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进行,韩长空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
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韩长空渐渐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手中的飞剑精准地刺中水妖的身躯,那锋利的剑刃轻易地划破了水妖的鳞片,黑色的血液飞溅而出。
按照常理,如此剧痛必定会让对手发出痛苦的嘶吼,或是出现明显的防御破绽。
但眼前的水妖却截然不同,它就像没有痛觉一般,面对韩长空凌厉的攻击,没有丝毫退缩和畏惧。
哪怕被韩长空的飞剑刺中要害,水妖也只是身形微微一晃,旋即又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攻击的节奏和力度没有丝毫减弱。
它那鱼嘴大张,露出尖锐的獠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双手如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出一道道寒光,攻势反而愈发凶狠。
韩长空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或许不是普通的妖兽。
他迅速调整战术,不再盲目进攻,而是开始仔细观察水妖的行动规律,试图找出它的弱点。
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水妖的攻击,一边暗自思忖:
这水妖的表现实在诡异,难道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可若真是傀儡,那这背后之人恐怕手段有些逆天了?
韩长空心中警铃大作,他深知面对这样不知疼痛、毫无破绽的对手,继续缠斗下去只会徒增变数。
况且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查明孩童失踪的真相,而非在此与这诡异的水妖死磕。
当下,他目光一凛,心中迅速做出决断:不再恋战,速战速决。
韩长空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运转至极致,混元霸体诀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散发出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他不再试探,不再保留,手中的飞剑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在他的操控下,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水妖扑去。
水妖似乎也感受到了韩长空这必杀一击的威胁,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挥舞着锋利的爪子,试图抵挡韩长空的进攻。
然而,韩长空的攻击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让它难以招架。
水妖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韩长空的攻击。
终于,韩长空找到了水妖的致命破绽。
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灵力汇聚于剑尖,朝着水妖的咽喉刺去。
这一剑,快如闪电,势不可挡。
水妖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锋利的剑尖直接穿透了水妖的咽喉,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
水妖的身体瞬间僵住,它的眼睛中失去了光芒,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韩长空收起飞剑,长舒一口气,看着倒下的水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机立断。
此时,一直躲在远处观望的村民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原本死寂的村庄瞬间沸腾起来,人们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脚步蹒跚却又急切地朝着韩长空奔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声音颤抖:
“上仙呐,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这些日子,村子里被这怪物搅得鸡犬不宁,大伙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再有孩子被抓走。”
说着,老者就要磕头,韩长空连忙将他扶起,安慰道:
“老人家,快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村里的年轻小伙们也簇拥过来,他们眼中满是崇敬与兴奋,有的用力鼓掌,有的兴奋地吹着口哨。
“上仙太厉害了!这水妖可把我们害惨了,这下可算是除了心头大患!”
韩长空被欢呼雀跃的村民们紧紧围在中间,耳边满是他们饱含热泪的感恩戴德之语。
这些质朴的话语如同滚烫的暖流,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让他深切感受到这份信任的沉重与珍贵。
就在这时,王猛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身姿挺拔,神色恭敬,快步来到韩长空身边,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说道:
“上仙,陛下在皇城设宴,特命我前来恭迎您回宫赴宴。咱们现在是否即刻出发回去?”
韩长空听闻此言,微微颔首示意知晓,思绪却如脱缰之马般狂奔起来。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那水妖倒下的地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与水妖酣战的每一个细节。
那水妖行动僵硬,面对攻击毫无惧意,对疼痛也毫无反应,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分明就是一具受人操控的傀儡。
他不禁暗自揣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从水妖傀儡的实力来看,操控者的修为或许并不高深,可对方却如此狡猾,成功隐匿了踪迹。
以自己目前的神识覆盖范围,想要在这地形复杂、范围广袤的云天国将其精准揪出,简直难如登天。
韩长空心中清楚,自己虽有一身本领,但面对这般藏头露尾的对手,仅凭一己之力实在太过单薄。
要想彻查此事,必须借助女帝的力量,加派人手在各处仔细搜寻,才有可能找到那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他深知此次任务意义重大,这不仅关乎云天国百姓的安危,更关乎问道宗的声誉。
既然宗门将如此重任交付于自己,便是对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里,韩长空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皇城的方向,对王猛说道:
“王统领,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韩长空神色沉稳,言罢,周身灵力流转,瞬间驾驭起飞剑。
只见那飞剑剑身寒光闪烁,在日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条灵动的银龙。
韩长空稳稳站在剑上,衣袂随风烈烈作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转头看向王猛,微微点头示意,载着王猛朝着皇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云天国境内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中,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山谷四周怪石嶙峋,高耸的峭壁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开来,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缝隙,洒在谷底。
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正盘膝坐在谷底的一块巨石上,他身形佝偻,满脸皱纹,一头白发杂乱地披散着,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
此刻,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一丝刺目的鲜血,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该死,竟敢斩杀老夫傀儡,害的老夫元气大伤。”