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凤媛暂时被自己“镇住”,杨牧时也不敢再继续得寸进尺地开玩笑。
他清了清嗓子,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缓缓地朝着那个为首的汉子走了过去。
此时的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探究的意味,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认真对待眼前的事情。
他站定在汉子面前,双手抱胸,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诚恳而又严肃地说道:“我问你,你们时空管修局的人平常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想抓人,连最基本的调查都不做,你们就是这么维护社会秩序的?”
那汉子被水元素紧紧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含糊声音,根本无法回答杨牧时的问题。
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和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徐凤媛,显然是被她的强大实力给彻底震慑住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七级的觉醒者,在徐凤媛这样至少四级的超级强者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只要她轻轻动一动手指,自己就可能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杨牧时看着汉子这副狼狈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刚刚才发现他不能说话似的,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徐凤媛,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让人又气又恨的嬉皮笑脸,讨好地说道:“未来老婆,麻烦你大发慈悲,把这位大哥嘴巴上的‘小玩意儿’解开一下呗。
你看他这样也怪可怜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问他话呀?”
徐凤媛一听这话,刚刚才稍微平息下去的怒火“噌”的一下又冒了起来,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愤怒和娇羞交织的复杂情绪。
她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杨牧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敢叫我未来老婆?你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徐凤媛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快步走到杨牧时的身边。
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住了杨牧时的腰间软肉,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家伙,再敢胡说八道,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尽管嘴上说得凶狠,但徐凤媛还是轻轻地挥了挥手,只见一道淡淡的蓝光闪过,那汉子嘴巴上的水元素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汉子被徐凤媛解除了水元素的禁锢后,终于得以开口说话。
此时的他,全然没了先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仍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
他依旧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这位······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住了啊!之前是我太冲动,太鲁莽,没搞清楚状况就乱来,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我们时空管修局最近被这接二连三的自杀事件搞得焦头烂额,上头催得紧,大家压力都很大,所以办事难免有些急躁,还望你多多担待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瞟了瞟徐凤媛,那眼神中分明藏着深深的忌惮。
其实,他这番看似诚恳的道歉,骨子里还是想借着时空管修局的名头来压一压杨牧时,让他知难而退,不敢再深究此事。
杨牧时是什么人?
怎会听不出这汉子话里的弦外之音?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他不紧不慢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摸索了一阵,然后缓缓掏出一个牌子。
那牌子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上面赫然写着“时空管修局——特殊探员”几个大字。
那汉子原本还在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杨牧时,不经意间瞥见了他手中的牌子,顿时脸色大变,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的脑海中瞬间炸开了锅,心中暗忖:“这······这怎么可能?特殊探员?
这可是仅次于执法者的存在啊!
除了那几个高高在上的执法者,其他人都得听从他的调遣。
我今天这是踢到铁板了,真是倒霉透顶!”
想到这里,那汉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局里的大人物。
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蠢事,求您大人大量,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一旁的徐凤媛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不禁微微一怔。
她那原本冰冷的神色中,悄然闪过一丝疑虑和惊讶。
她心里暗自琢磨:“他怎么会突然成了时空管修局的特殊探员?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杨牧时看着墙壁上的汉子,冷冷地说道:“这次就算了,希望没有下次。”
说完,他收起牌子,转身看向徐凤媛,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怎么样,现在你对我是不是得另眼相看了?”
对杨牧时是时空管修局的特殊探员一事,徐凤媛并没有另眼相看,只是有一些惊讶,仔细想想,他本就是警察,如今加入时空管修局倒也并非完全不合理。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被水元素禁锢在墙上的时空管修局众人。
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挥,只见那些水元素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缓缓地松开了对众人的禁锢。
随着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众人的身体缓缓地从墙上滑落下来。
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随后如获大赦般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徐凤媛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