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国出任回来。
刚下车,就被小张慌里慌张的找到了。
“沈营长,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儿了。”
“什么?”
听见家里出事儿,他也没问,拔腿就往家里跑。
身后的小陈拎着他的行李跟在后面撵。
周余杨几人得知营长回来了,过来接风。
谁知道,眼前‘嗖’的一下不知道什么东西过去。
带起来的尘土迷了他们的眼。
李虎抓住跑得慢的小陈的胳膊,“出什么事儿了?”
“沈营长家里遭人入室抢劫,嫂子报警了。”
“入室抢劫!?”几人震惊。
在军营被入室抢劫。
这不是啪啪打他们的脸吗?
说出去,他们这些当兵的脊梁骨都能被戳出洞来?
竟然让坏人摸到这里来作案,那他们算什么?
李虎拳头硬了,“走,咱们去看看,这毛贼是不是胆子长毛了,敢来这里入室抢劫!”
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往家属院去。
沈卫国到家的时候,楼道里围满了人。
尤其是他家门口,水泄不通。
强行挤了进去,就见帽子叔叔正在询问林夏至具体细节。
林夏至报警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
邱淑兰也在,看到沈卫国回来,忙上前拉过他的手。
“卫国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家进小偷了。”
“小偷?”
“对啊,把主卧的门锁都给撬了,夏至放在枕头下的钱被偷的一干二净,其他的贵重物品也都被偷走了。”
两小只许久没见到爸爸了,上前一左一右的抱着他的腿。
他弯腰把小宁儿抱起来,来到林夏至身边。
关心的问,“你跟孩子没受伤吧?”
“没有。”
“没有就好。”
他舒了一口气。
又问,“入室抢劫,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帽子叔叔纠正道,“不是入室抢劫,是入室偷盗。”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这时,李虎和周余杨他们几人也赶到了。
李虎人还没到,吼声就传遍了整栋楼。
“谁,是谁敢入室抢劫!?”
“咋呼什么?”沈卫国厉声呵斥。
“营长,我们听说家里遭抢劫了,小宁儿和大安没事儿吧?”
大安奶声奶气的纠正,“虎子叔,不是入室抢劫,是偷盗!”
“那也是贼啊!”
李虎把大安抱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检查。
这时,帽子叔叔来询问林夏至都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具体都丢了什么?”
“六百五十七块二毛三分钱,一对儿铰丝银手镯,两个十克重的长命锁。”
“除了这些还有吗?”帽子叔叔拿着笔记下。
“我屋里值钱的就这些,别的没了。”话音一落,又看向抱着孩子的沈卫国,“你也去看看你屋里少了什么吧?”
原本他想说自己屋里什么也没有时,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来到次卧,打开抽屉检查。
还真是丢了样东西。
存折不见了。
虽然上面没几块钱。
检查了一下别的地方,没发现什么异样。
就像是普通的入室偷盗。
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出去对着帽子叔叔说,“没丢什么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夏至抬头看向他。
他眼神很正。
正的超乎异常。
不过,也让林夏至起了疑心。
他肯定丢东西了。
因为他正气凛然的外表下,散发一种隐忍着的怒气。
老太太一回来,看到帽子叔叔在,心里咯噔一下。
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手心里慢慢沁出了一层薄汗。
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
转身想要偷跑的时候,被李金香看到叫了一声。
“大娘,你去哪儿啊?你家进贼了知道吗?”
就是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去。
经过帽子叔叔的分析和现场勘察。
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入室盗窃案。
百分之九十是熟人作案。
百分之九十九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眼神却看向了做贼心虚的老太太。
沈卫国看向要落跑的她,问,“姑,你去哪儿了?”
“我,我……我出去了一趟。”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
最主要的还是怕帽子叔叔。
沈卫国问她,“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装傻充愣,“我怎么知道咋回事,我就是出去了一趟,一回来就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说家里丢东西了。”
“我还想问呢,咋回事啊?”
她声音拔高了几度,可是眼神却飘忽不定。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基本都能看的出来,她心虚。
帽子叔叔拿着纸笔过来问她,“老太太,你去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我们需要做一个记录。”
“哦,好。”
她装模作样的来到次卧,对着床铺一阵翻腾。
林夏至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演。
一阵折腾过后,对着帽子叔叔说,“我没丢东西。”
帽子叔叔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出去跟他的同事交流了一下意见。
几分钟后。
邱淑兰问,“怎么样啊?丢的东西还能找回来吗?”
帽子叔叔合上本子,说,“我看,还是先在家里问问吧。要是还找不到,到时候我们再出警,直接抓走到局子里去。”
“家里问问?”林夏至装作疑惑的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儿,目光在老太太的身上定格了几秒钟。
冷笑了一声,扬声说,“既然这贼是家里的,那就算了吧,老话不是说了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就当我吃个哑巴亏吧。”
此话一出,老太太不干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出了一哭二闹的本事来。
哭天抢地道,“我不活了啊不活了。”
“我一辈子清清白白,竟然被亲侄媳妇儿说成家贼!”
“谁家老人活成我这样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是贼……”
她来这一出儿,林夏至其实心里有准备。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瞧见她这操作,也是熟悉的很。
一旦拿出这个杀手锏,再大的事儿都会化小然后化了。
帽子叔叔看不下去了,弯腰提醒她,“大娘,人家可没指名道姓的说你是贼?”
“还用指名道姓吗?”她反驳,然后手指着家里的一圈人说,“我大侄子出任务刚才才回来,两个小孩儿才三岁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她,家里就剩我了。她这不是说我是在说谁啊?”
邱淑兰也看出来了,她这是想贼喊捉贼呢。
她来到跟前儿,笑呵呵的说,“老姐姐啊,别这么闹,一把年纪了,让年轻人看笑话。”
“谁愿意看谁看!我不怕!”
“行。”邱淑兰一笑,又问,“老姐姐,你知道夏至都丢了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
她故作镇定的吼了一嗓子。
邱淑兰不急不躁的把林夏至报给警察叔叔的东西,如实复述了一遍。
谁知,这老太太炸了。
当即反驳,“什么六百多,就六十。也没有银手镯和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