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徐堃他们身边都是有护卫的,人数还不少。
一般的百姓见到这架势,就知道小昭仁他们这群人是大人物,大贵人。有眼尖的人,甚至能认出崇祯。
可那小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或许是平日里嚣张惯了,根本不怕人。再加上是小孩,又是从旁边的巷子出来,护卫一时间没冲上前阻拦。
等护卫再想上前阻拦,却被阴沉着脸的崇祯阻止了。
小昭仁别看六岁,论智商绝对秒杀面前的小男孩,她眼珠子一转,就掐着腰,指着对方,凶巴巴地问道:“你吹牛,除非你告诉我你爹是谁?”
啧啧啧,小丫头厉害啊,知道套对方的话。这明显是替崇祯与徐堃问的。
小男孩智商明显不行,骄傲地说道:“我爹就是户部侍郎党崇雅!害怕了吧?”
这小男孩竟然是党崇雅的儿子。党崇雅今年都六十了,竟然还有个八九岁的儿子,这老东西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都说童言无忌,这小男孩的话不像是吹牛。只怕这党崇雅家里的地窖,还真是存放了不少的银子。
小男孩见昭仁不卖,竟然直接威胁:“告诉你,你赶紧卖给我,我给你钱,不卖给我,我就让我爹将你爹与哥哥抓起来,让他们蹲大狱!”
好家伙,这小子小小年龄,竟然就知道运用权势,还真不愧是朝廷大员的儿子。真的很刑啊,将来也能混成可狱不可囚的官场牢大!
可惜却吓唬不到小丫头。开玩笑,昭仁可是高智商小公主,更知道天底下她父皇最大,徐堃怎么着也能排个老二。
这个什么户部侍郎的儿子,还不是父皇的臣子。
昭仁一脸不屑地说道:“告诉你哦,你赶紧让开,不然你才要蹲大狱,你全家都要蹲大狱哦。人家不是吓唬你的。”
可小男孩根本不听,因为是党崇雅最小的儿子,平日里可是被宠坏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见威胁不成,竟然就要上前去抢。这种霸道的熊孩子,后世也有不少。都是家里宠坏了,看到其他小朋友的玩具,或者秋千,跷跷板啥的,就很霸道的想要抢过来。
而这类小孩的家长,也都是蛮不讲理的居多,毕竟明事理的也教不出这样的孩子。
家长不但不批评自己的孩子,甚至还帮着欺负别的小孩,若是其他家长理论,吵的过就是一脸嚣张欠揍的模样,吵不过就撒泼打滚,一句“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为自己开脱。
本来两个小孩子吵架,周围的侍卫没有崇祯的吩咐,也不好上前。现在那小男孩竟然敢上手,侍卫们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高文采冲上前,一把将那小男孩提溜起来。
这小男孩还真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十分的嚣张,被提溜起来,整个人不停地冲着高文采踢腿,甚至想要挠他。
要不是他胳膊腿短,高文采的脸上肯定得见彩。这熊孩子还真是不分古今啊,跟现代的有些熊孩子如出一辙。
然而更如出一辙的还有熊孩子的父母。自己的孩子欺负人的时候,熊孩子父母视而不见,该说说该笑笑,甚至还会跟朋友嘲笑几句,夸几句自家孩子厉害。
可当自家孩子被欺负的时候,这些熊孩子的家长,仿佛有瞬移的能力似得,瞬间从某个角落窜出来。
这不,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女子,像个泼妇一样突然冲出来。
与所有的熊孩子家长一样,面对警察都敢撒泼。那女人也一样,都不去看高文采穿着锦衣卫的千户官服,照样敢撒泼。
那女人上去就要朝着高文采的脸上抓,嘴里更是叫嚣着:“你个混蛋,你还是人吗?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我儿子才八岁啊!”
高文采好歹也是锦衣卫中的高手,一个闪身,这女人直接扑空,趴到了地上。
女人瞬间化身成泼妇,在地上撒泼打滚。
“欺负人啊,大家伙快来看啊,这男人欺负我儿子不说,还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高文采大怒,没见过这种泼妇,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强。
小昭仁可不会惯着她,双手掐着腰,绷着小脸说道:“你儿子欺负我,你没看到吗?什么人啊,欺负我的时候,你跑哪去了?现在你儿子被抓起来了,你说他被欺负了。坏人,你太坏了!”
哪知道,那女人是真狠,连小昭仁这种小女孩都不放过,指着小昭仁。
“你这个小贱人,我儿子怎么欺负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儿子欺负?我儿子就算真欺负你,那也是你活该!”
“小贱人你等着……”
没等这女人说完,崇祯走过来,再也忍不住大喝道:“来人,将这女人与他儿子抓起来,李若琏,派人去封了党崇雅的府邸,顺便将他关进诏狱。”
“给朕派人好好的搜查党崇雅的府邸,朕倒要看看,他家的地窖里,是不是真的装满了银子?”
崇祯为了安全,进城后就换掉了身上的龙袍,穿着很普通的锦服。那女子也没见过崇祯,只以为崇祯能命令动高文采等人,是个朝廷命官。
那女人立刻喊道:“你是什么人?告诉你,我相公是户部侍郎,你敢动我们,没你好果子吃!”
徐堃全程围观,听到这女人最后还这么说,无奈的扶着额头。
果然古今的小藓钕都一样啊,老朱刚才都说了抓了党崇雅,这女人还不知死活的拿党崇雅压人。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子最正确的一集。
当然,小藓钕要是能用常理推断,就不叫小藓钕了。
崇祯也懒得搭理这种泼妇,准备带上闺女就走。
可因为一时疏忽,那小男孩突然咬了高文采的手一口,高文采吃痛之下,松开了手。
熊孩子获得自由,竟然又跑到小昭仁身边,一把推开她,人跳上小汽车。
徐堃都惊呆了,这熊孩子就算是在熊孩子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自己都坑爹成啥样了,竟然还想着玩呢。
小男孩不会开,不停地晃动车子,嘴里气愤地喊道:“走啊,怎么不走啊?”
“喂,这东西怎么走的?”
徐堃与小昭仁像是心有灵犀似得,两人一起捂着额头。
“没治了,得回炉重造啊!”徐堃感叹道。
“哎呀,哥哥,他是不是傻?这里有问题?”小昭仁歪着脑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徐堃问道。
“八成,搞不好是超雄啊!”
“什么是超雄啊?”
“就是这种啊,超级熊孩子!”徐堃也没真解释什么是超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