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九肆丝毫不变的神色,楼意撑着脚步上前,站在谢九肆的面前眉眼爱恋看着沙发上,姿态慵懒的谢九肆。
随后半蹲下身子,将自己置于一个低位。
“九肆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
“吴婶......”
门口进来的温漓鸢没看到蹲着的楼意,踏进房门开口的一瞬间看到了远处沙发边的两人。
怎么看着这么的.....
温漓鸢压了压惊喜的情绪。
而楼意则是身子僵硬,这个女人怎么能轻易就进了庄园,甚至都没有人通报一声就直接出现在客厅了?
楼意脑海中闪过一些猜测,面色难看至极。
“九肆哥,这位小姐是?”楼意站起来,立在谢九肆的身边共同看着门口的温漓鸢,将门口的人和里面的人拉开一个距离,就好像她和谢九肆是一起的。
这种感觉让楼意上头极了。
温漓鸢也看清了女人身上的衣服,眸底暗色闪过,果然谢九肆不管对谁都喜欢疯狂。
不过,希望他就这样赶紧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开。
这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谢九肆自己就会忘了包的这件事了。
“温小姐来了。”
谢九肆撑着手肘看手中提着东西的温漓鸢,一个周不见,越想欺负人了。
男人指腹摩挲着掌心,锐利悍利的目光落在门口人身上。
温漓鸢没对上眸子就感受到了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刻意躲避开男人的目光。
“温小姐快请进。”
吴婶将温漓鸢手上的袋子收走,然后推着温漓鸢坐在了先生的面前。
“温小姐,这位是楼意楼小姐,是先生的客人。”
温漓鸢朝楼意点了下头,随后淡定移开眸子,“谢总,旗袍您现在要看看吗?是按照你的想法做的,如果符合您的要求1的话,就可以结尾款了。”
温漓鸢语气平和,语速不急不慢。
楼意站在对面打量这个女人,跟踪谢九肆被发现的那次,男人的车就是从温家门口离开的。
又联想到母亲的话,楼意心口一滞,难不成这人跟谢九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成?
楼意攥了攥手,稳下心神。
“你好,我听吴婶称你温小姐,你的全名是什么呀?”
楼意看着温漓鸢问,不过她这话一出来后者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楼意意识到不对,“瞧我这记性,你好,我叫楼意,是白城楼家人,很高兴认识你。”
“温漓鸢,港城人。”
“九肆哥,你是特地找人给我做的旗袍吗?”楼意面上浮现喜色,毕竟这几天就只有她跟九肆哥有联系,而且以她的身份九肆哥为了两家的关系,送她一件旗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温漓鸢听到这话,目光顺势移到姿态慵懒的谢九肆身上。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狷狂肆意狂妄,温漓鸢眸子稍顿,片刻移开目光。
楼意见人半天不回答,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觉得谢九肆看的人是温漓鸢。
但是等她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不是......
“我欠你的?”
谢九肆语调散漫,口吻欠揍,楼意脸色越发难看。
苦笑一声,“九肆哥,我知道我不请自来你生气了,不过我不会跟你生气的,温小姐就让我帮接待吧?”
“你什么东西帮我接待?”
谢九肆嘴上越发不留情,楼意脸色成功变为青紫了。
温漓鸢觉得谢九肆这男人有大病,她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其他男人绅士风度最起码有,在谢九肆身上你就只能看到无止尽的嘴欠。
“吴婶,送楼小姐离开,以后别放进来。”
楼意脸上火辣辣的,男人这话说得她好像一条狗一样。
“楼小姐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心情不好,您还是先离开吧。”
楼意忍着泪水离开了原地,甚至因为生气步伐迈得很大。
“九爷,旗袍.....”
只有两人的空间,温漓鸢坐立不安不禁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去穿上试试,你的身材最合适旗袍。”
谢九肆嗓音磁性,低沉又盖着欲,要是这人能够换一张脸的话,看起来听起来会赏心悦目,但是可惜了是谢九肆那张垃圾脸。
要是顶级时尚编辑的人知道温漓鸢将谢九肆那张超绝模特脸,说成是一张垃圾脸的话,估计会疯的。
温漓鸢厌乌及乌,连处在谢九肆的地盘都是浑身不得劲儿。
“谢总,这件旗袍不是我的码数。”
潜台词,穿不了。
谢九肆却没什么多样的情绪变化,淡漠睨人一眼。
“我知道,不过差不了多少。”
这话还是坚持要她试穿.....
“怎么?不愿意当模特?”
男人眉梢稍挑,勾起洇红的眼尾,谢九肆生了一双非常好看的丹凤眼。
看人时眼尾上挑勾起无尽的潋滟春色。
“九爷,我借用下更衣室。”
谢九肆没说话,她直接拎起衣服口袋去了房间换。
这是一件淡雅青竹色旗袍,穿在人身上就如江南水乡走出来的人一样。
飘渺、虚幻又美到极致。
“九爷,”
温漓鸢穿这件旗袍有点宽了,并不是十分的贴身,但是她的骨架子很好穿上也还是美的。
“换了吧,一般。”
谢九肆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眸光,指腹摸出支烟点燃,烟雾模糊掉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
10分钟时间不到,温漓鸢将旗袍放下离开。
今天的谢九肆不太对劲,但是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温漓鸢没久待就离开了庄园。
直到她离开的最后一秒,谢九肆都只是无言抽着手中的香烟。
眉梢间蹙起。
“温小姐!”
在庄园的山脚,温漓鸢车子被拦住,对面扯上下来刚不久前刚见过的楼意。
她没有下车,只是降下车窗问,“楼小姐拦住我有事吗?”
此时的楼意就没了在谢九肆面前的谨小慎微,脸上的神色也狷狂、倨傲起来。
“温小姐,我刚了解到你是港城鼎鼎有名的首席旗袍师。”
楼意其实之前就知道首席旗袍师,但是她不知道人在谁,白城很多世家都找她定做,但是据说温漓鸢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做旗袍。
而且她刚刚还得到温漓鸢是温家的养女,前不久刚和林家公子退婚。
“哦,对了我一不小心还知道你被林家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