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你切莫误会,朕绝非此意呀!此刻你正在气头上,千万莫动怒,小心腹中胎儿受到惊扰。”皇上心急如焚,额头冷汗涔涔,他焦急地想要解释清楚,怎奈越是心急便越容易出错,每一句话说出口都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让含香愈发恼怒起来。
“哼,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若果真瞧得起我们回疆女子,又岂会将我强纳进宫?更不会在此地另寻新欢!你这口蜜腹剑、表里不一之人,实在可恶至极!”含香气得浑身颤抖,美眸圆睁,柳眉倒竖,那副娇嗔愤怒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皇上万没料到含香竟会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给自己辩解的机会。他苦口婆心地解释着:“爱妃息怒,朕当真没有此意啊!且不说那女子与朕毫无瓜葛,便是昨夜之事,朕也是一回到住处便昏睡过去,对于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晓啊!爱妃,你一定要相信朕才是。”
然而,无论皇上如何费尽口舌,含香却只是捂住耳朵,连连摇头喊道:“我不听,我不听!你满口谎言,休想再骗我!快快离我远些,我厌恶极了你!还不快滚回去找你的令妃和皇后,别再来纠缠于我!”
皇上望着眼前已然失去理智、满脸怒容的含香,心中不禁一紧:自己可得千万小心措辞,万不可再说出半句不当之语,否则若真将她彻底激怒,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就在这时,只见朱政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香香妹妹……”朱政轻声呼唤着。
含香闻声转头看去,见到来人竟是朱政,心头顿时涌起一丝疑惑:他怎会在此出现?而皇上则瞬间警觉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朱政,暗自思忖道:这家伙突然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你为何来此处?”皇上率先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之意。
朱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道:“哼,我若是不来,只怕含香都要被您活活气死了!”说罢,他不再理会皇上,转而面向含香,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温柔,缓声道:“香香妹妹,舅舅让我前来寻你,他正在府中等你呢,咱们先一同回去吧。”
含香此刻正处于气头之上,听到朱政所言,想也不想便应道:“好!”随后,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留给皇上,便转身跟随朱政而去,她并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担心自己!
见此情形,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喃喃自语道:“哎,这丫头还真是任性啊……不过也罢,只要她肯乖乖回去,不再独自一人在外游荡便好。”于是,他默默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帐篷之中。
刚一进入,就听到一声冷淡的问候:“你们回来了。”只见阿里和卓面沉似水地坐在那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回来的三个人。原来,就在刚才,阿里和卓已经详细地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此刻心中对皇上充满了厌恶之情。而一旁的朝阳更是气得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皇上,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面对朝阳这莫名其妙的怒视,皇上不禁感到一阵茫然无措。他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宝贝女儿为何要用如此怪异的表情看着朕呢?”正当皇上满心疑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官人,你可算回来了,人家还以为你脱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呢。”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之前与皇上有过“一番云雨之欢”的那名女子。显然,这名女子一心想要攀附上皇上,因为有人曾向她许诺,如果能够成功勾引皇上,将会赐予她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休要在此处信口胡诌!朕压根儿不识得你这等人物,至于你缘何现身于此地,想必你心中自是明明白白!”皇上满脸惊怒之色,一边急切地高声呼喊着,一边下意识地扭头紧张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含香,忙不迭解释道:“含香啊,朕当真与这女子毫无瓜葛,你一定要深信于朕呐!”
阿里和卓神色自若地道:“皇上,此事究竟真相如何,何不传人将李将军唤来一问究竟呢?”
“李将军?”皇上闻言不禁面露狐疑之色,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件事情怎会莫名其妙地与李将军牵扯到一块儿去了?实在令人费解。
只听阿里和卓继续说道:“不错,正是李将军。此女宣称,乃是一名身着铠甲之人寻至她面前,言称皇上急需女子侍奉左右,且许诺若能将皇上伺候妥帖,她便能获得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于是乎,这女子便乖乖听从安排,随李将军一同至此。”
“简直荒谬至极!朕何时曾言道需要女人?朕身边既有含香相伴,已然心满意足,又岂会生出这般荒唐念头?”皇上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不已,双目圆睁,怒视着那名女子,似乎恨不得即刻将其逐出殿外。
“究竟事实真相如何,只需传唤李将军前来当面对质一番,一切自然就能够水落石出!”
“那就赶快传唤李将军过来吧!”
皇上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他心中暗想:朕何曾说过需要什么女子来伺候?简直是无稽之谈!
此时的阿里和卓,仅仅是以含香父亲的身份站在这里,他一心只想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撑腰讨个公道。
没过多久,只见一群侍卫匆匆忙忙地带着李将军来到了这个地方。
“请问可是这位找到了您?”阿里和卓指着眼前的李将军,向那位女子询问道。
那女子仔细打量着李将军,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虽然衣服看起来的确是那件没错,但总感觉这人的身形似乎与记忆中的有所不同。不过犹豫再三之后,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没错,正是这位大人找到我,说是皇上需要有人伺候,若不是这样,奴家又怎会心甘情愿来到此地呢?”女子娇声说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之色。
然而,此刻的李将军却是一脸的迷茫和不解。他暗自思忖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找过她了?这段时间以来,我每天都忙着和兄弟们一起在回疆四处游玩享乐,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事情啊!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不成?想到这里,李将军连忙开口辩解起来……
“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呀?我何时曾去找过你?你切莫信口开河、胡乱攀咬,休要污蔑我与皇上之间的清白!”李将军一脸惊怒地瞪着对方,声音尖锐而急促。
“分明就是你寻到我的,还将我带到此处,若不是如此,我怎会莫名其妙地躺在此床之上!”女子亦是毫不示弱,言辞激烈地反驳道。
此时,李将军神色惶恐,急忙朝着皇上拱手作揖,慌忙辩解道:“皇上明鉴啊,微臣当真不识得此女,更是从未与此女有过任何交集。冤枉皇上乃是重罪,微臣绝不敢有半分造次之举啊!”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将军,随后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李将军心领神会,深知此事怕是有人蓄意设计,妄图离间他与含香公主的关系。
“皇上啊,真没料到您竟是这般薄情寡义之人。当初您陪伴含香返回回疆,如今却背着她在回疆另觅新欢。您如此作为,怎能对得起对您一往情深的含香公主啊!”阿里和卓满脸悲愤之色,痛心疾首地指责着皇上。原本他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家女儿在大清能够幸福美满,岂料竟会发生这般不堪之事。
“奴家不过是想讨要些许银钱罢了,官爷您怎能翻脸不认人呢?您提上裤子便装作全然不知,奴家这番冤屈又该向何人诉说啊!”那女子嘤嘤啼哭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皇上,你这样做,对得起含香吗”
朝阳看着大家都指责自己的皇阿玛,她想为皇阿玛说话,但是皇阿玛的确做错事了,她的额娘还在,她的阿玛居然还找别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此时,帐篷之外已然围拢了一群人,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纷纷投向帐篷内的众人。
皇上瞪大双眼,怒视着在场每一个胆敢指责他的人。身为一国之君,他何曾遭受过这等窝囊气?这些人简直是得寸进尺,居然敢对天子如此无礼!然而此刻,皇上深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是徒劳无功,索性心一横,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
只见他双手抱胸,冷声道:“朕已无话可说,尔等愿如何想便如何想罢,朕着实倦了。”那语气冰冷至极,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
站在一旁的含香,听到皇上这番绝情话语,心如刀绞。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如今却这般冷漠无情,不仅可以随意去找别的女人,更是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肯讲。想到此处,含香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袭来,气血翻涌难以抑制。
突然,“噗”的一声,含香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在空中绽放。紧接着,她娇躯一颤,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距离含香最近的朱政见状,脸色大变,急忙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含香扶起。而另一边,朝阳则惊恐万分地哭泣着喊道:“呜呜呜,血,好多血啊……”她望着额娘身下那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吓得小脸煞白。
“快快有请大夫!”阿里和卓焦急地大喊出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就在这时,皇上试图走近含香身旁想要搀扶她,却被朱政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朱政怒目圆睁,对着皇上诉斥道:“皇上,您看看您把含香害成什么样了!”
朱政一脸阴沉地扔下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含香拦腰抱起。他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仿佛怀中抱着的是这世上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地把含香放置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呜呜呜……皇阿玛,额娘会不会死啊?”一旁的朝阳早已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泪水如决堤般从那粉嫩的小脸蛋上滚落下来。只见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母亲。就在刚刚,她亲眼目睹了额娘突然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下身也开始汩汩地流淌出大量鲜红的血液,那刺目的红色瞬间染红了大片被褥。
“不会的,不会的,朝阳别怕,额娘一定会没事的。”皇上强作镇定地安慰着女儿,但其实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声音在微微颤抖。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恐惧与担忧。
含香上次生产时所经历的痛苦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他紧张得几乎就要晕厥过去。然而此次尚未足月,含香竟然又出现如此凶险的情况,下身血流不止。此刻,皇上满心懊悔,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那些令含香伤心难过的话语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对于在场众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终于,在焦急等待了没多久之后,三四个神色匆匆的大夫快步走了进来。
“你们快过来看看含香!”站在床边的阿里和卓心急如焚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好的,请诸位稍安勿躁,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清理一下现场,以方便进一步诊断治疗。麻烦各位暂且移步到外面等候片刻。”为首的那位年长大夫有条不紊地说道。
大家听从大夫的话,全部走出去。
“皇上,是臣有眼无珠,将含香献给你,这次过后,还请皇上自己前往大清,让小女留在回疆,开心的度过这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