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的t2联赛,莎莎差点把早田打哭。
好在t2联赛终于结束,她不用再受折磨。
她们场馆玩嗨了。
莎莎开朗的像小太阳,用肢体语言和外国人对话,就像你比划我猜,明明没看懂对方说的啥,还能笑得直拍手。
暴雪看着她和外国人无障碍交流,忍不住问:“你知道他在说啥吗?”
莎莎上扬着嘴角,“不知道,好帅啊。”
“……”
暴雪起了逗她的心思,指了指前面背对着两人戴着帽衫低头玩手机的人,“你看那个,是不是看起来更帅。”
莎莎看过去。
看起来身材匀称的很。“是帅,也是运动员吗?”
“不知道,你去问问。”暴雪撺掇她去。
莎莎高兴的跑过去,暴雪跟在她后面拍摄。
莎莎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hi,you……鳗鱼?”
鳗鱼转过头来,“啥时候跟我打招呼这么客气,不都是巴掌比人先到我身上吗?”
“哈哈哈哈哈”暴雪发出爆笑,“她把你当国际帅哥了,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鳗鱼高挑的个子,宽松的衣服一挡,真有帅姐那味,也不怪莎莎看错。
从此,莎莎爱帅哥的美名广为流传。
……
联赛后紧接着又是全运会,莎莎从进入一队七个月以来各种马不停蹄跟着哥哥姐姐参加赛事,又开始积极备战全运会,莎莎代表河北队出战。
邱诗月也要去。
明明没有优势的她偏偏意外的被分到了京队,捎带手的暴雪也上了全运会。
邱诗月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她每次去哪,都有暴雪,简直阴魂不散。
暴雪看出她的不服气。
但系统就是比你的光环强,不服来战!
离全运会越来越近的那几天,邱诗月越来越觉得身体不舒服,说不上来的异样。
不敢告诉教练,怕教练不让她去全运会,跑到队医那里拿了点止痛药吃。
这天下午邱诗月有些不舒服,提前回宿舍吃药。
吃完药休息一下直接可以去吃晚饭。
她打开抽屉拿药时,突然看到上次拆封但没喝的止咳糖浆。
鬼使神差的把瓶子攥到了手里。
sys最近风头出的真大啊。
两次公开赛,还有t2联赛,这才进队多久,又参加了全运会。
并且她上全运会是板上钉钉的,而自己还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上。
这对比也太大了。
同样在国家队训练,自己还比sys来的早,结果因为教练的区别对待,让她一直被忽略。
她不甘心,攥着瓶子的手更使劲了,指尖泛白。
吃了药,她把止咳糖浆倒出来一点到分装瓶里,装在口袋里。
照例去食堂提前给莎莎打了饭。
自从她给莎莎打饭以来,虽然sys不和她坐一起吃,但最起码对她的防备没有那么重,所以她想下手真的很容易。
晚上的饭菜里红烧排骨的色泽很接近糖浆的颜色,只需要稀释一下就好。
她打了一碗紫菜蛋汤,背对着监控,将分装瓶里的东西少量多次的倒入紫菜汤里搅拌均匀。
看起来和正常的紫菜汤颜色有点重,但还算说的过去。
为了避免sys不喝汤,还在排骨上浇了一些稀释的糖浆。
味道有一点怪,但只要第一口没注意,吃进去一点也可以。
她只要及时要求sys飞检,全运会她肯定去不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和盯着sys吃下去。
她左等右等,或许是自己回宿舍吃药的时间有点早,这会距离平时sys来食堂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食堂里的人从少到多再到少,等的她两眼发晕,手脚发软。
肚子止不住的绞痛。
比前几日愈演愈烈。
甚至超过前几日。
那是一种火山喷发的前兆。
她晃晃脑袋,尽力看清眼前的事物,直到看见食堂门口,sys和暴雪一同走进来。
她强打精神,和sys打招呼。
莎莎叹了口气,“不是说了不用你帮我打饭吗,我每次来的时间不固定,这提前打了饭,都凉透了。”
“好的,最后一次,下次我一定注意。”邱诗月态度极好,连忙道歉,“先吃吧,先吃吧。”
暴雪不悦的看了邱诗月一眼。
道德绑架。
纯纯的道德绑架。
没事找事干。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五次有三次吃凉的,还好是夏天,要是冬天怎么办?邱诗月打两份自己又吃不完,莎莎见不得浪费粮食只会接过来吃掉。
这一回暴雪去打饭的时候,跟阿姨说:“钱姨,下次有人要是打两份,您别给人打,邱诗月回回让莎莎吃凉饭。”
钱姨远远看了一眼和莎莎分开坐的邱诗月,“啊,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姑娘自己吃两份的,好好,我下次知道了。”
暴雪打完饭坐到莎莎对面,正准备动筷,邱诗月硬挤了过来,殷勤的给莎莎递筷子,“莎莎快吃。”
暴雪不明白邱诗月搞什么鬼,缓缓道:“桌子有点脏,我去拿点纸给你擦擦莎莎。”
邱诗月连忙制止:“没事没事,桌子脏怕什么,等会菜就凉了。”
“本来就是凉的。”
邱诗月就当没听见。
暴雪看她这副劲儿,又说:“她不用这种塑料筷子,她喜欢用那种木头的。”
这会邱诗月积极地很,“我去拿我去拿。”
她佝偻着背,左手捂着肚子去重新拿筷子。
要纸不给拿,要筷子就积极的很。
生怕莎莎不吃饭。
怕莎莎不吃饭?!
暴雪看了眼莎莎的饭菜,好像没太大差别。
邱诗月拿筷子回来的脚步明显更慢了,等她坐到座位上的时候,趴在桌子上不能动弹,嘴里还让莎莎快吃。
莎莎先吃了几口白米饭,看到她的样子好像很难受,忍不住关心道:“你怎么了。”
邱诗月摆着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暴雪端起自己的汤喝了一口,莎莎吃了一口米饭有点噎,端起碗也要喝一口。
刚拿起碗邱诗月的眼睛蓦然一亮,心事已了,随即立马黯淡下去。
她疼的受不了,直接晕倒在地上。
莎莎惊的放下碗,赶忙去扶。
有几个人过来围观,猜测道:“她是不是低血糖了?”
暴雪觉得好笑。
在食堂还能饿到低血糖,她和脖子挂大饼还能饿死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又有人说:“她刚才就一直坐这,一口也没吃,好像一直等人呢。”
这话一说,暴雪就害怕。
看向莎莎的时候,果然看见她的脸上有愧疚。
暴雪可不许她对邱诗月心软。
立马端过莎莎的碗——因为刚才自己的碗已经喝过了,莎莎还没喝。
虽然不喜欢邱诗月,但也不至于这会恶心她。
汤汤水水的血糖升的会更快一点,比米饭之类的也好喂。
莎莎扶着邱诗月稍微起身,暴雪把莎莎的紫菜汤喂进邱诗月嘴里。
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