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一个寝宫当中,有两名中年男子正在其中攀谈要事。
一个身穿皇袍,谈吐狠辣无情。一个身穿黑色长衣,面色阴森。
这两人一个是当今皇帝———屈丘迟,另一个则是国师———北风啸。
“那小畜生找到了吗?”屈丘迟询问道。
“堂主,暂时还没有找到。”说着,北风啸狡黠一笑,“不过,手下倒有一计,可以将她给引出来!”
“哦?!”闻言,屈丘迟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我们可以用她爹娘作威胁,我不信她不肯出来。”北风啸此时露出得意之色,“我已经查探出她就在这天霜城中!”
“只要将消息放出,她一定会出现的,除非她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母死去!”
“你怎知她在天霜城中的?”屈丘迟有些疑惑,“此前,可是找寻数年之久,从未探查到一点消息,你是如何得知她的踪迹的?”
“嘿嘿!”北风啸邪魅一笑,“说来也巧,就在一个月前,我手下的人在城中巡逻时遇到了伏击,二十人全部身死。”
“等我赶去事发地点时查探了一下死因,结果就发现他们皆是死于一个阵法当中,而且还是柳家祖传的“天地五行七杀阵”!”
说到这里,屈千尺顿时站起,脸上浮出笑容,摩挲着胡须,甚是开心!
见此,北风啸也是一阵欣喜,随后,继续说道:“如今,柳家一脉就只剩下柳万里和那小畜生了。”
“柳万里现在可是在天牢之中,我猜测在城中作案的就是那小畜生!”
“不错!”屈千尺点了点头,也很是赞同,“这次多亏你了,等我晋升“四邪君”,我就封你为堂主!”
北风啸赶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多谢堂……”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多谢邪君!”
“哈哈哈哈!”屈千尺大笑,很是开心,“起来吧!”
“谢邪君!”北风啸起身,“那属下现在就去操办此事?”
屈千尺点了点头:“去吧!”
“是———”北风啸唯唯而退。
片刻,屈千尺走出宫殿,抬头仰望天穹,口中呢喃道:“天溟邪君,你答应我的事可要做到啊!”
…………
两日后,单无忧如先前一样早早起床,穿好衣物、洗漱一番后,来到了一楼大厅 准备吃早饭。
在他旁边桌子上有两名男子正吃着早餐。
“老赵!”其中一名刀疤脸的男子喊了他右侧男子一声,“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老赵有些疑惑,旋即喝了一口皮蛋粥并询问道。
刀疤男子轻笑一声:“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还不知道啊?”
老赵喝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在桌子上,道:“老李,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与我说说!”
“哈哈哈哈———”
老李大笑一声,显然很是满意,他心中有则消息,还是从他宫中侄子口中得知,还没有发布出来,老李自然是不知。
他就是为了在老赵面前显摆,才故意不轻易说出的。
旋即清了清嗓子,不再隐瞒,道:“你可知前朝余孽?”
“嗯!?”闻言,单无忧心中一凛,“难道……”
老赵、老李二人对话,他都听得见,本来没多少在意。
但,当他听到“前朝余孽”四字时顿时来了兴趣,旋即,认真侧耳恭听。
“知道啊!”老赵点了点头,“前朝的皇帝是不是叫柳万里?”
“对!”老李淡然一笑,“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关于他的!”
“果然!”单无忧心中顿时明了。
他知道柳无双一家人就在这天霜城中,可是他一连找了好几日还是没有将其找到。
并且,先前他一直很困惑为何柳无双一家人会在此地,他猜测要么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所以才留在了这里。
要么就是人被困在了这里,无法逃脱出去。
现在他极度怀疑是是第二种情况,但是不敢百分百确定,随之,再次聆听起来。
老李喝了口清酒后,继续说道:“我昨日听我侄子说,陛下已经捉住了那柳万里,并且在三日后午时三刻在城外问斩!”
“现在刚过卯时,估计再过一会就会在天霜城中张贴布告了!”
“是吗!”闻言,老赵也是一脸震惊,“那等会儿我去看看,如你所说不错,午饭我请客!”
“那就先在此谢过了!”老李拱手一谢。
听到这里,单无忧顾不得吃早饭了,起身向门外走去,他要去确定此事真伪。
………
一刻钟后,单无忧来到一条热闹的街道当中,这里也是城中重要之地,一般城中要是有事发生,这里都会公告的。
不一会,有数名城中守卫陆陆续续来到了这条街道中,他们手中拿着大量的布告贴纸,开始在各个角落中张贴。
见此,单无忧走近一看,顿时心中一阵激动,只见布告上面有着两道熟悉身影,赫然是柳万里和沈月。
“义夫,义母!”单无忧呢喃着。
也在这时,他眼底的泪水又再次不争气的滴落而下。
纵使血缘不相通,日久生情铭心中。
蓦然回首已不在,万里寻亲深似海!
历经数载终有获,两行清泪解忧惑。
孤身一人入虎穴,除尽妖邪踏冬雪!
………
春去东来,日月交替,三天两夜已过去。
北风啸来到了天牢之中,走到一所牢房外,里面有两个人影,正是柳万里夫妇。
此刻他们二人双脚皆被牢牢铐住,双手也被锁链拴在两侧布满青苔的墙壁之上。
身上各处都有深可见骨的鞭挞血印,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了,现在,他们俨然被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甚是凄惨。
“柳万里啊柳万里,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说着,北风啸露出鄙夷之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早点交出堂主要的那件东西不就好了,非要遭受这些罪!”
闻言,柳万里缓缓抬起头来,此刻,他的瞳孔周围布满血丝,尽显疲态之色。
随后,拖着沉重的思绪说道:“你这背信弃义之辈也好意思说我,你此次前来是特意来挖苦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