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在知晓虞岁安传召他时,便立刻来到了虞岁安的营帐。
“公主,您找我?”
“你前些时日不是说觉着郑柏有些问题,查了这些时日,可查出什么来了?”
元宝有些沮丧。
“回公主的话,属下什么都没查到。那郑柏日日同三公主待在一起,利用三公主的人脉,给他们村里换些物资,再多的就没有了。”
虞岁安瞬间便捕捉到了信息。
“给村子里换物资?”
“是的,三公主此次来,不只给咱们送来了军粮,还开辟了一条新的商道。”
“那个村子在哪里?明日带本公主去看看。”
“是。”
虞岁安对这个郑柏的怀疑越来越深。
自从这个郑柏来了以后,他们便屡战屡败,而且敌军好似也开始不缺粮食。
看着虞岁安低头沉思的模样,元竹开口问道:“公主,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郑柏,到底是什么人,要不然怎么会这般巧,刚好我三皇姐遇到山匪便被他救了,又怎么如此正好,他们村子里缺少粮食。”
听了虞岁安的话,元竹觉着很有道理。
“听公主这么一说,属下也觉着,这个郑柏可疑。”
“我们明天去看看,便就全知晓了。”
翌日。
虞岁安还没走出营帐,便又听见有人报,说朝廷的军粮到了。
出去,便看见正在卸车的军粮。
虞岁安同沈确行了一礼。
“参见元帅。”
“岁安快快免礼。”
虞岁安看着眼前的这些粮食,当真是少得可怜。
“不是说朝廷给的军粮,怎么这般少,这点东西,怕是三天都撑不过去吧。”
运送的官员,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仍吓得满头大汗。
“回九公主的话,属下在押粮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被劫了大半。”
虞岁安轻蔑的看着运粮的官员。
“你当本公主是傻子吗?哪里的山匪如此大胆,胆敢劫军粮,少的这些莫不是被你中饱私囊了吧。”
那名官员赶忙跪下。
“九公主,微臣冤枉啊,微臣哪敢做这样的事。”
“即便你没有中饱私囊,可运送不利,玩忽职守,你又该当何罪呢?”
那位官员跪在地下,身体颤抖,不敢说话,生怕虞岁安一个不高兴,会命人杀了他。
“来人啊,拖下去,打十军棍。”
“是。”
那位官员被拖下去,还一边喊着让虞岁安放过他。
“公主饶命啊公主!”
沈确看向虞岁安。
“这次还是要多谢三公主,若是没有三公主,这场战事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虞清颜刚出来,便听见沈确夸她,开心的不得了。
“元帅过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确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仗打的总是不顺利,他作为主帅,自然也是每日都愁的睡不着觉。
“岁安,我们要制定些新的战术,尽快将这场战事打完,否则拖的愈久便愈发消耗国力,劳民伤财啊!”
“属下明白。”
虞岁安同沈确商量完战术后,天色渐晚,但虞岁安还是决定去元宝所说的村子里一趟。
虞岁安带着元竹和元宝走到村口,便见到一个大娘,带着她的小孙子,身上还背了一捆柴。
虞岁安同元宝使了一个眼色,元宝立刻上前帮大娘背起身上的柴。
“谢谢你啊,小伙子。”
大娘看着虞岁安,开口道:“你这个女娃娃倒是长得标致,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晚出来呢?最近这村里可不太平呢。”
“不太平?”
“是啊,前段时间来了一伙山匪,抢了我们不少粮食,若不是前两天有个姑娘来我们这给我们换了些粮食,我们这个冬天都不知道要怎么捱过去呢!”
虞岁安跟着大娘到了她的家里,看着周围的陈设,便知大娘是一个利落的人。
“大娘,您儿子儿媳呢?”
大娘给虞岁安等人倒了一杯水,开口道:“他们出去做工了,在我们这小村落,也赚不到什么钱。”
虞岁安让元竹拿出来一幅画像,上面画的人便是郑柏。
“大娘,这个人你可认识?”
大娘将画像放在蜡烛旁仔细观看了一番。
随后点头道:“认识认识,这个男娃娃经常出现在村长家,每次来都会带着猎物什么的,这次来村里换粮食的女娃娃便是他带来的,村里的人,都对他感激不尽呢。”
“看来,这个郑柏当真是个好人呢!”
“可不,这个男娃娃人不错的,前两日来的时候还同我们说,等他成婚了,去喝他的喜酒呢。”
听完大娘的话,虞岁安起身便要离开。
“大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先离开了。”
大娘连忙挽留她们。
“天色这么晚,你们两个女娃娃离开,不安全的,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多谢大娘,我们就不叨扰您了。”
虞岁安快马加鞭回到了大营。
元竹沮丧的说道:“公主,咱们去这一趟,竟全无收获。”
“按大娘的话来看,这个郑柏还是个品性不错的人,这样便是最好了,不然,三皇姐又要受一次情伤了。”
虞岁安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道:“回去吧,明日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谁!”
听见元竹的话,虞岁安猛一回头,看见远方有一人影。
元竹的手脚更快,在说出去话的一瞬间,人已经冲出去了。
同那个偷听的人交起手来。
“公主,抓到了。”
虞岁安用手抬起被抓人的脸,震惊了一瞬。
“柳依依?你怎么会在前线。”
柳依依看被虞岁安抓到,便不再挣扎,声音颤抖的同虞岁安解释道:“我只是不放心我家相公,才跟到前线来的。”
虞岁安瞥了她一眼,对着元竹说道:“把她带到我的营帐里,本公主有话要问她。”
“是。”
元竹提着柳依依,跟随着虞岁安走进营帐。
将柳依依摔在地上。
“柳依依,你何时来的前线?”
柳依依不敢看虞岁安的眼睛,开口道:“有一段时日了。”
“所以你一直待在秦慕的营帐内?秦慕一直隐瞒着你的存在?”
“我同秦将军是夫妻,我来陪着他,也不违反军纪吧?”
“呵!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