诶,对了,他说让我帮他拿两个鸡蛋,还要中式软法棍,这是是什么东西?”
“……油条。”
“……这是你俩的暗号吗?”
暴雪说了前因后果,又说,“邱诗月能说出这个词,肯定早就偷偷翻了我的朋友圈无数次。”
想当年她拿朋友圈当日记发,遭到好多人拉黑,邱诗月能看到这条,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痴迷。
到食堂后,莎莎在暴雪前面排队。
暴雪拿出手机,又给邱诗月发了条信息,“今天的粥没有那么烫,你还要吗?”
停了一会,她又打去电话,响个十几秒挂断,打自己的饭。
给她希望,再让她失望,是暴雪最擅长的事。
邱诗月一觉醒来,啊不,或者说晕过去醒来,饿得头脑发懵,直想吐酸水。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坚强的起来吃药,也没有热水,就直接吞了。
胶囊卡住她嗓子眼,差点没被一颗胶囊一杀。
她使劲咳,又猛灌凉水,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让胶囊下去了,总算能喘气。
她把一切怪在暴雪身上。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跑着步等大头。
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弄丢了衣服吹了冷风,也就不会感冒。
她要是能喝粥,也不至于缺水到胶囊黏在嗓子眼。
她给暴雪打去电话:
“我的粥呢?你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