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温宴心里顿时一咯噔,忘了还有这个小祖宗。
苏允初噌噌噌的跑下来,明媚的脸上满是怒火。
一把拍开宋淮之伸过来的手,圆圆的桃花眸怒睁,“江予行那狗男人还知道回来?!”
还是昨天晚上那个面具男?!
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只只?
一想到这儿,女孩儿就气得冒烟,实在忍不住,抬起脚照着温宴的鞋来了一脚。
“不行,我要去找只只。”
可不能让那个狗男人三言两语再把只只勾走喽。
“你、你这个、这个……”
“嗯?”
刚才苏允初那一脚,力道实在不轻,温宴疼的在原地跳脚。
憋红了脸想要在言语上谴责苏允初,结果在宋淮之凉凉的视线下,剩下的话憋屈的咽了回去。
“宝宝,现在外面有些危险。”
宋淮之将炸毛的女孩儿搂在怀里,低声哄诱着,“沈小姐现在很安全,等风头过去了,我带你去找她。”
女孩儿低垂着眉眼,想到今天早上醒过来时看到手机上的报道,思忖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保证只只现在很安全。”
苏允初不放心的又仰头问道。
“很安全。”
有阿予在,看人跟看眼珠子似的护着,不会有危险。
温宴蹲在角落里,怨气冲天的看着不远处秀恩爱的两个人。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国了,他一定要找个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儿,天天秀恩爱,噎死他们!
……
“吃饱了?”
江予行看到对面的女孩儿放下了筷子,拿过一旁的牛奶递了过去。
“嗯。”
“谢谢先生的款待,我先走了。”,沈南枝看了眼递到眼前的杯子,也没有接,站起了身。
话语里的疏离让男人眼神一沉,握着杯子的指尖不禁发白。
压了压眼底的情绪,温声说:“把这喝了再走吧,我热好了。”
头顶的灯光倾泻而下,打在女孩儿的发顶,额前的碎发有些弄到了眼睫上,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
却又让她的脑海里不住的浮现出男人勾唇宠溺,哄着她喝牛奶的画面。
场面静默了一两分钟,沈南枝最后还是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杯子。
一鼓作气的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江予行散漫的靠在椅子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声音不大却让人有些不安。
“我喝完了。”
女孩儿将杯子放在桌上,抬起头,径直撞入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的眼睛很是好看,狭长多情。
原来,看她的时候,总是晕着化不开的柔情。
但……刚才那一眼,让她的背脊有些生寒,心跳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一只猛兽,随时就要扑上来,将她按在身下,拆吞入腹。
凉薄中带着浓郁的偏执。
“怎么了?”
看到女孩儿的样子,江予行理了理衬衣上精致华贵的袖扣,唇边绽开一抹笑意。
“没、没什么,谢谢先生的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男人说话,沈南枝便拿着包快步向门那里走。
“啧。”
蓦的,身后响起一声凳子摩擦地板的声响,有些刺耳。
女孩儿脚步一顿,余光瞥见身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阵慌乱,脚步便快了几分。
可突然,脑子沉重起来,触手可及的门把手模糊了起来。
“乖乖,留在这里陪我,不好吗?”
下一秒,她便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男人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处,引起一阵颤栗。
“你……”
话没说完,她便没了意识。
打死她都没想到,失去记忆的男人不再伪装,将骨子里的偏执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闻着怀里甜香的气味,江予行心里的空荡才稍稍被填满了些。
手上用了些力气,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走进了房间。
窗外的鸟鸣声隐隐约约的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来,清脆悠远。
少许的光影投射进来,地板上映照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高大挺然的身影中,窝着一个纤细、柔弱无骨的倩影,如风中摇曳的柳枝,轻盈而脆弱,好似一折就能断掉。
把人放在床上后,江予行坐在床边,修长冷白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描摹着女孩儿的眉眼。
狭长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
他的乖乖,长的可真是好看。
外人眼中清冷矜贵的男人,褪下了温润如玉的伪装,似一个被拉下神坛的堕仙。
素净清雅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眸中翻涌着浓郁的妄念。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江予行俯下身,薄唇覆上了他肖想已久的红唇。
寂静的房间里,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中,掺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蓦的,女孩儿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让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
随后,青筋暴起的手捞过手机,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密码。
[亲亲宝贝]的备注明晃晃的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刺痛了男人的眼。
静默了几秒,划了接听键。
“喂,只只,你现在在哪儿?”
“身边有危险吗?”
刚一接听,对面便传来苏允初焦灼的话语。
“喂?”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的话后,电话那边没有回应,苏允初疑惑的看了看备注。
是那丫头,没错呀。
“她在我这儿,没有危险。”
压了压心底的嫉妒,男人盯着床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声线凉薄。
“你是谁?!”
正躺在床上的女孩儿一下子坐了起来,音量拔高。
随后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对,你、你是江予行那狗男人!”
江·狗男人·予行不悦的皱了皱眉,看了眼这膈应的备注,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拉黑、关机,动作一气呵成。
乖乖都交的什么朋友,说话这么粗俗,还是不要过多来往联系的好。
某个掉醋缸里的男人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嫉妒那个满嘴粗话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啊!她居然当面骂了江予行!他不会趁机弄死她吧?!
挂断电话后,苏允初将自己卷成一个毛毛虫,在床上来回的“蠕动”。
不是,发疯完的她一下子坐起来。
她打给只只的电话,却让江予行接住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只那丫头不会让那个狗男人吃干抹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